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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的风花雪月也从来没断干净,只是不在让我瞧出来。但偶尔打来没备注的电话传出的清秀男声,或者衣领处的香水味,处处都在向我昭示事实。说是老板、金主,更不如说是在外偷腥回家的老公。
两个人在床上倒是默契十足,他总会一边肆虐地折磨我,一边又叫我说句好听的话,那时候我多半是迷糊不由自主地说,我爱你。宋纪恩就会像毛头小子一般横冲直撞,毫无技巧可言,往往疼得我大腿夹住他的腰,哑着嗓子说不要了。
大学毕业后,我没有选择深造,而是直接就业。
我在地铁附近租了个一室一厅的房子,公司在郊区,来回通勤要一个小时。刚到公司的,他说,东东我爱你,我爱你。
我吻住他柔软的唇,堵住他虚伪的嘴。我怕我沉沦,我怕我耽溺,我怕我流泪哑口无言。
我是他圈养的玫瑰,给我恒温,给我恒湿,给我一份煞有介事的爱。
平静的日子不并没有持续多久,在那六十平的小屋,迎来了不速之客。他墨镜遮住了半张脸,米白的休闲服,透露着休闲和前卫,倍感潇洒。那个男孩我在荧幕上见过,是宋纪恩公司力捧的新人,苏乐正。
我看了看他,又看看电视上正在播的他的新剧,觉得魔幻割裂。
我邀请他进屋,拿着宋纪恩几万块的红茶招待他。
苏乐正摘了墨镜,四处打量:“宋先生平时常住在这吗?”
面对这场景,不知道是他一本正经的发问,还是他盛气凌人的气势,这种滑稽的场面让我暗忖,这算什么?示威?挑衅?
我礼貌回答:“他偶尔过来住一次。”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有十年了吧。”听我说完,他的目光闪烁一下。
我也暗自打量他,是宋纪恩会喜欢的类型,乖巧漂亮,听话迷人。
宋纪恩总是能给我惊喜。
苏乐正问了我很多宋纪恩喜好的问题,我都一一回答,他说有人指路,才找到这里。
大家都是飞蛾,不顾生死,扑向宋纪恩这场滔天大火。
而我最傻,不为名不为利,扑腾了近十年。
应付走了苏乐正,我倒在沙发上,血翻滚在喉咙眼,手无力地垂在一旁。
一声春雷炸响在天边,楼下的车争先恐后发出警报声。我忙不迭地跑回卧室,扑到床上,紧紧抱住宋纪恩的枕头,蜷缩身体靠着枕头上微薄的气味让自己安定。
这十年的每个打雷的夜晚,他都陪在我身边,我想今天他不会回来了。
生活似是逼着我做决定。
我打车去宋纪恩公司,他的文件落在家里。前台认识我,没打电话通知,放心的让我上去了。
刚出电梯,就听见激烈的争吵,雯静急忙忙把我拦下,说老板现在正在会客,让我先去楼下休息室等。
争吵声隔着门听得一清二楚。
“你他妈订婚都不放过他!”
“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跟你没关系。”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他妈还要欺他骗他多少年!”
“李泽瑞,别他妈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宋纪恩大喝。
里面静默。
风暖昼长,万物并秀,立夏这天,我听到了宋纪恩订婚的消息。
我将文件交给雯静,伤口在那儿翻来覆去,我逃离那吞噬我的囚牢。
出了大厦,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拨通了田党生的电话,询问支教的相关问题。他对我的加入感到兴奋,说帮我联系学校,他憨厚的笑说:“就是学校的条件有点艰苦。”我说没关系,希望最近能走,他说三天之内给我答复。
宋纪恩很快就打来了电话,口袋里反复震动的手机有千斤重,坠得人心慌慌。
“东东,你在哪?”我最终还是接了电话,电话那边的人听起来慌乱又紧张。
宋纪恩爱笑,才二十八,眼角已经有小细纹,他的笑带着商人利己主义,他的慌乱才是他在人间的生活气。
“我在江东公园。”我深呼一口气。
“等我。”他掐断信号,忙音响个不停。
周末十点钟的公园,人不太多,有遛狗的阿姨,有在江边钓鱼的老大爷。江面波光粼粼,迎着太阳泛着光。
宋纪恩来得很快,与他平时干练的形象不符,脸颊有擦伤,冲我笑,和平常一样:“怎一声不响就走了?”他坐在我身边,捏捏我的手指。
“你结婚了,我怎么办?”我靠在他身上。
“我们还在一起,这样生活不好吗?”
“那你妻子呢?”
“联姻而已。”
我向他的婚姻妥协,宋纪恩的表情却很古怪。
很快,家里迎来了第二位客人,李泽瑞。
开门见到是他还挺奇怪,我说,宋纪恩不在。
他眼眶乌青,咧着牙笑,抵着门说,我来找你。说完从门缝挤进来,熟练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催着我给他做饭。
看了看时间,宋纪恩大概不会回来吃晚饭。闷了一碗米,做了姜葱白切鸡,虾仁蒸蛋,萝卜炖牛腩。
他在宋纪恩的酒柜里挑了一瓶酒,自顾自地到一杯,不劝我酒,不吃米饭,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喝。
他半瓶红酒下肚,见他只喝不说我没忍住问他:“你到底有什么事。”
“小东东,你知道宋纪恩要结婚了吗?”他眼神迷离看着我。
见我没说话,他苦笑:“宋纪恩最会骗人,他的嘴一张一合,一句都不能信。”
我沉默低头。
“东东,小东东……”李泽瑞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睛湿润望着我。
我知道他没醉,借着酒说平时不敢说的话,做不敢做的事。
他的力气很大,眼里的火苗将自己燃烧,我用力挥臂挣脱他的桎梏,碗打翻在地。
“你喝多了。”我揉揉手腕:“天黑了,我给你找个代驾。”
他听懂了我的逐客令,眼里黯淡无光,说了句不用,拿起外套离开了。
当晚九点,宋纪恩驱车回来,看到桌上剩的的饭菜,还有半瓶的酒瓶,紧皱眉头问我:“李泽瑞来过?”
我正抱着一个大西瓜坐在沙发上吹凉风,舒服得脚趾张开。
宋纪恩乐得看我这样,大步过来,抓着我的脚亲,问道:“今晚吃的好吗?”
我挖了一勺西瓜,斜眼看他:“你又不在家,有什么好不好的。”
我的话取悦他,他摸了一把我的脸蛋:“矫气。”
我放下西瓜,扑到他身上,鼻子哼哼勾着他的脖子索吻求爱。这十年宋纪恩给的总是比要的多,前几年的性爱全都给了我一个人,后来的几年消遣多了,但也没饿过我。
我的主动让宋纪恩意外又惊喜,抱着我的腰,往卧室带。
我将他推到床上,愉悦得从床头柜中拿出润滑,挤到他青筋膨胀的性器上,随意地扩张后扶着他的肩膀往下做,两人都发出舒服的感叹。
宋纪恩年轻多金,有才华有外貌,家室优越,风流儒雅,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很适合做情人。
他钳住我的腰,从下至上的快速顶弄,湿润的铃口蹭在他的腹肌上,留下一道亮光。这个姿势做不到最后就会被他夺去主动权。
我在他的身下像是一条放浪无骨的蛇,攀着他的肩膀,扣住他的大腿,要更多。
宋纪恩被我的浪荡弄得红了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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