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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炀炀跑出去跟旺仔玩儿,谭承边打游戏边睨她,感觉她举止冒傻气,难怪会捡到这种傻狗。
“我说。”
“嗯?”她抱着狗回头。
“你跟李识宜是不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我看你们俩哪哪都长得不像。”
祝炀炀嘴一撇,低头揉了揉狗脑袋,“不告诉你。”
就不告诉你,让你猜去,猜到了也不告诉你。
谭承嗤了一声:“小丫头片子。别把那狗勒那么紧,当心它咬你。”
“它才不会咬我呢,它是我把它捡回来的,咬你还差不多。”
“少你啊你的,叫我谭哥。”
不叫,就不叫。
谭承:“怎么这么不招人喜欢呢你这小孩儿,上学老师都是怎么教你的。”
祝炀炀哼了声,坐到沙发另一头玩手机玩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吃一口零食鱿鱼片,旺仔在她旁边眼巴巴看着。
这种感觉倒是让谭承挺自在的。
从记事起他就希望有个妹妹,可惜后来不仅愿望没达成,还多了个处处跟他作对的弟弟,这些年没少给他添堵。不夸张地说,李识宜这个冷清简陋的小窝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氛围,他也在李识宜和祝炀炀身上看到了家人的正常相处模式。
见谭承老盯着自己,祝炀炀不好意思了,把鱿鱼片往前递了递:“你是不是也想吃啊,喏,给你。”
“你再说一遍谁想吃?”
他往旁边抬了抬下巴,祝炀炀这才发现旺仔的哈喇子都掉到沙发上了,赶紧跳起来去拿抹布,谭承扯着嘴角笑了起来。
祝炀炀一来,晚上怎么睡就是个问题。
总共巴掌大的地方,她睡里面他们两个男人就只能睡外面,而且还只能在沙发上挤挤。幸亏沙发还算高级,放平了就是一张床。
洗漱完李识宜就催祝炀炀进去休息,祝炀炀问:“你们会不会睡不下啊哥,要不我睡沙发?”
“不用,你别管了。”
李识宜皱起眉,把被褥铺上。谭承刷完牙出来看见了,邪笑了一下:“这么自觉?”
李识宜理都没理他,关灯睡进沙发,面朝里。很快身后就多了堵墙,谭承掀开被子靠过来搂着他,胳膊结结实实地圈住他的腰,下巴也往他肩膀上蹭了蹭,胡子刮得他刺疼。
“你能不能别挤我。”
“不挤老子就该掉下去了,摔坏了你赔?”
李识宜无言以对。谭承深深地嗅了下他好闻的洗发水味儿,低声道:“今天怎么这么听话,不是你风格啊。”
懒得做无用功。
李识宜闭上眼,谭承又问:“手上药了吗。”
说到这事李识宜就烦,因为谭承老趁上药时骚扰他,这段时间他明里暗里吃了不少亏,偏偏还没什么好办法,毕竟他实实在在残了一只手,有时候的确需要人帮忙。
但那不代表他连脱裤子都需要人帮。
“上回那医生怎么说的来着,还需要养个把月?”
李识宜微微咬牙:“你是不是准备这一个月都赖在我家。”
谭承大腿强行挤开他的腿,膝盖顶在他两膝之间,霸道地找起了存在感,“什么叫赖,我是没出钱还是没出力?狗是我溜的,衣服是我洗的,就连今晚的外卖都是我定的。”
“你也好意思。”李识宜说,“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就叫洗?外卖又是谁吃的,你不定谁定。”
谭承勾过他的下巴,堵上了那张不饶人的嘴,一点缝隙都没漏。李识宜已经练就了龟息神功,可还是抵不过他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不久就有些喘不上气。
“你够了吧。”李识宜艰难地跟他拉开距离,低声威胁道,“非要我动手是不是!”
谭承毫不在意:“打啊,别打脸就行,周一我还得开晨会。”
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能管好一间公司,难道全靠厚脸皮?李识宜屏息合眼,谭承笑了笑,也没再骚扰他,只是把他又往怀里搂了搂,压着他的耳朵问:“哎,我的生日礼物准备好了没。”
“准备你xx。”
谭承舔吻他的喉结,舔湿了,“有种就什么都别准备,到时候我新账旧账一起算,看你还敢不敢嘴硬。”
“你这个流氓。”
“我还流氓?你见过哪个流氓抱着相好的什么也不干,一硬就是一整夜?”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以为你属铁的?还硬一整夜。”
“我行不行生日那天你就知道了,那天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求饶也没用。”
谭承虽然不打呼但有轻微磨牙的毛病,李识宜又是到一两点才睡着,第二天顶着大大的黑眼圈醒来。
祝炀炀还在睡,谭承已经西装笔挺。
他正对阳台站着,大概是想利用玻璃照全身,系着领带回过头来:“你醒了?”
阳光有些晃眼,李识宜双眼眯了一下,心底居然浮现些许温馨感,虽然只是稍纵即逝。
“我有事要回公司加个班,你跟炀炀自己安排吧。”
不自己安排,难道还需要考虑你?
李识宜心里是这么想,但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不争的事实——如果谭承今天不回公司,那他们三人应该会一起吃饭,说不定还会在家待一整天。
生活被闯入的痕迹越来越多了,交集也越来越深,甚至还默许他留下,在客厅打游戏、吃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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