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不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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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他不怕冷一样地伸出手揽着我的脖子,笑嘻嘻地反问,“你们家里用的什么味道的洁厕灵呢?闻起来和我一样吗?”
苏凡很擅长用这种很蠢的对话来调情。
如果不是因为他刚刚和岑北山对我做了什么、准确地说是我和岑北山对他做了什么导致我产生了一些心理阴影的话,换在平时,我很吃这套。
但是刚刚的场景对我冲击过大,我一时半会很难对苏凡升起性欲。
所以我只是回忆了一下我家洁厕灵的味道之后告诉他:“大概是百合花香。”
这种蠢话如果最后不能以情欲结尾的话就会变得索然无味——
但是苏凡大概也有些累了,因此他也不在意自己的暗示被忽略,只是趴在我背上休息。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什么,说:“苏雅雅跑来给你哥说你去李家了,她有些担心你会出什么事,但是自己不方便过去,希望你哥去看看,
岑北山就去了,那时候我本来就跟他在一起,所以我也就跟着去接应。他和那老头认识,具体谈的什么事我不清楚,但反正就只是个借口吧,就是拖延时间。我接到你之后,他也就告辞了。我们没有约好在这里见面。”
苏凡表述能力有些问题、说话颠三倒四的,但也能理解个大概。
我觉得稀奇,苏凡竟然这么好心,竹筒倒豆子似的全盘托出,他这个样子给我一种我问什么他都会回答我的错觉。
“你吃错药了?”
“呵呵,”苏凡闭着眼笑,答非所问道,“你刚刚真有些可怜。”
“只是有些可怜?”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还发酸的嘴角,不禁有些好奇苏凡的价值观了。
当着炮友的面被亲哥哥的鸡巴插了嘴还被迫玩了双龙,这他妈的叫有些可怜?
这简直是悲惨。
不过我也能接受。
这事儿放谁身上都是有些可怜的,不过岑北山做事总是这样过火,虽然我也觉得指不定哪天我就被他烧干,但是还好,能接受。
我比较意外的是,苏凡作为从犯,竟然也会有那么一丝良心不安。
这也就意味着在这一小会会的时间里,苏凡确实是对我有问必答的。
我很满意。
“你们没有约好在这里见面?那现在是怎么的?巧合碰上的。”
“这里是他的秘密基地,可能也不算,总之,他不想回家的时候就来这里,你可以把这里看作办公室、更衣室或者就只是一个……”苏凡睁开眼,懒洋洋地抬起手查看自己掉色的指甲。
在刚刚激烈的性爱里,他抓挠地板,硬生生扳断了自己右手无名指的指甲。现在那一块掉色又破碎的指甲看上去尤其碍眼。
苏凡却怡然自得地欣赏,最后才慢悠悠道,“就只是一个能让他一个人呆着的地方。”
“你知道得真清楚。”
“因为我要随时准备为他上门服务呀。”
苏凡眨眨眼,又开始用那种甜腻腻的嗓音说话。
他是想气死我的,但是我一点都不生气。我生气岑北山强横地射我嘴里,也会生气苏凡屁股洞太挤不够两根阴茎样全部没入;我生气岑北山过于硬核的口交教导也会气身下苏凡灵活口腔收缩下我射得太快。
但是我不会气苏凡屁颠颠千里送炮给我哥操。
除非他说我哥操他不用给钱。
“我当然不收他的钱。”
苏凡翻了个白眼说。
操,这回我是真的生气了。
岑北山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正跪压在苏凡胸口两手扼着他的脖子预备把他掐死。
“发什么神经。”
一条还带着水汽的浴巾劈头盖脸落下来盖住我的脸也挡住了我视线里苏凡那张因为窒息而吐着舌头流口水的脸。
我哥大概是以为我刚刚没爽够现在正准备和苏凡再来一场窒息游戏。
但其实我真气得想掐死苏凡。
“凭什么不收他钱?”
不收钱叫什么卖啊,我气不过又踹了苏凡的屁股一脚,他身子一翻,那白腻肥厚的两团臀肉轻微地颤,有点搞笑的性感。
苏凡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依旧不忘翻我一个白眼。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笑:“岑越,你完了。”
“我怎么完了?”
苏凡只是笑并不回话,我觉得他莫名其妙。
岑北山擦干了头发,穿着浴袍坐在床上继续打游戏。
我凑过去,他一把推开我的脸,目不斜视道:“脏死了。”
我于是跑去洗澡洗头。
我洗澡的时候也时刻注意外面的动静,我很担心苏凡又不知廉耻地再免费赠送一炮给我哥。
所以我火急火燎地跑出浴室的时候,头发还是半湿的。
还好还好,岑北山还是在玩游戏,只是浴袍的领子有点开过头了。
苏凡抱着手在浴室门口等我,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没有说什么,却好像看穿了我。
“看你大爷看。”
我伸手捂住他的脸,把他推进了浴室,然后轻车熟路地挤到我哥怀里去。
他嫌弃我头发滴水,拿了不知道谁的外套来给我擦头发,擦得不能再干之后他叫我坐着,然后拿了吹风给我吹头发。
我盘腿坐在床沿,他跪在我身后,大腿贴着我的背。
我靠在他身上,后颈潮热,头顶是徐徐的温热的风。
岑北山刚在玩的游戏存了档,我继续他的进度。
这个游戏里的那个愚蠢的主角,头上顶着的id是「yue」。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岑北山似乎是以为烫到了我,拿开了吹风机,轻声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
我说。然后又往他身上蹭了蹭,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享受他的干发服务。
我想短期之内,我应该不会再去找苏凡做爱了。
就算找了,应该也不会给钱,当然,也不会接吻、无套以及制造我们可能在恋爱这样的流言。
我会暂时牢记岑北山的管教,在他下次惹我不高兴之前。
回到家,我和苏雅雅报了平安,并且再一次警告他,李国良真的挺变态的。
“你得离他远一点,”我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枕头上,一边数着一些彩色的装饰用的玻璃珠一边说,“在非必要的情况下。”
那边传来苏雅雅的笑声和她漫不经心的保证:“我知道了,岑越。”
她说:“不要多操心,操心会变成小老头子。”
挂了电话,我把数好的的玻璃珠放进床底下的铁皮盒里。
忘记是哪一年吃月饼剩下的包装,外壳是一种复古的宝蓝色,因为时间久远,蓝色掉漆,露出金色的底,我把它放在床底,然后找来很多漂亮的小玩意儿把它装满。
最近是玻璃球,五彩斑斓的、透着光的玻璃弹珠。
我找到许多颜色不同大小各异的玻璃弹珠,把它们装进盒子里。盒子里的弹珠不断增加,就像是我身边人的秘密的数量一样。
盒子有装不下的一天,秘密也有被揭开的一天,但是没关系,我哥会有办法。
30
回到学校,张东东总算是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来请假。
雷雨季节也大概终于要过去。
他趴在桌子上,蔫得像是一只霜打过的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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