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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像你吃饭的时候,偶尔看到隔壁桌的客人,忽然吃了一道跟你不一样的菜,迫使旁人出于好奇心也想看上一眼,甚至想凑过去插一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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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周公啊人啊的?”
躲在角落里的朱棣听得无趣,他本以为会有什么互相骂娘的交锋,谁知道就这?
朱高炽刚想给父皇解释,然而却忽然呆呆地看着窗外,瞠目结舌了起来。
由于他们是处于双方热气球空战战场的西北方,也就是诏狱前“t”型街道的竖道的左边二楼,所以他们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东南方的空域所发生的情况。
飞鹰卫的十几只巨型热气球悉数升空,正在拦截三只来路不明热气球。
远处的天边,一团又一团的“烟花”正在炸起,那是暴昭手下满载着猛火油的热气球凌空爆炸的景象。
此刻的空中硝烟弥漫、火光四射。
虽然距离还比较远,但依旧能感受到那种震撼性的效果,令人心旌神摇,难以自己!
而此时扮演着“皇帝”坐在二楼窗前的朱高燧,也忍不住喃喃道:“这……这……真漂亮……”
由于窗棂的视线遮挡,在二楼里面的朱棣并没有看到他俩所能看到的情景,连忙疾走了几步来到窗边不远处,这才看到远处空战的场景,一时也不由地怔住了。
人类,在空中作战。
曾几何时,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东西,而如今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成为了现实。
这便是科学给军事技术带来的变化吧!
朱棣回忆着,脑海中浮现出了昔日的往事,仿佛看到了在诏狱的最后一课,自己跟姜星火讨论未来的战争模式时的场景,不禁慨叹万千。
那时候姜星火说的话,自己还不可置信。
“等等”
朱棣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谁调动的飞鹰卫?
按理说,飞鹰卫没有自己的命令,是不能擅自调动的,毕竟这是可以居高临下监测皇宫的东西。
可眼下东南方空域被击落的不明热气球,显然不怀好意,那么唯一有可能或者说有能力调动的,就是姜星火。
但姜星火不是去下关码头接李景隆去了吗?
就在这时,派来报信的人终于赶到了,非是旁人,正是曹阿福,还是李景隆机灵知道轻重,百忙之中没忘派人给永乐帝解释一下调兵的事情。
毕竟这是在京城里调动兵马,虽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兵马,但总归是大明的军队,还是皇帝直属的军队,事急从权一边做事一边打招呼,跟先斩后奏事后补手续,显然在皇帝那里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等听完了曹阿福的解释,朱棣的神色好看了许多。
朱高燧这时候也来不及扮演皇帝了,毕竟情报侦查,也涉及到了他那部分的本职工作,所以退到了从外面窗户看不见的死角,等待着父皇的命令。
朱棣回过神来,一脚就踹到了朱高燧的屁股上,指着儿子破口大骂道:“混帐小子!干什么吃的?暴昭哪是这么好对付的?故意放松我们的警惕看不出来吗?”
朱高燧愣了一剎那,旋即捂着身体赔笑道:
“父皇息怒!儿臣该死,切莫气坏了身子,接下来怎么办?还请父皇训示。”
“先关闭所有城门,然后让金吾卫、锦衣卫出动,更换口令,搜索暴昭的藏身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朱棣沉声道,语气冰冷,极为杀伐果断。
朱高燧连忙应声道:“儿臣遵旨。”
他顿了顿又试探性道:“只是,儿臣想知道,既然出现如此巨大的失误,儿臣可否亲自带队前去搜查?儿臣愿意戴罪立功。”
朱棣本来打算让他去,反正现在他穿着这身龙袍也起不到迷惑的作用了,但一想到暴昭手下皆是真定大营的百战精锐,个个剽悍无比,说不得拼命之下就会有什么意外,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瞪了他一眼道:“你能顶个屁用?别废话,交代完了就老实回来待着!”
“是!”
朱高燧行礼告辞,匆匆便要离开茶楼,转过身后才长吁一口气。
幸亏这次没闹出大乱子,否则的话,父皇肯定得拿他开刀!
毕竟之前纪纲被停职了,而姚广孝主要追查建文余孽的方向是那些文人,他才是主要负责搜索暴昭踪迹的。
“慢着!”
“朕想起一件事。”朱棣说道,“伱去找人往雨花台方向找,带着特旨出城,把国师找来,就说朕召他觐见,快去!”
“遵旨!”
朱高燧再度拱手告退,几名骑卒从后面骑马转过街巷后,便匆匆朝雨花台方向跑了过去。
随着金吾卫和锦衣卫的大规模出动,南京城内已经风起云涌了。
随着军队的出动,人们也通过市井流言知道了缘由,因为刚才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是方向传来消息,说是皇宫西方的某处地区车队遭遇突袭,疑似叛乱分子所为;第二件事是有试图袭击皇帝陛下的热气球在皇帝陛下的英明决断下,被飞鹰卫拦截击毁了。
其实不需要确认真伪,因为很快锦衣卫和金吾卫都纷纷调集出动,朝东方和南方重点集中,压根就没有隐瞒的打算。
至于叛逆是谁?到底是谁敢谋害永乐帝?虽然这些人的目标显然就是永乐帝,但究竟谁会如此疯狂,却没几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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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辩经被东南方向的空战短暂地强制打断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里所发生的,从未见过的新鲜事物所吸引。
以至于辩经都没人听了。
好吧,这或许就是网课永远打不过网游的根本原因。
过了半晌,等到飞鹰卫的热气球浩浩荡荡地排成一字长蛇阵绕了个弯返回雨花台方向时,观众们的注意力才重新回到擂台上。
台上的姚广孝倒也没有什么痛心疾首,反倒是跟着津津有味地一起看了半晌。
之前的辩题来到了“变通的关键在于人”,曹端则藉此时机重新审视了自己的对策,胸有成竹地说道。
“礼起于何也?”
“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则不能无求,求而无度量分界,则不能不争。”
“争则乱,乱则穷,先王恶其乱也,故制礼义以分之,以养人之欲,给人之求。”
“使欲必不穷乎物,物必不屈于欲,两者相持而长,是礼之所起也。”
曹端依然没有动摇他的基本论点,还是从周礼出发,既然姚广孝认为变通的关键在于人,那么他也跟着从人这个角度来反驳。
曹端主要引用自《荀子》,这里是荀子关于礼的界定,也就是人生下来就有欲望,而欲望得不到满足就不能无所求,人一旦有所求就会失去分寸和边界,产生争端,争端就会出乱子,先王不喜欢乱子,所以用礼义来划分人的阶层,满足人的欲望,使欲望不因为物的数量少而感到压抑,也使物不至于被无穷的欲望所竭尽,让欲望不仅仅局限和屈服在物质上,而是有着礼乐的精神追求。
紧接着,曹端拿出了他思考后的观点。
“人者,力不若牛,走不若马,而牛马为人所用,何也?曰:人能群,彼牛马者不能群也。”
“人何以能群?曰:分,分何以能行?曰:义。”
“故义以分则和,和则一,一则多力,多力则强,强则胜牛马等物。
“故人可得房屋而居也,序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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