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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樊剑的某个酷爱文学的前男友在他们花前月下的时候,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悲怆是一道伤口,除了爱的手,别的手一碰就会流血,甚至爱的手碰了,也必定会流血的,虽然不是因为疼。”
以樊剑的文学造诣,只能懵懂地瞧着男友装逼、喟叹着漂亮男人斜望天空45°微微眯眼,吐出一句伤感诗的模样,真真是越瞧越俊俏。于是樊剑忽略文艺青年的喋喋不休,闭着眼扑上去叼住男友吟诗的樱唇一顿狠嘬,紧紧握住那只“别的手一碰就会流血”的青葱嫩手,与之十指相握。
没办法,谁叫周传英一身淡雅文弱的书卷气,还有着樊剑始终无法抵抗的翩翩贵公子般的气质相貌呢?周传英微凉湿润的唇瓣,散发着若隐若现的苦荞气息,正如周传英本人带给樊剑的感觉——温凉软玉之下掺杂郁气的苦涩。
一吻终了,樊剑微喘着问道:“我读书少,脑子也笨听不懂。受伤了包扎就好了,为什么要等着流血啊?”
周传英纤长眼睫忽闪如脆弱蝶翼,湿润瞳孔仿佛凝结了鲛珠一般璨闪。他喜欢樊剑的单纯直白,但也因为脑波不能和恋人同步而感到苦恼。
樊剑阻止恋人陷入深思细想,他用粗实滑腻的臂膀搂住周传英的腰身,那对丰满脂溢的蜜乳轻轻磨蹭着周传英裸露在外的肌肤,充满性暗示的直白勾引让文艺青年眼神一暗,匆匆撩开衣摆欺身压住壮硕的大奶男妖。而那本王尔德诗集,早滑到了床榻之下去了……
后来么,后来周传英“偶遇”能与他灵魂相契的才子伴侣季雪然,于是愈发觉得枕边人粗鄙不堪。为了追求灵肉合一,周传英竟一改之前文雅和气的模样,跟樊剑歇斯底里大吵了一架,樊剑连夜卷着铺盖从两人彼时爱巢里搬走。
——悲怆是一道伤口,除了爱的手,别的手一碰就会流血,甚至爱的手碰了,也必定会流血的,虽然不是因为疼。
真是一句好笑又可气的“情话”。
后来樊剑按捺不住对文青前男友的思念之情,一个人在烧烤摊喝闷酒,完事儿醉醺醺地跑去书店买那本《王尔德诗集》,差点没吐在人家货架上。诗集买完也没翻过几页,等樊剑找到新男朋友的时候,便毫不留恋地把那本崭新的书装进垃圾袋里扔掉了。
“那你喜欢我,好不好?”
今日樊剑面对年下大学生的热烈追求,说内心没有一丝波澜是假的;瘦削青年热烈的朝气暖烘烘得撩抚着樊剑被冻疮侵蚀的心脏,胸口内脏深处咯咯痒痒的。
樊剑低垂着脑袋,控制不住望向青年的视线。丁奇幽深锁骨的盆地栖息着一根细细的、闪闪发亮的银质项链。青年有遮天蔽日的优势,把好不容易从狭窄窗口透进屋内的阳光挡了个严严实实,阴暗空间下樊剑被那条项链反射的光芒刺得眼前一花。
青年往前逼近,他已将年长者完全拥入了怀中。丁奇的拥抱更像是虚虚环拢,好似怕吵醒一只沉睡鸟儿般小心翼翼,是年轻人陷入爱情不自觉地展现出来的卑微和强自镇定。
不过樊剑这个年纪的男人,经历过太多悲欢离别、好聚难散,已经再难对一个人产生悸动了。右腿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左耳的听力也逐渐流失;在整理好这几年发生在自己身上各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倒霉事之前,樊剑不想像之前那样,草率地投身于下一段感情。
丁奇是个好孩子,他跟谁都不像,可他毕竟谁都不是。
樊剑费尽脑汁的琢磨怎么面对赤诚男孩,肚里那一丁点墨水翻江倒海,好不容易把那句王尔德的诗搜刮出来时,头顶蓦然一重。
“樊哥不用着急回复。”丁奇懒洋洋地摩挲樊剑的蓬松发丝,喑哑着嗓音道:“你只要记得,弟弟在追你就好了。”
于是樊剑见好就收,把那句装逼的诗憋了回去。
接下来要跟丁奇抬头不见低头见,这种日子实在是一种折磨。樊剑痛定思痛,决定勇敢走出舒适圈,告别暖气十足、安全感满满的小屋。小保安打着哈欠吸溜着豆浆,樊剑见他一大早便睡眼惺忪,便把电视机让给人家,想着跑去男池找点事做。
临走之前,他对小保安嘱咐道:“待会小丁过来就跟他说我去逛街了。”
樊剑怕小保安说漏嘴,小保安见他神经兮兮的样子,咧开嘴露出满口白牙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樊哥放心吧!包在俺身上!”
樊剑满意地点了点头,抱起浴盆毛巾往男池走去。
清晨的澡堂稀疏的几个人,大多都是赶早来洗浴的少眠老人,他们年老体弱,通常会花点钱喊个搓澡工来帮忙。很少有人知道搓澡其实是个高薪行业,虽然现在已经被家用淋浴冲击的厉害,不过依然有很多人选择来洗浴城,叫搓澡师傅帮忙去污。
樊剑一个同性恋在澡堂公然坦胸露乳,生理上分外羞赧、心跳如雷。海港市的双性稀缺,因为以往被各式男人宠着,他也没什么机会见识充满男人荷尔蒙和光裸肉体的大浴池。清一水的大龄男爷们,多数都皮肉松弛,常年不经阳光曝晒的肤色散发病态的苍白。一排排淋浴下的男人们背对着走廊和公共通道,樊剑一路走来眼前闪过无数白花花的宽背巨臀。
春花洗浴城的搓澡大叔热情好客,看见樊剑面色僵硬、歪歪楞楞地走过来,连忙操持着大嗓门招呼道:“小子,过来!来!”
樊剑连忙屁颠屁颠地走过去挨个跟他们问好,几个大叔一边跟他插科打诨,手上搓澡的动作丝毫不见减慢。
这几个“技师”没有想象中那么孔武矫健,不过他们是个顶个的有力气,而且经验老道。张大爷自来熟,拉着樊剑胡天坎地:“你小子咋个下堂子来啦?不跟小老板看电视去。”
“不了,我来给师傅们打打下手。”樊剑谦逊地颔首,腼腆内敛的性格让他在这些上年纪的大老爷们里吃的很开。
张大爷抿着嘴笑,见樊剑手足无措地抱着毛巾捂住下体,忍不住揶揄他:“小鸡仔,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喽!”
“啊…我有点不习惯……”
“以后多来看看,学习学习,别傻蹲在保安室里。”
樊剑欣喜,自己有望拜个“真师傅”,趁着张大爷心情好,连忙答应下来。谁料张大爷还没搭茬,他手持澡巾服侍的那个平躺着的男人,突然在鼻腔里憋出重重的冷哼声,阴阳怪气道:“废物,混到在澡堂拜师学艺了?还真够惨的,难道是前男友给的分手费花光了,下海学按摩了?”
还没等樊剑反应过来,那人又像连珠炮似的怼:“也是,贱货常年缺男人,包养几个小白脸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樊剑向来好脾气也不禁火大。他羞愤气恼地呐呐地吵着,可打击力度微弱。陌生青年咬着牙挥开张大爷的手,腾的一下直起身子,挑眉道:“你还跟本少顶嘴?反了你!”
此时樊剑才开始不可思议地看向那个毒舌青年。
热腾腾的身躯比例完美,白皙光滑的裸背与窄小腰身被澡巾摩擦出大片粉红,湿漉漉的深栗卷发为那双甜美的杏核眼让路,而与甜美毫不相干的尖锐犀利目光毫不留情地朝樊剑直射而来。
可怜的残疾男人,大脑发出报警声后极速宕机;此时樊剑贫瘠的词库突然蹦跶出一个崭新的词汇——冤家路窄。
方瑞泉今天纡尊降贵到春花洗浴城,为了赶去给季雪然过生日。这个尴尬节点,他常去的那家泰式洗浴城闭店,其他的地方又太远没时间做发型,于是他才就近到这间方老爷子常来的地方洗。
清晨的男池不算拥挤,但对于养尊处优的小少爷,称为人声鼎沸也不为过。刚进来方瑞泉就有点后悔,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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