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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的成果,是我们院的骄傲!”
“你也是a大医学院的?”沈知让笑着发问。
“是的,我今年刚毕业,现在在华医实习。”裴衾老实巴交回答,但又想起什么慌忙解释道,“但您别不信任我,我也很厉害的,虽然没有黎医生那么优秀,但也有很多临床经验,您可以放心。”
沈知让哑然失笑。
“看来我遇到了一个黎医生的小粉丝。”
裴衾有些呆头呆脑看向面前冲他微笑的男人。
沈知让撑着头,略微有些倦意半垂着眼,显得有些慵懒。那颗草莓软糖被男人顶在腮帮,莫明显得几分稚气。
不是说冷漠话少吗?
怎么好像哪里不太对。
“裴衾?”
自己的名字从男人嘴里吐出来,总感觉都似乎变得好听了起来,裴衾昏头昏脑,过了好一会才应声。
“欸哎!”
沈知让好笑地歪了歪头,他腾出手来指了指前面没修剪完的兰草,“我有些累了,你可以帮我给剩下的兰草剪一下枯枝吗?”
“没问题!”
裴衾很快应声,接到了到家以来第一个患者的需求,他就像个富有使命感的义勇军,志气昂扬地上了战场。
可没一会他就傻眼了。
因为沈知让的花房里品种实在太多了,各类花草繁茂挨在一起,是在分不清那颗属于兰草,甚至光他认识的兰草品种这里就不下三种。
脑子里突然闪过沈知让含笑的眼睛,裴衾稳住心态再次重获动力。他没有第一时间转头去打扰沈知让,尽管这是确定品类的最快途径。裴衾在网上快速搜索了多数兰草的特征和常见品类,拿起了剪刀。
他很快完成了一多半的修剪任务,显然裴衾对于自己的专业素养有所自谦,和他稚嫩的长相不同,小卷毛做事非常谨慎把稳,沈知让眯起眼打量着对方的动作,看着裴衾对着剩下几颗犯了难。
会不会来问我呢?
沈知让修长的手指轻点下巴,却是装模做样阖起眼,饶有兴趣地耐心等待裴衾的求助。
他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裴衾来叫醒自己,一个没留神真的睡了过去。
直到身上传来茸软的触感,沈知让微微睁开眼,便见到小卷毛正意图将绒毯盖到他身上,见他醒来略显局促。
“你醒了,沈先生。”
沈知让鼻音轻哼了下,抬头便看见修剪的整整齐齐的一排兰花,连带着那几盆昂贵的鬼兰也出乎意料的修剪得当。
“这都是你做的?”
沈知让有些讶然发问。
“是的,我看您睡着了不想打扰您,找植物系的同学一株一株问的。”见沈知让投来视线,裴衾慌忙补充,“您放心,没有拍照,我只形容了植株的特征和生长状态,没有暴露隐私的。”
倒是出乎意料的心细周到。
沈知让轻笑了下,不吝夸奖,“做得真棒。”
裴衾脸一下烧红半边。
这小孩面皮这么薄吗,沈知让盯着他不觉有些好奇,唰的一下,说红就红了。
他弯起眼睛盯着蹲在他旁边小卷毛的脑袋,没忍住上手揉了揉,手感果然如他所料软软绒绒的,手指于是贪恋地又多揉了几下。
这下子裴衾的脸红得简直要滴血。
“以后每周六下午来可以给我带点有趣的东西吗?”
沈知让笑意吟吟看着小卷毛的眼睛,“如你所见,这么大的房子只有我一个人,除了修修花花草草没什么别的事,很无聊的。”
男人嗓音沙哑,或许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尾音有些绵长,有点像撒娇。泛着水雾的黑眸微弯,像是夜里的海。
裴衾一下子变成了棵木头,上下冒着热气。
“好没、没问题的”
他喃喃着回应,简直像被勾了魂。
“不用发愁要带什么,”沈知让轻声道,“当月的财经杂志就好了。”
“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男人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好像酒杯中冰块外缘的冰花慢慢融成了水,和着酒一起,熏得裴衾晕乎乎的,几乎要听不清对方在讲什么。
裴衾的脑子里几乎都要被这酒气化成浆糊。
真好看啊,沈先生。
他含含糊糊想。
直到手被人握住,那只骨节修长的手将什么东西轻轻放在了他手心。
裴衾低头看去。
静静躺在手心的是一颗用草莓奶糖糖纸叠成的千纸鹤,与此同时带着笑意的磁性嗓音从头顶传来——
“作为报酬。”
如果有机会能让你重活一次,你会做些什么?
偷改高考成绩单?填报真正想学的志愿?鼓起勇气向心爱的那个人告白?
人生中的遗憾实在是太多。
但对于现在的沈知让来说,如果有机会,他也许会选择回到十四年前那个周五下午。
这一次,他不会再拨通报警电话。
自沈醉半隐退幕后,乐坛倒是长松了口气。
从这位发第一首新歌《月光》以来,《死海》、《大马士革玫瑰》、《否定辩证法》几乎年年大爆,火到大街小巷尤其是年前年后那段全是他主打歌的旋律,几乎扼杀了其余歌手的活路。他最火的时期被粉丝包括路人戏称“沈醉纪年”,大批二三线歌手跳槽转职,乐坛几乎呈现一家独大状态。
可这位炙手可热的当红歌手却在红得发紫的时候突然隐退,过于突如其来的消失实在是让很多歌迷来不及失望,震惊和不敢置信是铺天盖地的情绪,它们以文字以视频的行事肆虐网络,很长时间才渐渐有淡下去的苗头。
原因是沈醉并非完全退出乐坛,在他不辞而别的半年后,一首《忏悔道》悄然发行。
大批粉丝长抒了一口气,紧接着又为与此前爆裂的曲调相反的抒情曲风而有些惊讶,好在确实是一如既往的好听抓耳,因此没过多久这首歌再次登陆无冕之王宝座,大街小巷过路人嘴上都会哼哼几句副歌——
如果只有失去后才有拥有体会
仁慈的父我忏悔我忏悔
爱意灼伤玫瑰在指尖燃成了灰
红色融进血液杂糅成心底的讳
殉道者撞破南墙他说他抵死不悔
沈知让沉默着听着小卷毛带来的cd。
沙哑的男声仿佛压抑着骨血里的疯狂,后半段一遍遍呢喃着忏悔,最后是带着嘲意的一声口哨声,轻佻又违和。
就像这首歌一样。
让人反感。
“好听得要命!”
沈知让耳膜被震了一震,猝不及防回神。
面前裴衾眼眸亮晶晶的,“好听吧沈先生!太惊艳了,真没想到沈醉先生新出的歌这么抓耳。”
“我之前其实不太喜欢沈醉先生的歌,值班听太燥了,心静不下来,没想到这种曲风他也能驾驭得这么好!”
是你审美出了问题。
沈知让面无表情。
裴衾凑过来,“沈先生,能帮我要一下签名吗?”
不能。
他略有些冷淡地半阖眼居高临下打量蹲坐在地上摆弄唱片机的裴衾,在和对方那双水汪汪的狗狗眼对视下冷漠宣告失败。
怎么人模狗样的。
沈知让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我尽量。”
他的电子设备只限通讯并不能上网,所有的讯息都只能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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