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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未开化之地,都不过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有什么好看的?”
“小点声,别让人家听见了,否则就你这样的人家一拳就能打死一个。”
“哎呀你怕什么,咱们说话,这群蛮子都未必听得懂。”
“那倒也是。”
“听说漠北人无论男女都善于骑射,老少皆兵,若真是这般强劲,咱们战败倒是说得通了……”
“我的老天爷,你可快住口罢!可是不要命了!”
“……”
不只是百姓们在打量漠北使团,阿布尔斯一行人也在打量着他们。
“这大启当真热闹繁华,这一条街道上聚集的人足足快能赶上咱们的一个小部落了。”叫作朝鲁的随侍稍稍上前,在阿布尔斯侧后方用漠北话说。
“你看这道路两侧,全是商铺,跟咱们全然不同。”
“什么时候,漠北也能有这么多人,还愁不能跟着大王和王子征战天下?”朝鲁开着玩笑,自己先放声大笑起来。
阿布尔斯也跟着笑了两声,之后道:“先想办法把大家养活了再说吧!”
人群中,晏谙长身鹤立,静静地注视着这一队人从面前走过。阿布尔斯和他有一瞬间的对视,晏谙并不退怯,反而迎着看去。但阿布尔斯的视线并未在他身上有过多停留,因为满街之上盯着他看的人太多了,只一眼并不能认出晏谙的不同。
故岑立在晏谙身侧,有些不明白:“晚些时候的宫宴王爷还是要出席的,到时候自能见着这漠北王子,何必急于这一时,挤在这里见他?”
“左右也是要出门,看这一眼也不多。”晏谙转身退出人群。
“那咱们接下来做什么?”故岑跟在后边问。
晏谙很认真的想了想,“午膳还没用呢,咱们去宝福大酒楼吃顿好的!那道笋蒸鹅本王馋了许久了,听闻宝福楼请了位江南厨子,‘腌笃鲜’做的一绝,今日一并尝了。晚上的接风宴又不知道折腾到什么时候,正好趁现在填饱肚子。”
说罢,兴冲冲地朝酒楼的方向去了。
故岑:“……”
他觉得自家王爷仿佛逐渐适应了吃喝玩乐的日子。
也罢,故岑想着,这样也好,只要王爷高兴,怎样都好。
晏谙领着故岑在宝福楼吃肉的时候,晏谦带领阿布尔斯等一众使节入殿拜见瑞昌帝,“儿臣不负父皇所托,顺利将漠北王子及诸位使者迎接入宫。”
“阿布尔斯代表漠北,拜见大启皇帝。”阿布尔斯的官话带着些口音,但并不影响正常交流。
“甚好,”瑞昌帝道,“想不到你还会讲大启官话,如此也方便许多。你与使节们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且到驿馆稍作休整,晚些时候再设宴为尔等接风洗尘。”
“多谢皇帝体恤。”
驿馆早已收拾停当,下人轻手轻脚地奉上茶水点心便退下了。使者们自散去休息了,阿布尔斯身边只留了朝鲁跟着。
阿布尔斯捏了块精致的糕点塞进嘴里,边吃边道:“大启跟咱们还真是哪里都不一样,你瞧瞧这屋子,还有桌椅摆件,就连盛吃食的盘子都比咱的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那盘子,再好看不也一样是盛食物的?王子一直觉得大启好,可是要我看,这屋子还没咱们的帐子睡得舒坦!”朝鲁一口喝了大半盏茶,砸吧砸吧嘴,说:“都说大启皇城的茶叶是最好的,我喝着跟咱们的糙茶也没什么两样,没滋没味的,再加点羊奶进去才能好喝。”
“你说得很对,还是咱们自己家舒坦。”阿布尔斯想了想,他们用漠北话交谈,言辞间也不避讳什么。
“我不是觉得别国好,而是敬畏,像敬畏蓝天和雪山那样敬畏这个庞大的国家,因为它繁华、昌盛。这里有最肥沃的土地,可以种粮食来填饱肚子,不用像我们一样一年到头喝北风嚼沙子。可是现在我居然打败了它,你明白那种感觉吗,相比高兴,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这是您的勋章,”朝鲁说,“大王因此为您感到自豪,所有人看待您如同希望。总有一天,您将会带领漠北走出大漠,将大家带到更富庶的地方去。”
“这只是个开始,往后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但我也要把握好这次机会,尽我可能地为漠北的子民们换取更多好处。”
“对待那个怀王怎样都可以,但宴会时面对大启皇帝,我想还是不要失礼。”朝鲁想了想,提醒道。
他是阿布尔斯最信得过的兄弟,更是他的智囊,边关的胜仗都是他陪着阿布尔斯打下来的。
“这个我是知道的,不过我想,他们大抵不会在席间谈论这些,而是另外选个合适的时间。”
朝鲁便不再说话,大启的规矩他知道的没有阿布尔斯多。
阿布尔斯展开双臂倚靠在椅子中,椅子都显得拥挤了些。
“天还没黑呢,距离晚宴还有好些时候,这里还真是无趣。”
“殿下,京城有一家名气很大的妓院,名叫挽香楼。”
谈完正事,朝鲁笑着提起来,“您今儿看见了吗?大启的姑娘跟咱们那儿的也是大不相同,那腰肢,那身段,啧啧。”
“今儿是不成了,”阿布尔斯稍稍眯起眼睛,“不过这挽香楼,定是要去逛上一逛的。”
接风宴的排场不似年节时那般盛大,但席间也是歌舞升平。皇帝居于上首,阿布尔斯携漠北众人坐在一侧,三位皇子以及丞相、礼部官员等要臣坐在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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