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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血气,悠悠飘扬着被无形的禁制冲散,又被带着充斥着整个空间。
借着头顶宛如明月的夜明珠,不难发现这处百丈宽的山洞其实不止一丝禁制,而是成千,上万,数之不尽!
密密麻麻充斥着整个空间,而又以中间石台上为最,纵横交错着穿透了这具浑身是伤的男人。
万俟绝自巨痛中咬牙清醒,他的双手被禁制刺入吊着,痛到几乎没了知觉,双腿跪在石台上,衣裳破烂,皮开肉绽,隐隐见骨。
远处,银发黑袍的美人靠在椅子上,白皙修长的双腿交叠,正面无表情的把玩着手中银黑色的重剑,手指摸了又摸,不知在想些什么。
察觉到万俟绝醒了,终于还是屈尊降贵递了个眼神过去,盯着万俟绝眼里的杀意乐出了声,丢开手里剑,缓缓走向万俟绝。
魔尊看似走在地面,实则脚不沾地,虚空漫步,左脚银链随着走动细微晃动,发出细碎叮咛。
沿途的禁制随着人影分开,让魔尊安然来到万俟绝面前。
用灵力让人头颅抬高,倨傲又带着一丝恶意,缓缓道:“你可知你追着我出去后,人魔两族如何了?”
顶着人针扎的目光,随意道:“同归于尽。”
“索性,魔族比不得人族,又被常年打压,这次元气大伤,你……功不可没呢。”
魔尊阴阳怪气了半天,见人没啥反应,接着道:“可惜了,你师尊还等着你凯旋呢,现在还不知道会不会给你办葬礼呢?”
“毕竟他清衍成名已久,收的唯一一个弟子,还没名扬天下,就出师未捷,身先死……”
万俟绝闭上眼,似是不再听进一字。
魔尊抱臂,最后加了句,“你猜清衍仙尊会不会难过?”
察觉到万俟绝僵硬一丝的身体,冷笑道:“会的,为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感到丢人!”
万俟绝心神巨荡,周身灵力絮乱,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嘴里也尝出一丝血气。
师尊……
魔尊无声勾起一丝笑,想了想,撤了万俟绝躯体里的禁制,只绑了手臂,又加强了他体内压制灵力的封印,才离开山洞。
剑宗内,千凌峰上挂满了白布,挽幛后的棺材内只有万俟绝的一些衣物,灵堂内每天来来往往都有许多人来参拜,只是到底是否认识万俟绝也未可知,按照凡间的习俗,道场做了足足七七四十九天,方才下葬。
再说清衍仙尊,接到剑宗修士传来的捷报时,亦淡然自若,得知弟子同魔尊同归于尽后,便愣在原地站了半日,才僵硬着手召来仆役准备入葬事宜。
在灵堂布置出来后,又在堂前站了三日,才黯然离去,之后事情全权托付给掌门座下大弟子,而自己气急攻心,闭关调息去了。
一时之间,剑宗流言蜚语,便是不苟言笑的剑修也是啧啧称奇,进而与周边邻居再不是陌生人了,怎么也是一起聊过仙尊八卦的一面之缘兄。
灵堂外,有两修士传音入耳。
修士甲:殿下分明没死,这些人不仔细找找,反而急迫哭丧,真是岂有此理!
修士乙:你还说,要不是你大意了,跟丢了人,殿下至于失踪吗?
修士甲:这…殿下施展神通,速度一瞬千里,哪是我…能跟上的……
修士乙:等找到殿下,你就谢罪吧。
修士甲:……
一月之后,顾怀殊被召去主峰,行礼后坐下与掌门师兄对弈。
顾怀殊对弈杀伐心过重,宗主傅鸿煊说过他很多次,他依然我行我素,别人的提点从不放心上,除了坚持本心,不祸及弱小,年轻时,他几乎是以杀入道。
而这次,在这不大的棋盘上,以往黑子占据多数的情况已不见,而是旗鼓相当有来有回的战况,这让傅鸿煊略感惊讶。
见状询问:“心情尚可?”
顾怀殊持黑子的手一顿,黯然垂眸,淡淡道:“不过是填了些经历,方知世间万物,自有天道轮回。”
傅鸿煊忆起那死去的前师侄,知是挑起人伤心处,略微歉疚,思索着还是提议道:“弟子选拔随后召开,吾欲让师弟在此间内挑一个……”
“师兄的意思,吾明了,只是万俟绝尸骨未寒,到底百年师徒……”
傅鸿煊叹息一声,道:“随你吧。”
顾怀殊敛眸持子,故意下错一步,到此,满盘皆输。
——
石洞内。
到底是渡劫修士,在拆了禁制后,自身修复速度极快,一个月的时间,就恢复如初,连周身气息,都平稳且极具韵律。
可叹,遇到了魔尊心情不好。
细碎的叮咛声一步一响,只是极轻微的声响,在这不见天日的空旷山洞里亦是嘹亮入耳。
魔尊走到人三米内,给人说了说这一个月来发生的趣事,却刻意避开清衍仙尊的事,说着无关紧要的人。
果然,这厮不为所动,连眉毛都没动一根。
魔尊左右走了两步,似才想起来,讶道:“说起来,外界以为你同本尊同归于尽,你的清衍师尊还为你布置灵堂,操办入葬衣冠冢呢。”
“可怜本尊孤家寡人,死了人人喝彩。”说着,叹息的自怜自艾着,似乎瞧不见万俟绝暗沉的眼眸。
“清衍仙尊站在弟子灵堂前整整三天,最后气急攻心回了峰顶闭关调息……”
万俟绝眼眸一缩,失言出声:“师尊他……”无事吧?怎么可能无事,若是他…若是警惕些,也不会着了这小人的道。
“啧,真是师徒情深呢?”魔尊前一刻还笑眯眯的嘴,下一刻就冰冷下来,“让本尊看看,这眼神里装得,究竟是师徒情谊?还是罔顾人伦的叛逆之情呢?”
万俟绝被掐着下巴直视着眼前人的眼眸,那双湛蓝色的眸子清澈见底,像是能照见人心底最深恶的罪孽,世人在他眼底无处遁形,然而,这人本身只是个以人为乐的小人,实在很难想象这么一双眼会出现在他身上。
“是后者——”
“你对自己的师尊有了不该有的情意!”
万俟绝身体一僵,如遭雷劈,是被别人点出来的惊慌,也是怕事情败露,见到师尊厌弃的眼神的恐惧。
“怎么?你敢说不是?”
魔尊冷笑道:“真想让清衍仙尊好好看看,他唯一的弟子是如何妄图觊觎自己的。”
万俟绝死死盯着他,眼神通红,额间金纹浮现,周身灵气暴动,竟是禁制封印都压不住他。
万俟绝狠声一字一顿道:“你,最,好,别,做。”
魔尊皱眉,一掌甩过去,抽出置于空间戒指中玄鞭,通体布满倒刺,只是随意抽在石板上,竟将那地面抽出一道深深的鞭痕。
魔尊持鞭离远了些,一鞭毫不留情抽在万俟绝身上,倒刺带下许些肉沫,几近见骨,万俟绝猝不及防间闷哼出声,却在下一鞭到来前握紧拳头,再未发出一声响动。
魔尊皱着眉抽了人八十多鞭,见人晕过去了,也就无趣的扔了鞭子。
敛眸沉思片刻,见人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被抽得衣不遮体,而浑身皮开肉绽,好几处都见了骨,最终只是加强了封印,面无情绪的转身离开了。
顾怀殊神色漠然坐在高处,睥睨着下首的修士。
剑宗不似其他宗门,只要五到十岁有灵根的小孩,剑宗,在这宗里八成是剑修的情况下,让一群丧心病狂的粗鲁剑修去教一群萝卜头习字独立,那画面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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