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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
“哦?是吗?”季慎柯似笑非笑,那丫鬟立刻高声惊呼她不敢说谎,季慎柯根本懒得理她,他的视线瞥向一旁的春桃,又问了一遍,“是与夏谨有关吗?”
春桃一顿,欲言又止的看了夏谨一眼,又浅浅摇头,“奴婢不敢妄议小公子,只是那日,确是……小公子出手在先。”
她的话里带着犹豫,看向还低垂着头的夏谨,嘴角一闪而过的轻蔑笑意,却还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替他求情,“小公子体弱,还请王爷不要责罚小公子了,奴婢……奴婢并无大碍。”
一番话说的自己很是可怜,季慎柯却是笑意更甚,戳了戳夏谨的腰,“说你呢,她所言可属实?难不成小谨真是嫉妒春桃有了身孕,那不如今晚本王再努力些也好让小谨早日怀上?”
季慎柯最后一句贴在他耳边说的极轻,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他的小腹,更是盯的夏谨头皮发麻。
“没有!小谨没有!”夏谨眼睛瞪的溜圆,刚灵光不久的脑子又迟钝了起来,当即出声反驳,“小谨并未嫉妒春桃有孕,王爷……王爷……”
他口不择言,季慎柯反而轻笑出声。
夏谨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上了季慎柯的套,一脸懊悔的又欲辩解,却被季慎柯抬手制止。
他的脸色骤然严肃,厉声喝道:“大胆奴婢,在本王的府上竟敢做出私通这等苟且之事,徐管家!”
“奴才在。”徐管家不知何时来的,季慎柯话音刚落便从假山后带了人出来。
“将人带下去好生查证一番,如若查出奸夫一同杖毙。”
“是。”徐管家领命就要带人下去。
而此时,春桃却猛然爬过来,抓着季慎柯的腿大呼冤枉,“冤枉啊王爷!奴婢从未与人私通,自始至终奴婢都只有王爷一人啊王爷!”
“是不是,是不是他用花言巧语迷惑了王爷,王爷才不信我!王爷……!”
春桃哭的撕心裂肺,就连夏谨都开始于心不忍的想拉她起来,却被她一把推开,跌坐在地上。
季慎柯冷眸微眯,当即冷斥道:“放肆!本王从未碰过你,你是如何有的身孕?”
“是你自己不知检点与人私会,与他人何干!”
看见夏谨跌倒,季慎柯怒意更盛,一脚踹在了她的肩头,将她踢开,继而扶他起来,一改冷眼,忙担忧问道:“如何?可要寻刘大夫过来瞧瞧?”
季慎柯脸上担忧之色尽显,徐管家立马叫人将春桃二人拽走。
夏谨摇了摇头,眉头微皱,身下有股火辣辣的疼蔓延在穴口,他却只淡淡道了句,“无事的。”
良久,石板路上归于平静,芙蓉花瓣被风吹起,洋洋洒洒铺了一地。
夏谨坐在秋千上,被一双大手在身后轻轻推着,雪白的衣摆掠过地上,沾染了几片粉红。
“王爷为何要杀了春桃?”
夏谨突然出声,微微仰头,与人对视。
他挺翘的鼻梁上染着淡淡的薄红,唇色却透着缕缕苍白,像只脆弱的纸蝴蝶,风一吹就散了。
夏谨只总感觉王爷不是个急言令色之人,今日之事,有些奇怪。
想着问问他。
可季慎柯看着他的神色却愈发怪异,忽的,季慎柯微微俯身,捏住了他的下颌与他仰头接了一吻。
蜻蜓点水一般。
夏谨微微瞪大双眼,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落在唇上,甚至还能感觉到指腹的温热之意。
季慎柯这才淡淡勾唇,心情颇为不错的继续慢悠悠的推着他,就连眼眸都在惬意的微眯。
“小谨不相信本王?”
夏谨拘谨的放下手,脸蛋泛起薄红,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地上光滑的石板上,嗫喏道:“小谨不敢。”
看他这副样子,季慎柯便知晓他心中所想,他也不愿让他产生误解,索性切实以告。
“本王确实没碰过她,只不过是本王有熏安神香的习惯,寻常剂量不足以支撑,进而,她每每来本王房中,都是不到一柱香的时辰便沉睡不醒。”
这倒也说的通,夏谨不自主的微微点头,季慎柯却突然凑近他的耳畔,道:“不然,为何本王从不叫你去本王房中。”
“睡的太熟了可就没意思了……”
夏谨耳尖一红,一时间,再分不出其他心思了。
而身后,季慎柯眼眸微转,视线落在他清瘦的背上,心中却隐隐不安。
硝烟就要升起了,也不知困他在府里是对是错。
若是那日助他出去,今日就不会这么多担忧了吧,季慎柯心想着,头一次觉得后悔。
良久,他才轻轻叹气,摇晃起了秋千上的绳子。
谁又能预料后事,不过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近日,城中发生了件大事。
贤王出街遭遇刺客伏击,案子交由大理寺卿安德施大人,没几天竟查到了太子头上。
太子是皇帝与发妻贺氏所出,贺氏乃丞相嫡女,嫁入东宫时正值豆蔻年华,几许春寒,二人相互扶持,她在时皇帝从未纳妾。
而皇帝登基立她为后,更是贤德之名远扬,贺皇后是百姓心中当之无愧的国母,也是皇帝心中无可代替的存在,她走后,至今后位空悬,朝野上下却无一人敢谏。
人人皆知,此后,再无国母能如贺皇后一般。
皇帝因着贺皇后的缘故对其百般偏爱,可太子……却是个不中用的,徒有才情却无半分治国之能。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皇帝虽说宠溺太子,可贤王毕竟也是他的骨肉,不好太过偏袒。
为了面对朝廷百官,他不得不私下召见了太子。
谋害手足,这是要被文官弹劾死的。
皇帝这些年也老了,精明了一世的人总是猜忌心重。
他忌惮季慎柯的权势会压到他头上,不惜来压制武将。
可他忘了,北漠荒土之上,一直有人在虎视眈眈着京都的繁华,他此时压制武将,终将会作茧自缚。
如今,皇帝的猜疑心早已大过了治国之心,太子又无理政之能。
这京都的天,也是时候该换一换了。
早朝
季慎柯立在武将之首位,文官那边就已经有人按捺不住的站了出来。
吏部尚书率先躬身道:“臣有言,近日贤王京中遇刺,种种皆指向太子所为,太子如此不顾手足之情,臣以为,太子德不配位,应以废黜。”
他话音刚落,上位的皇帝当即神色一冷,混浊的眼中已有杀意。
先不说此事尚未查清,就是真有此事,皇帝也从未想过废黜太子,如此,可谓是太操之过急。
季慎柯内心轻叹,广袖下的手摩挲着一串黑檀珠串,挨个数着,面上却一丝表情都不显。
贤王这出戏莫不是就这手段,那就太过无趣了。
季慎柯瞥了眼一旁的丞相,果然,他坐不住了,朝吏部尚书就是冷冷出言讽刺:“此事尚未查清,齐大人如此着急,可是有何不为人知的勾当在里面。”
当今丞相乃贺皇后的兄长,太子的舅舅,他气的一甩袖子,吏部尚书倒也识趣,用自己的小命惊险开场,这会儿又无言的退了回去。
看来,不是他。
季慎柯松了口气,要是贤王就这点能耐,他真要好好考虑考虑合谋之事了。
窃窃私语的朝堂,很快就又有人站了出来,七嘴八舌的说了个不停。
甚至有人担心刺客的目标是否是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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