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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就是这样的,像咱们这样的大门大派,正统的武修,别的地方有妖祟我们还得巴巴赶过去襄助呢,自己地盘上的妖魔作乱了,自然大小弟子都得出来倾力——再说了,让你去斩妖啦?所有低阶弟子都只是在下面巡山而已,还要有我们尽心护着,安全得很!”队伍最前的一个高阶弟子出声说道,看衣衫气度自与队伍众人不同。
“小师叔,你怎么落在最后面?师叔前面走啊,一会儿撞出来个妖怪,还要靠师叔护着我们一众侄儿呢。”队伍里有个窄瘦的弟子放慢脚步黏到队伍最后去,他嘴角生痣,一笑就很是显眼,此时他正显眼地笑着,没骨头一样撞撞最后面的一个人。
最后面的那个人被叫师叔,可是穿得灰扑扑的,貌也不扬,看上去和一众低阶弟子没有差别。他在队伍里本就冷而沉默,此时被人一撞,沉默中更生出拘谨了,双手紧抓着贴身布衣,头转也不转地低着走路。
“谢小师叔,你怎么不说话?”那嘴角生痣的弟子仍斜扬着他的痣,抱臂挨着那个师叔走,侧目逡巡描摹着他,声音里没半点尊重,“看师叔这样不蔫一声的,又是一身沉沉的绿布褂子,只管缩着头往前挪,啧,还真是有一点儿……”
那弟子咂了下嘴顿住话音。
前面的弟子在低声絮絮地闲谈着,此时却突然很响地笑了一声。
那一声把谢寒腴笑住了,顿在原地步子挪不动了,要是这时候那嘴边痣的弟子也跟着大笑起来,他觉得自己的眼眶就要兜不住了。
嘴边痣的弟子却只是斜嘴无声一扬,晃一晃头,步子轻快的回队伍里去了。
对谢寒腴,他们都是这样,没多大嫉恨,没多大在意,因着他只是一个百般扶不上墙又忝居高位的窝囊废,所以时时拿他来笑一笑,笑里面的意思是:当谢师尊的关门弟子,你真不配。
谢寒腴抿着垂下的唇角,又慢吞吞跟上队伍尾巴。他还是记得今早师父对他的叮嘱的,只要乖乖挨到晚上,师父就来接他回家了。
他紧攥衣衫的手指抠起自己来,一下下地抠着肉,抠出一牙牙的深痕。
其实虽然委屈,但他更多是害怕。除了师父和师兄,他害怕清魄派的所有人,他最怕站在清魄派的人群中,怕他们的眼神。
怕他们讥诮的眼神扫在他身上,忽然一个停顿,就从他的这张皮看到更深的地方去了,看出他那个更不容于门派的特质来。
所以只要门派里的人看他,他就害怕。
忽然脚步一个踉跄,谢寒腴和面前倒立的一条蛇的蛇首撞了个对脸。
那是一条山脚寻常的蛇,不知被谁故意绑在了途经的枝上,前面的众多弟子经过都没有声张,也都没有提醒他。或许这条蛇就是为他绑的。
谢寒腴稳了稳步子缩头避开,他虽然露着呆傻,但并不怕这些东西。
可是前面还是微微有了笑声,笑声渐渐窸窣传开。
清魄派是全天下数一数二的武修门派,哪怕是内门里最低阶的弟子,浑身也都带满了功夫,从没见过谢寒腴这种蛇挂在眼前,撞上了才知道的愚钝识力。
许是巡山的活计太无聊,又许是谢寒腴可笑的事桩桩件件,那笑点起来了,就再停不下去。
谢寒腴终究还是拖沓着,停下了步子。
此时再也想不起出门前师父反复的叮咛了,谢寒腴转过身,与门派的队伍背道而行。
“大师姐,为什么这出了这么多妖怪啊?”一个清丽的女声响在山林里,把沉闷逼仄的昏暗都划亮了两分。
“不奇怪,世间每几百年就要有这么一次,像是朝代更迭的时候啊,山崩地裂的时候啊,都容易生出邪祟来——这是人世里的阳气镇不住了。”答话的女声听来沉稳了许多,带着点哄小辈的温柔,“你看,前些天南边的丹修不是也来了信,说他们的地盘被海淹了一半,西边的符修们也说地裂了好深的沟壑。”
“哪里都不安宁,我们东边的雪山也崩了好几座呢——那为什么我们各派都还要来啊,这妖魔邪祟是闹在他们清魄派的地盘上,他们自己管就好了呀!”那女孩子应是很孺慕她的大师姐,语调里带着点撒娇的意思。
“邪祟与天灾不同,如果不根除的话会滋生出更多的妖邪,会为祸天下的——我们天下五大宗派都是一颗心一条根,大家都是为了护全世间太平。”大师姐的话有些循循善诱的意味。
女孩黏着大师姐与之并行,闻言随意点了点头,又提起腰间的佩剑转圈把玩,“师姐,你说这五大宗派里,我们善下门是不是第一呀?”
这一句话把大师姐问得绊了壳,片刻才出言说道:“五宗中以武修为首,武修中论道行与声名,善下门自古以来都是擘指;只是如今的一百年间,若是论财势论规模,倒要推清魄派为宗首了。”
山林里深一寸险一寸,一路同行的其他弟子们本在专心斩除沿路的妖邪,听到这番谈话却也投来了注意。
“啊?我们门派万——年的经营,怎么一二百年就给清魄派超过去啦?”小师妹显然没意料会听到这个答案,把“万年”二字拖得格外长。他们善下门久居东北雪山之中,门风亘久子弟长荣,想不到山外会有异峰突起,短短百年间压过他们的山头来了。
“他们月派如今是有钱了,慕名而来的子弟也多了,只是我看,他们一派的门风也越来越像音修那边的路子了。”身旁的女弟子议论道,顺便抬手飞诀,一道冰凌凭空而化,把撞上来的树妖捅了个对穿。
清魄派的功法道法都是以月之形神演化,于是外边俗称月派。
“月派如今是成也李卧酒,败也李卧酒啊。”又有一个弟子插嘴感慨道。
边上几位点头附和者。
善下门与清魄派自古以来便是武修的巨擘,总是老大与老二的关系,他们门派间走得亲厚,风气也相和,都是正宗中的正宗,君子里的君子。如今眼看着清魄派的路子变了,年长的善下门弟子经过从前两派水乳交融的光景,叹息更多;年轻的没经过的弟子则是自诩孤高,不屑月派的铜臭气更多。
眼看着弟子们的议论起来了,大师姐有所察觉,“哎”了一声抬手止住他们的话头,同时回头向后面看去。
善下门厚道,这次清魄派邪祟一事,门派从亲传弟子里撮了一大群远遣过来,是以大师姐这一望,越过重重人头才看到了队尾的那一个很是眼生的弟子。
那小弟子穿得灰扑扑的,明显不是善下门的仪制,此时正缀在队尾,侧头望着山林鸟叶扑簌,像是心不在焉,又像是游神天外。
于是随着大师姐的动作,善下门弟子们也才发现这个异客,后知后觉刚才他们那番不合门规的背后非议,已经被外人听去了。
大师姐的目光带着责色扫过一众弟子们,而后朗声传音到队尾,向那小弟子问道:“小友,我们是善下门的弟子,领命前来襄助除邪,如今这座飞浪峰归我们清理——不知小友师从何门?因何到此?”
这座飞浪峰专住的是月派外门洒扫弟子,按理说已经被尽数撤离了,如今他们门派接手入山除邪,不该遇到别的门派的弟子。
那小弟子还歪着头仰看鸟儿穿飞,没被这话叫回神来,还是他身前的善下门弟子提醒地拍拍他,他才转过头望向正前。
也只是呆呆望着最前头回身的大师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师姐看他衣着神貌俱是平凡,又探不出一二武功修为,便以为他是这山里被遗落的月派洒扫弟子,为避邪祟躲入野林之中,碰巧遇上了他们的队伍。
“也罢,小友莫怕,跟紧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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