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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
周砚山松开白徵的手,凌厉的目光瞬间击碎了寂静。
他缓慢地往前走,军靴踏出的清脆响亮敲击这夜,他将白徵抵在门上,说:“你是不是对谁都能敞开大腿?”
闻言白徵猛地变了神色,心突然像是被抓了一下,连空气都变得又闷又热。
“对啊,”白徵说,“我就喜欢把屁股给别人玩,怎么了?你有什么不满?那天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吗?”
白徵还笑了,看着让周砚山觉得很不是滋味。
“……下次不许再这样。”周砚山沉着脸说。
白徵换了个位置靠着,神色不明地说:“不许哪样?不许晚上偷跑出来还是不许我跟别人喝酒?”
周砚山不耐烦地说:“两样都不许。”
“你生气就是因为这个?”白徵说,“周砚山,你这样真的很像在吃醋。”
“你还不够格。”周砚山急着否定,但在自己的眼中他这样就像是过于着急了。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白徵真的生气了,冷着脸说:“我不够格?那你干嘛把我带到这里来?”
“你把军队纪律当成什么了?”
白徵试图离这个冷酷无情的beta远一点,但没办法,他无处可退。
“我不是说了我认罚吗?”白徵说,“你说说吧,想怎么罚?”
“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吗?”周砚山沉声道,语气中带着怒意。
白徵要被气笑了。
“那我该是什么态度?”白徵说话放肆,不管彼此身份仍是上下级关系,说,“你能做到下了我的床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我可做不到!”
周砚山有些头疼地看着白徵,拧眉说:“那你想怎么样?”
“我说想让你和我谈恋爱你也得愿意啊!”白徵说。
本来是话赶话说出来的,白徵也没想着周砚山能怎么样,都已经预料到对方说出来点拒绝的话了。
然而,周砚山却沉默了。
过了半天,周砚山才开口:“换一个。”
“什么?”白徵没明白周砚山什么意思。
周砚山闭闭眼,说:“这个不行,你换一个别的。”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喝的酒起了作用,白徵脑子晕乎乎的,腿也发软。
身子晃了晃,被周砚山眼疾手快地稳稳接住,而他也顺势环上周砚山的脖子,脸颊趴在肩膀上,听见周砚山低声说:“小心点。”
“那我不为难你了,”白徵闭着眼,脸颊贴着男人温热的体温说,“当我的情人吧,或者我做你的情人。”
白徵说:“我很有天分,对吗?你很喜欢的。你骗不了我。”
“你是个alpha,你的情人应该是oga而不是我。”
白徵睁开了眼,睫毛微颤,他抬起头,灰蓝色的瞳孔中闪着脆弱的光,无限悲伤地看着周砚山,然后轻轻地开口:“那你呢,周砚山,你有过情人吗?”
阿莉莎吗?还是其他女人?某个皇室成员?白徵没敢问出口,他怕周砚山真的会给他肯定的答案。
面对这样的白徵,周砚山说不动容是假的,可又能怎么样。一切最好在刚才开始之前就断绝所有可能,这样最干脆。
淡淡的酒味萦绕在白徵的身上。周砚山目光沉沉,鼻尖缭绕着若有若无的淡香,葡萄酒的醇厚和白徵身上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发酵出奇特的味道,令人不由自主感到血液沸腾。
周砚山滚了滚喉结,刻意忽略喷洒在自己脖颈处的微妙痒意,哑声开口:“你喝醉了。”
“对。”白徵仰头在周砚山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说,“我喝醉了,所以才吻了你。”
周砚山没接受,可也没拒绝他。
“我是不是得去领罚了?”白徵趴在周砚山耳边说,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但是白徵没有等到周砚山的回答便趴在他身上说:“困了。”
“回去吧。”
白徵抱着周砚山的脖子不撒手,说:“已经睡着了。”
周砚山揽着白徵,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接着便横抱起他,往自己床上走去。
关了灯,在满室月光的照耀下,周砚山走到床边坐下,手指缠绕白徵的额前的碎发,轻轻触碰熟睡中的、丰腴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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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空澄蓝,云像一团即将掉落的棉花,那样纯净的白,一丝不染的白。白徵睁开眼睛,一缕金色的光照进深暗的屋子,将懒懒的睡意驱散。
周砚山已经不在房中,白徵来到窗户前,发现正对着落地窗的书桌上放了一盆花儿。纯净的白开在翠绿之间,那白色的花啊,就像天上的云。是茉莉。
正当白徵趴在桌子上用手抚摸那鲜活的白色花瓣时,周砚山回来了。白徵直起身体,不好意思似的,乖巧地把手收回来放在腿上。
“你回来了。”
周砚山走到放置洗脸盆的架子旁,洗了洗脸,似乎是刚训练完。
白徵在想,今天是周日,所以周砚山才没有叫醒他吗?
“等会跟我出去一趟。”周砚山拿着毛巾擦脸,背对着白徵说。
“去哪儿?”
“农场。”
“那在郊外呀。”
白徵思忖着周砚山带他去那里干什么,问:“要去多久?”
周砚山把毛巾放回架子,走到书桌前,停顿了一下才说:“还不确定。”
白徵“哦”了一声,然后指了指桌上的花盆,说:“你养的吗?”
周砚山没作声。
“为什么要养茉莉?”
周砚山又没作声。
白徵就不明白了,好像和自己说一句话会让他很难受似的。
白徵向后靠在椅子上,笑着说:“你知不知道我的信息素是什么。”
“不知道。”
白徵有些失望地眯了眯眼睛,随后站起来说:“那我先回去了,今天几点出发?”
白徵离开椅子后周砚山错开他坐上去,拉开抽屉取出里面的文件,说:“科尔会通知你。”
看着周砚山低头不欲与他多说一句话的样子,白徵自觉没趣便准备离开。
“白徵。”周砚山突然叫住他。
白徵转头看向他,只见他拿出一个小黑瓶,放在桌上,说:“把醒酒药喝了。”
白徵默默地拿过桌上的药瓶,没说别的就走了。
他们之间涌动着微妙的气流,这股子气流时不时的,蹿到他心里,刺他一下。
回去以后,白徵去禁闭室找了贺临,发现人已经不在。他回到宿舍,发现贺临刚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湿着。
“贺临,对不起啊,昨天那个,连累你了。”
贺临擦头发的毛巾搭在脖子上,看着白徵沉默了片刻,说:“没事,是我自己要跑出来的,跟你没关系。”
虽然贺临这么说了,但白徵还是感到有些过意不去,便说:“改天请你去阿瓦图克的馆子喝酒。”
贺临看看他,低下头说了声“好”。
接着贺临站起来穿上衣服要走的样子,白徵问他干嘛去,他说要去岗亭。
“禁闭一晚上,不睡会儿吗?”
“今天轮到我和朝海轮值。”
说完,贺临便走出了宿舍。
贺临出去后白徵站在窗边发愣。其实部队里纪律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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