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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人篱下是什么感觉?
如果你要问十八岁的沈知让,他可能会让你直接去问沈醉或者沈鹤一。
但如果要问二十八岁的沈知让,得到的可能只剩下沉默。
八岁的沈醉还不知道“杂种”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跑去问沈临徽。
而沈知让得到的代价是沈临徽震怒的一巴掌以及罚禁闭的整整一周。
那是沈知让法地握住那根秀气的性器,想要堵住失禁的尿液。
“不”
即使隔着监视器,沈知让的脆弱无助简直溢于言表,这是沈醉喜闻乐见的失态,此刻却令他心情陡然变差起来。
不对。
沈知让的状态明显不对。
画面中,沈知让修长白皙的手指几乎像自残一样用力掐弄着那根喷射着液体的肉棒,仿佛那只是根毫无知觉的肉块。
沈醉眼睁睁看着男人因为自己粗暴的举动痛到颤栗,嫩红色的阴茎柱身被他自己生生掐出血痕。
沈醉眉头紧锁,攥紧了双手,他顾不得自己还未疏解的下体,抓起一旁的车钥匙抬脚就往外走。
沈知让这个笨蛋!放下那该死的自尊心会死吗!
他面色差到极点,眸子里一片寒色。
在抬脚离开办公室前关掉监控器的前一秒,沈醉抬眼最后看了一眼监控器的画面,只一眼瞳孔紧缩——
画面上沈知让结束了漫长的失禁过程,他侧躺在地上,地板上身上全身被他自己射出来的尿液。赤裸的躯体就这样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如果不是尚且微弱起伏的胸膛,沈知让就像一具苍白的尸体。
那双曾经冷淡的黑眸此刻完全失去焦点,男人失神地望向天花板,面色惨白。紧接着他似是再也忍受不了更多,泪水从眼角无声无息滑落。
他就那样安静悄无声息的哭泣,用尽力气想要蜷缩起身体,却连这简单的最后给予他一丝安全感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沈知让喉咙发出垂死野兽一般低哑的悲鸣。
“妈妈。”
他的声音轻得像风,却被监视器精准的捕捉,送到了沈醉的耳朵里。
“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沈醉闯了无数个红灯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老宅。
他一进门就收敛了慌乱的步伐,放轻脚步来到二楼卧室门口。
推开门,地板上是被扯落的白色被单,被单一侧是淡色的水晕污渍,沈醉草草撇了一眼,知晓这是沈知让拽下来用来擦拭尿液的。
再往前看去,他心心念念的人倚靠在床头柜侧坐着,男人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沈醉来到他身边缓缓蹲下,将人揽到怀里。
不知道沈知让在地上坐了多久,触感一片冰凉,沈醉皱起眉,拉起一旁的被子严严实实裹在身上。
“哥哥怎么在地上坐着?”
他没有提刚刚发生的事,放软声音笑着问。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沈知让没有睡着,沈醉能感受到搂住他的那瞬间男人的紧绷。
身体下意识的动作不会骗人。
但他并没有戳穿,沈醉伸手揽住男人劲瘦的腰身,将人打横抱起,然后稳稳放在床上。
阖眼仰躺着的男人任他摆弄,冷淡的侧颜苍白,长睫颤动。
沈醉凑过去吻了吻他冰凉的侧颊。
“饿了么?我去给你煮点粥。”
“你看到了。”
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身后传来沈知让沙哑而疲惫的声音。
是陈述句。
沈醉调整好表情回头,与床上的男人对视,笑着问道,“哥哥在说什么?”
这不是沈知让第一次在他面前失禁,但这次与前两次做爱时不同,这一次从头到尾都没有人逼迫沈知让,沈醉知道,真正让沈知让崩溃的是这种无能为力的无助。
连自己身体器官都无法控制的恐慌感击垮了从前无坚不摧骄傲如斯的沈知让。
但沈知让从来都敏锐且聪明,他几乎没有用过疑问句,而沈知让的陈述句几乎是百分之一百的盖棺定论。
和沈知让针锋相对十几年,沈醉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但他还是选择了掩饰。
好在沈知让并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追问下去。
男人惨淡而平静地躺在床上,他不看沈醉,视线落空。
“沈醉。”
沈知让的声音很轻。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这次沉默换成了沈醉。
“我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了。”沈知让声音很哑,“你和沈鹤一分走了全部的股权,除了林纾外,公司里我的部下应该都已经请辞了。”
沈醉沉默着抬眼和沈知让对视。
那双墨色的眼瞳里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和冷淡,甚至带着点真诚的疑问。
见他不作答,沈知让犹豫了下,再次发问。
“你什么时候会玩腻我?”
“沈知让。”
良久的沉默后沈醉败下阵来,但他仍旧固执地盯着那双冷淡的黑眸,轻声道:“不是玩弄。”
沈醉犹豫了下,停顿后声音更低,“我爱你。”
床上的男人闻言嗤笑一声,“下次编借口可以找一个好点的说辞。”
沈醉不理会他的嘲讽,继续道。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穿一身白毛衣,管家说你刚刚发烧痊愈,那个时候你像糯米团子似的,好看得像画报上的瓷娃娃。”
“你成功恶心到我了,沈醉。”
无视沈知让的恶言恶语,沈醉兀自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骂我杂种,我问父亲杂种是什么意思,害得你被罚禁闭,后来你一直躲着我,我见不到你。后年生日,那天你把自己锁在在阁楼没有下来,我和沈鹤一一起偷偷溜出宴会想去找你。”
沈知让闻言有些不耐地挑了挑眉。
“我生日的时候收到了很多礼物,我也想送礼物给你但又不知道送什么,你很好看,我不想送你别人送我的礼物敷衍你,我想送你只属于我自己的礼物。”
听到这里,沈知让冷淡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他有些讶异地看向沈醉。
“母亲告诉我花是表达情感的不二之选,我想送你花,最红最好看的花。但十二月哪有什么好看的花还开着,没有办法,我拿沈鹤一的英语课本撕了折了枝玫瑰。”
“我和沈鹤一沿着外墙的爬山虎爬到了阁楼的窗口,我想把花递给你,但因为太激动挥手动作太大,那天下大雪,飘窗湿滑,一个不小心摔下去了,好在花没事,被沈鹤一接住了,最终你还是收到了我的玫瑰。”
“那天摔下来后我的腿骨折了一个月,我想问你喜不喜欢我的礼物,但你总躲着我。”
“后来我发现你对沈鹤一那小子特别好,我不知道我哪里比不上他,就总是争着抢着想在你面前多表现。”
“我努力考高分想要你也夸夸我,但父亲说你固步自封,连弟弟都比不上,我想像网上说的那样准备便当给你吃,家里只有你和我,因为不熟悉做菜差点把厨房炸了我好像总是弄巧成拙。”
“你理所当然的越来越讨厌我,于是我开始真的处处和你作对,因为哪怕是厌恶,你至少对我存在情绪,而不是像从前那样冷淡。”
“知让哥,不管你信不信,”沈醉自嘲地笑了笑,“我确实对你一见钟情。”
“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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