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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传来敲门声和很多人吵闹的问话:“贺升,你在吗?你还好吗?”
许加言对这些声音都不熟悉,不过从贺升的手由捏变为捂住他的嘴巴这点来看,他肯定知道他们是谁。
“别出声,假装我们不在。”贺升压低声音在许加言耳边说。
“我就说嘛,没开灯,肯定不在。”门外谈话声音渐行渐远,只有几个词语清楚地传进来,拼凑一下能听出,“不过怎么有这么浓的信息素味?”
许加言还没反应过来,等贺升拉着他冲澡完、穿好衣服坐在椅子才想起问题,有点紧张地问贺升,“我们这样……没事吧?”
为了假装没人,他们还是没开灯,贺升觉得有点热,没穿上衣,头上盖着一条毛巾站在许加言身前,帮他擦头发。许加言目光直视的话会落在他光裸的腹部,再往下……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眨了眨眼。
贺升揉了揉他的头发,弯腰凑到他跟前,手指放在刚刚反复标记过的地方,缓缓开口,“我们……当然有事。”
“难道你又想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许加言来不及思索为什么他要说“又”,他看到贺升的微微眯起的双眼,身体首先动起来,环住他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唇,亲完才囧囧地和贺升对视,试图解释:“嗯……我说的是刚刚来找你的人。”
“哦,他们啊……”贺升在地上的衣服堆里找到之前随手扔下的手机,继续帮许加言擦头发的同时看了下消息,群里几百条未读,他懒得管了,只看私发的讯息。六个小时之前张约翰问他们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人;后面又说他们准备出学校参加谁谁谁的生日、问他和许加言要不要一起。
最近一条是十分钟前发了个戏谑的表情。
“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整个走廊都是你的信息素味。”
“杰克他们差点被你的信息素挑衅到了,哥们儿,记得吃药。”
张约翰语重心长地说了几遍让他打抑制剂。
“记得吃药哈,明晚还等着你呢。”
贺升随便扫了一眼,转头看到许加言好奇的表情,把手机调成了勿扰模式。“没什么事,就是他们出学校了。”
“哦。”许加言点了点头,先前忽略掉的问题又被他猛地想起来了,他还是有一点在意。要是平时他可能就略过了,但现在可能是oga和alpha之间的标记起作用,他能感受到和贺升之间独特的连接,安全到足够让他问出来:“你刚刚为什么说难道我又想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贺升的表情有些复杂,这句话背后自然隐藏着非常重要的东西。他和许加言这么多年无法坦诚的原因就出在这里,最初是他不愿意听许加言的解释,最后却演变成了许加言假装没事、总是粉饰太平。
说到底,他没有什么要责怪的,只是很遗憾、很后悔,责备自己的心更多得多。
然而这些和一个虚假世界里的许加言说了有什么用呢……贺升又换上那副不算正经的表情,手指顺着许加言半干的头发往后理,捏他的脖子,“嗯,因为你本来就不记得。”
许加言呆呆地问:“什么?”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说过什么话、在医院发生了什么……所有的所有你都不记得,我真怕你在发情期之后就忘了刚刚是我在操你还结成标记了。”
临时标记也是标记。
贺升说得云淡风轻,就连“脏话”也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许加言反应了几秒以后脸都快红到脖颈了,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明明是自己被占便宜了还要帮对方说话。
“别说对不起。”贺升低头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不知道是亲得太多还是刚标记完没收牙齿,许加言的嘴巴被他咬破皮了,满嘴铁锈味。
总之,在贺升点的外卖到达之前,两人又难舍难分地接起吻来。
吃完饭以后,贺升靠着桌子给许加言涂唇膏。他什么都帮许加言做,心疼嘛,压着人做了那么久。累是很正常的,oga做完爱以后浑身都散发着懒意,讲话更轻更慢了,整个人漂亮得不行。最后这句纯粹是贺升主观评价。
反正就是漂亮,他就是喜欢。全世界最好看。
许加言反应迟缓,被标记以后注意力更涣散了,只记得和贺升贴在一起。所以,直到看到那张乱七八糟的床和床单上十分明显的痕迹,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些不好意思。
“晚上……怎么办?”
贺升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想到方才的场景回味了一下才安慰道:“没事,我来换新的被套。一会儿我把它们一起拿去洗衣房。”
说到这里,他想起宿舍里另外一张“无缘无故”破了个洞的床铺。
怎么可能是没有原故的呢?不过是有人想抱着许加言睡觉罢了。
贺升看着点点头的许加言,有点呆,呆得刚刚好。他忍不住磨牙齿,想再在他的脖子上留几个牙印。
发情期可不是简简单单做一次就能解决的。两个人说好休息,结果天没亮又把刚换好的床单弄脏了。许加言都被自己的饥渴程度吓到了,窝在贺升的怀里问他:“我是不是太奇怪了……一直想要……”
话没说完,贺升就没忍住压着他开始了新的一轮操干,等许加言眼神涣散、腿根不住痉挛,他才收手,轻柔地揉弄他的腰,嘴上安慰:“这有什么奇怪的,发情期一般要请一个星期的假呢。”
不过他们肯定不能请假,先不说许加言距离《oga保护法》定下的合法最终标记年龄还有一段距离,如果被发现两人有性关系和暂时标记,那事情肯定不会简单;单说许加言身为oga却入读了alpha专校这件事就已经是大问题了。
所以贺升还是和系统兑换了辟孕套以及抑制剂。一方面防止哪次真的理智全无把人给最终标记了,另一方面就是说该做还是得做,毕竟周末还剩一点时间,不好浪费了。
许加言身上就没几块好的地方,全是贺升留下的印子,吻痕一个覆盖一个,尤其是脖颈上腺体的地方。原来不是吸血鬼,而是占有欲超强的alpha啊。
贺升让他岔开双腿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抚摸他左眼眼角的伤痕。
校医院给的药效果不错,许加言已经不用再戴眼罩了,只要不特意拉扯也不会很痛,就是疤痕无法去除。许加言没有什么想法,那道疤跟了他很久了,即使在系统世界里以不同的方式出现,对他而言也没有区别。
但是对贺升来说差别可就大了。他一直不知道伤口是怎么造成的,他只知道许加言一直很在意脸上的痕迹,现实世界里也是他让许加言去换发型、告诉他这根本没什么。
系统制造这段剧情一定是有关联的。他很难不去怀疑祝含。
许加言握住贺升抚摸自己的手,两只手虚虚地环住他的手腕,想的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他在想,怎么又和“贺升”做爱了?和上一个世界一样,这里面包含着什么?再者,这些世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贺升和贺升之间有什么关系,和那个真正的贺升到底有没有关联呢?
如果有联系、如果其中真的有“爱”,那这意味着什么?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握紧贺升的手腕,开口问道:“我们……为什么这样?”见贺升有点疑惑,许加言补充道:“发情期,为什么?”
他几乎是急切地盯着贺升,期待他的答案。
可惜贺升没有准确领会到他的意思,还以为他在问“为什么会有发情期以及他们俩的发情期是怎么被引起的?”
对于这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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