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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由地口干舌燥,身体里像燃起了一团火,烤得他心烦意乱,漆黑的眸底浮现出一片暗红。
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再次浮现,浅蜜色的肉体在他的身下敞开,两条腿欲拒还迎地缠在他的腰上,男人动情地呻吟着,声音从鼻腔深处发出来,黏糊糊,甜得发腻,好似拐了好几个弯,让人心窝痒痒的。
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冲动在他的身体里激荡,横冲直撞地寻找出口,陌生而刺激……
打到第二百鞭的时候骞泽终于受不住,脱力地向前倒在地上,为溪鬼使神差地想要冲过去,却瞥到一抹雪白……
虞衡同时也看见了为溪,两个人隔空对视,皆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天帝冷漠,火凤孤傲,一时间谁都没有主动打招呼,随着第三百鞭落下,骞泽彻底晕了过去。
虞衡刚要动作就见一道烈火般的身影飞快掠过,九霄之上传来一声凤鸣,刑台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皱了皱眉头,注视着地板上的斑斑血迹陷入沉思。
蟠桃盛会尚未结束,天帝和为溪神君先后离席,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更没人敢过问。
……
骞泽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正泡在水里,热气蒸腾,将他全身都熏成了红色,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想来这温泉水有疗伤的功效。
他吃力地从池子里站起来,全身赤裸,不知被谁脱光了衣服。
骞泽努力回忆着,只模糊地记得自己被一片柔软包裹着,暖暖的,毛茸茸,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
那香味似乎有些熟悉,可他怎么都想不到在哪里闻过。
“呀,你醒了,我这就去禀告神君。”
“等等!”
骞泽叫住两个穿得五颜六色的小童,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问还好,这一问其中一个小童立刻变了脸色,刻薄道:“怎么,连你偷过的地方都不认识了?”
骞泽瞥见他们束发上的翎羽,心凉了半截:“这里是崇明山?”
“没错,你且等着,看神君怎么收拾你。”
骞泽呜呼一声,捂着脸沉进水里。凤族在三界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儿,他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
脑海中闪过虞衡的身影,骞泽苦笑一声急忙驱散,可笑他痴缠千年,却落得个这般下场。
“神君吩咐,把他涮洗干净带过去。”
两个小童一高一矮,高些的叫春锄,矮些的名为雪客,二人将新衣服放在石台上。
“我那件青衫呢?”
“又破又烂早被我扔掉了。”春锄回道。
骞泽轻叹一声,“怎么就扔了?我还要穿的,我可就那一件衣服。”
被他的寒酸震惊到,春锄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不耐烦道:“喏,这不是还你一件新的,别废话赶紧穿,神君还等着呢!”
骞泽抖开那件长袍,险些被闪瞎了眼。亮紫的底色上绣着花花绿绿的图案,光描边的金线就有一斤重,他实在无法接受这群鸟的审美。
“太艳了,有素些的衣服吗?”
“挑挑拣拣,烦死了。”
春锄手里捏了个诀,骞泽跟一棵葱似的被从水里拔出来,落地的时候身上已经穿戴整齐。
“行了,走吧!”
春锄在前面带路,雪客则跟在骞泽身旁,时不时将探究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看得骞泽心里直发毛。
为溪不重物欲,偌大的宫殿显得有些空旷,骞泽站了半晌为溪才赏赐般瞥了他一眼。
骞泽心跳快了半拍,虽然不喜这只鸟,但不得不承认为溪长了一张毫无瑕疵的脸,即便看了无数遍,他还是会被蛊惑。
春锄到了为溪跟前老实儿得像只小绵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屏息凝气地等着看骞泽痛哭流涕地求饶,没想到神君开口第一句话却是:
“为何不束发?”
骞泽的黑发半湿,披在肩上,为他添了几分慵懒。
“簪子丢了。”
话音落地,一根紫色的玉簪甩了过来。
“束发!”
骞泽平时束发都是随手折一支树枝,玉簪又滑又沉他用着不顺手,半天才勉强弄好。
为溪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很不满意,目光落在骞泽随意敞开的衣领上,脸上更是嫌弃。
“山中有五棵细辛树,今日起便交由你看顾。”
骞泽打了个哈欠应下,为溪眉头皱得更紧了。
“仪态不端,成何体统?”
骞泽看向他,挑了挑眉,扬声道:“你管我?”
瞬间,大殿静得让人发慌。春锄和雪客同是变了脸色,还从未有人敢这般和他们的神君说话。
这小偷是在找死吗?
果然,为溪大怒,伸手掐住骞泽的脖颈,如果他想,须臾之间便可让骞泽神魂俱灭。
“要不……你弄死我吧,赔你的破果子……”
骞泽被掐得眼白上翻,却仍在挑衅。
“你那劳什子……细辛果,根本屁用没有……”
不仅没有让他忘记虞衡,还催生了他的情欲,不然也不会……
骞泽肠子都快悔青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哑声问:“那五天五夜,神君操得可还满意?”
“嘭——”骞泽被狠狠甩出了殿外。
这鸟怎么净喜欢把人扔来扔去?骞泽脑袋一歪再次晕了过去。
为溪摩挲着指尖,感受上面残存的触感,有些懊悔刚才的冲动。
“神君,可要将他唤醒?”雪客开口问。
为溪收回视线,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带他下去休养。”
冷冰冰的声音听不出语气,可春锄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和雪客扛着人走远他才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神君对这个小偷似乎有些仁慈……”
“你可知他身上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
“还有这支玉簪,你就不觉得眼熟?”
春锄看了看,震惊道:“这些都……都是神君的?”
雪客看了他一眼,春锄像是被烫了似的跳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神君的东西从不让人碰。”
雪客想到之前神君凭空消失五天,回来后丢了魂似的每日发呆,还险些烧了整座山,种种反常万年来未有过。
“总之你以后对他客气些。”雪客劝他道。
春锄不以为意,“许是咱们神君善良,看他日子过得清苦才赏了这些。”
雪客嘴角抽了抽,他们家神君全身上下哪里和善良两个字沾边?
……
崇明山很大,人却少得可怜,骞泽每日除了给那五棵树浇水锄草外只剩下发呆,都快闲出屁来了。
好在后山有一处温泉,山里果子多,他摘了一盘放在石台上,正裸着身子泡在水里悠闲地啃着果子。
为溪喜净,虽沾染不上什么尘埃,但每隔两日便要来温泉沐浴。
他刚踏进后山便在空气中嗅到了陌生的气味,整座崇明山谁不知这是他独占的温泉,没有他的允许就连春锄和雪客都不敢踏入一步。
为溪刚欲发作就看见水花四溅,骞泽从水里冒出来,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用力甩了甩头,无数水珠争先恐后地从发丝滴下,将他胸前两个瘪瘪的肉粒冲刷得挺立起来。
为溪酝酿的怒火一下子消散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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