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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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鹿提前到了程臻家，敲响了程臻家的门。

昨晚程臻离开后，周鹿回到观内翻了一晚上的资料一直到清晨，终于有了一点眉目。只是心中还有疑虑，且担心程臻的安危，也没顾得上休息，直接来到了程臻家。

门敲三下，重复数遍，始终没有动静。周鹿的眉头皱起，难道他来晚了？程臻也已经遭遇不测？可他在门口，却没有感受到什么奇怪的气息。

周鹿又敲了三下，重复数遍，门还是没有反应。就在周鹿考虑是否要破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程臻一身水汽站在门内，他的脸色比昨天更加难看，看见周鹿就扑了上去，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

“大师，救救我！”

周鹿手搭在程臻的肩上，将程臻扶起，目光看向屋内，神色微沉。

刚才房门关着还不显眼，如今一打开，屋子里的邪气浓郁得已经有了实质化，黑雾几乎将整个房间吞没。他将程臻反手绕到身后，又取出背后的包，从里面取出一只小手电。

手电打开的瞬间，程臻感觉到周身那股长久以来被缠绕的感觉消散了许多，他越发靠近周鹿，不敢距离半步。

周鹿目光越发凝重，屋内的黑屋颜色加深了许多，看起来越发危险，透露着它对周鹿的不欢迎。

程臻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他抓着周鹿的衣服，眼睛在屋内乱瞟，又不敢多看，怕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从其他地方爬出来。

周鹿一手拿灯，一手抓符，在他的眼中，整个房间最初的样子被一团团黑屋替代，根本看不清前路。周鹿将灯举至身前才勉强看清一些。

身后的重量一轻，周鹿猛然回身，程臻已经不见了踪影。

程臻前一秒身前还站着周鹿壮胆，下一秒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茫然地站在原地，直到手指紧握又松开，手心一片空虚，恐惧这才重新袭来。

“周大师、周大师！”

颤抖的声音从程臻的口中发出，却好似被这黑暗吞没了一般，没有半点回应。程臻咽了口唾沫，现在的房间对他而言就像是布满野兽的丛林，他就是那只猎物。他独立在这片诡异的丛林里，却不知前进的方向，也不知道野兽会从哪个方向向他袭击。

前进和等在原地，对他而言都是致命的。

程臻颤颤巍巍地向前走了几步，他的脚步似有千斤重，只是这几步便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不敢在前进一点。

“周大师！”程臻喊道，这次他的声音大了很多，希望能够有一点回应。只是很可惜，耳边还是一片安静。

手臂开始有些发痒，程臻以为是自己的身体过度紧绷的原因。他将双臂环绕在一起，抓挠了几下，可接下来，身体的各处也开始有了酥麻的痒意。

程臻的身体蓦地僵硬，这不是他的身体过度紧绷而带来的，而是有人在抚摸他的身体。

这个猜想带来的恐惧是如此大，让程臻一瞬间就跑动起来。他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在这片黑暗中乱窜，企图摆脱这种那只鬼，又希望能在这片黑暗中撞见周鹿，期望对方能够解救自己。

可身体被抚摸的感觉如影随形，且力度有加重的趋势。直到身上的敏感点被齐齐掐了一下，程臻忍不住跌在了地上。

可程臻并没有疼痛的感觉，他的视线似乎也恢复了。黑雾将他笼罩的几乎没有一点缝隙，明明是漆黑的存在，明明房间里也是漆黑一片，可程臻的眼前却能浮现出黑雾的形状，还有他们滚动时的纹路。

黑雾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衣服里，程臻低头，衣服因为黑雾贴着身体的为非作歹的行为而隆起不同的形状。

程臻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猜想，即使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这种猜想。他以为的“鬼”只是电视里的那种鬼，或许手臂多了点，奇形怪状了点。可现在他意识到，围绕着自己的黑雾，就是那只缠着自己的“鬼”。

它早已布满了这个房间，所以无论自己跑到哪里，都无所遁形。

程臻全身的力气似乎因为这个猜想的存在被抽干，他伏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喘着粗气。一半是恐惧，一半是被抚摸的身体。

全身都被包裹着，身体因为这些狎亵的抚摸开始发烫发软，昨晚残留的感觉似乎在被唤醒。程臻试图起身，可每次使力，身体的抚摸便会加大，尤其是敏感部位的抚摸。

程臻紧咬住嘴唇，不让一丝一毫的声音泄露出去。房间里还有人在，他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这幅模样——这幅淫乱的模样。

可黑雾对身体的侵犯越发地过分，身体的每一处都在被大力地揉捏，尤其是胸前的两颗乳头和下身的冠头。附着在屁股上的黑雾掰开两瓣臀瓣，似乎有再次进入的意图。

穴口处传来明显的抚摸感，像是有人在拿手进行温柔地抚摸。程臻的心中发出悲鸣，他不想被再次侵犯，与怪物的性爱让他从心理上感到极度的排斥。这种排斥几乎带动了他的胃做出了呕吐的反应。

他渴望周鹿的到来，能赶紧解决这个怪物，又想让周鹿晚来点，至少不要看见他被怪物强奸的场景。

在极度紧张的时候，对身体的反应是很敏感的。程臻敏感地察觉到包裹着身体，对身体进行亵玩的黑雾的力度的减少。

程臻感觉到身体的禁锢在渐渐消失，他抬头，黑雾正在一点点消散，直至消失不见。程臻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跑进了卧室内。他跪在小阳台上，而周鹿正站在门口，他的手里还捏着一张正在燃烧的符咒。

周鹿上前，而程臻感觉到体内力气的恢复，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大师，是不是已经好了？那个东西是不是消失了？以后都不会出现了？”

程臻目光充满希冀地盯着周鹿，期望从对方的口中得到自己期望的答案。可周鹿在听到他的问题后面色凝重，甚至比起刚来时更甚。程臻的心一点点下坠。

“我不确定……”良久，周鹿才开口，“虽然它已经不在了，这房子里也没有了它的气息，但……似乎有些不对劲。”

程臻的心一点点提起又下坠，他语气急切：“已经没有它的气息不就说明它不在了吗？这不就是成功了吗？”

可周鹿的脸色却没有一点放缓，“这太奇怪了，它比我预想地更早地退却，这不像是惧怕……”周鹿看着程臻摇摇欲坠的神色，终究没有说完剩下的话，他叹了口气，从布袋中掏出一叠符咒，“这些符咒你收着，若是觉得哪不对就在哪贴一张，这房间我会为你布置好，我回去在好好查查资料。”

程臻接过符咒，他的声音还带着恐惧，“它还会再回来吗？”

周鹿沉吟片刻，“至少这段时间，在我再次来之前，是可以平安无事的。”

程臻松了口气，“那就好。”

等到周鹿布置好已经是晚上，程臻只送周鹿到大门，等对方进入电梯，立刻关紧房门，在门上贴了张符。

安稳度过一个星期后，程臻的心才算是安定下来。他觉得那个怪东西不会再来了，没有了怪东西的骚扰，没有了没完没了的噩梦，空气似乎都比以前好闻了。

只是也不是完全没留下任何影响，程臻每次回家，或者重新出现在一个房间，他都会下意识地扫视一圈，看看房间有没有变化。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星期。

今天是周五，受台风影响，雨下的格外大，雷电交织。程臻公司提前下班，等车的间隙，看着黑云沉沉的天，程臻的心仿佛也被压住了。

车到了，程臻摇头，将不好的想法甩出脑内。只是受到天气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