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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公子,久违的称呼让楼信一怔。
前世的朝会他没去,楼家是出了名的中立派,自他回了陆家,楼信这个人彻底消失在了上京,只有嫁给新帝的陆家大公子陆栀。
齐暄从未问过他与两家的纠葛,也没指望得到楼家的帮助。
楼家只忠天子,不忠太子。
何况,大胤的皇族姓楚。
齐暄的祖母是先帝的姑姑,先帝无嗣,遂把他放养在宫中。
而楼家家主,在他选择辅佐还是太子的齐暄时,就与他断绝了祖孙关系。
这一世,他若出现在朝会上,会是以天子近臣的身份。
话本里有这段,齐暄为了尽快除掉陆家,在强迫他后给个甜枣,说服他去参加朝会,答应他除掉陆家就放他出宫,还会恢复他在前朝的身份。
可现在……
今晚也不能算被强迫,前世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是按照奴后的身份娶进来的。
难怪父亲怎么也不肯让白姨娘生的妹妹陆杉入宫。
如果进来的是他娇娇柔柔的妹妹,怕是熬不下来。
齐暄这些磨人的手段,他都险些挨不住。
话本中说的显然不能全信,好比齐暄在这一世最开始并未责罚他,只是强迫了他,后面又幸了他几次。
直到陆家倒台,他才被贬为侍奴,受那些淫刑折磨,齐暄在床上的花样也越来越多。
只是现在,齐暄看来是真累极了,说完后头枕在他肩上,轻声说:“信信,我先睡了。你记得灭灯。”
看到齐暄脆弱靠在怀中的模样,楼信一时心情复杂。都重来一世了,还对自己这么不设防,也不怕他不堪受辱真杀了他。
齐暄是单属性冰灵根,照理来说,并不重欲。
然而,楼信看着自己身下垂出来的那截红穗。
花穴内的撕裂感还在。看来齐暄明天真想让他戴玉势上朝。
他不由叹气,反正自己认定这个人了,上辈子亏欠齐暄良多,这一世随齐暄怎么待他,他都由着这人。
想到上辈子的事,楼信探出两指搭在齐暄手腕上,指尖有灵力逸出,没入齐暄体内。
他想查查齐暄有没有旧伤。
上一世,那一箭他明明射偏了,齐暄却当场殒命。
羲和弓是神器不假,他却与之属性相克,一箭出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威力连两成都不到。
齐暄怎么也不可能真殒命,除非他身上还有其他伤。
灵力在经络间游走,查探完楼信唇角渗出血色。
他抹了抹唇角,看到指尖殷红,说不清是怅然还是难过。
齐暄浑身上下经脉与骨头像被一寸寸打断重塑般,随意粘连在一起,寻常人到这地步,早没了性命。
伤的太重,以至于他查探都遭了反噬。先帝和大祭司将齐暄保护的很好,会是谁伤了他,谁又敢伤了他?
楼信不敢去想其中的秘辛。灵力聚拢在掌心,他回忆着大祭司教过的疗愈术,施展的时候手都在抖,绿色灵流注入齐暄身体,缓缓舔舐他体内的旧伤。
一场疗愈下来,楼信脸上血色尽失,额头汗珠密布。睡梦中的齐暄眉头舒展不少,灵府空空荡荡的楼信见到齐暄嫣红唇色,鬼使神差凑过去亲了下。
昏睡中的齐暄看起来毫无所觉,楼信挥手灭了剩下的灯盏。
在漆黑里笑得像个偷腥成功的猫。
反正他耗去这么多灵力,权当收利息了。
楼信安心闭眼睡去。
齐暄在一片黑暗中睁了眼,看到楼信安恬朦胧的睡颜,神色复杂。
楼信不似他有上辈子记忆,他这么折辱楼信,不仅没被伺机报复。
他还替自己疗伤,又偷亲了自己。
齐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中酸涩。
整整两世,他都为楼信主动的亲吻悸动不已。
他还真是下贱,楼信稍微待他好些,他就容易心软。
楼信向来待每个人都很好,那样的好,常常发乎责任,好比上辈子,大祭司要楼信发誓追随自己,楼信真的不惜离开家族,一路陪着他扫清障碍,助他继承大统,却在他暴露心思后,毅然离去。
他总想着楼信待自己是特别的,就像现在楼信会出于奴后的义务吻他,替他疗伤,任他肆意玩弄,一一受下。
齐暄一开始就料定了若是告知陆家把他送过来做什么,楼信很可能不会反抗,他太了解楼信的性子,这么做,他果真如愿得到了楼信。
既然楼信这么负责,那就干脆让人负责一辈子。锁在他身边,哪也去不了。
如此想着,他搂紧楼信。
朝会上,众人进来请安过后看到侍立在陛下身边瘦削的青年时皆吃了一惊。
青年大半张脸庞覆着银质面具,看不清长相,隐约可见下颔流畅的线条,墨发歪扎在脑后,一袭青衫衬得他如修竹般清雅。
那个自从陛下登基后莫名消失的楼大人垂首站在陛下身旁,情绪莫测。
一些了解其中弯绕的臣子纷纷将目光落到丞相身上,还有瞧着楼信的,就等着看好戏。
陛下倚重的宠臣,陪陛下同甘共苦的幼时玩伴回来了,还与陛下一同出现。
在陆家大公子没进宫前,上京不少人都在猜测陛下会立这个大祭司非常喜爱的青年做皇后,不想被陆家截了胡,只因陛下当年平叛时兵力不足,不得已向陆家借兵,将后位许给了陆家。
登基后,陛下果然允诺,但陆丞相费尽心思塞进宫的大儿子却只做了奴后。
多年情谊与被迫迎娶,陛下会选择谁不言而喻。
楼信忍着下身的不适,站在齐暄龙椅旁,经过一晚上的恢复,他的花穴又窄了些,几乎要含不住那根玉势,玉势存在感太强,因着他的站姿渐渐往下滑。花穴头一次这么长时间含东西,还是不能适应异物在里面的感觉,急不可耐想把它排出。
楼信生生忍着,抬头想分散注意,刚抬头就被这些或探究,或好奇,或狎昵的视线打量得发怵,求救似的看着齐暄。
这些视线,上辈子他以真容独自从椒房殿出去散心时,也在那些宫女太监眼中见过。
甚至有个大胆的宫女问:“您是陛下养在宫中的小皇后吗?”
楼信:……
他虽未及冠,可也十九了,哪里小。再者说,齐暄不也才比自己长一岁。
打那以后,楼信再没敢出过椒房殿。
收到求助的齐暄冲他笑了笑,指着身后垂落的水晶帘,示意他拨开进去。
楼信不疑有他,真在众目睽睽下坐到了珠帘后,玉势被椅子顶得推到了里面,刺激得他差点出声。
他刚庆幸自己总算摆脱了那些烦人的视线,也不会因夹不住玉势被责罚,忽然听到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众人心思各异,但都明白了一件事:珠帘后的这位才是陛下的心头宠,陛下不打算给陆氏皇后留丝毫情面。
陆丞相率先俯身行礼,言辞恳切:“陛下,这位楼公子非王非嫔,垂帘听政不合礼制。”
他特意将公子二字咬的极重。
楼信闻言嘴角抽了抽,他就知道这个野心勃勃的便宜爹一肚子坏水,陆家派出去的僚属曾经探听过自己这个身份。
陆相想到让这个养在庄子上的大儿子入宫,正是因为听说他与陛下的近臣身形极像。
上京鲜有人知:陆栀的生母是楼家家主的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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