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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让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是个诅咒。
雨天泥泞湿滑的山区国道,看不清路的雾霭蒙蒙。
意外永远比明天先一步到来。
最后一眼是感知到刹车失灵惊恐回头的司机,擦出火花的防撞栏,被撞碎的前挡风玻璃和错愕来不及反应的自己。
沈知让从无数碎裂的玻璃中看到那时自己的表情——
错愕,茫然,甚至隐约带着点释然。
释然些什么呢?
沈知让,你在释然些什么呢?
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沉稳面容终于破裂,他近乎有些茫然的看向拥吻住自己的少年,木偶般被动承受。
餮足的席卷干净沈知让口中最后一丝津液,少年抬头不满瞥了眼看戏的沈醉,冷声道,“说好不吃独食的。”
“你期末答辩不在家,怪谁?”沈醉无辜摊手。
沈知让近乎麻木的听着他们唠家常似的的对话。
似乎是身体机制被动保护,他少见的呆楞着,乖得不可思议。
直到少年俯身揽住他的腰身,咬吻上他胸膛的乳头,沈知让这才像噩梦初醒般颤了颤。那双黑沉的凤眸里带着点不可置信和隐含的希冀,他有些犹豫轻声道:
“一一?”
嗓音轻颤。
沈鹤一抬起头,那双和沈醉几乎如出一辙的黯紫色眼瞳深不见底,他沉默着吻上男人破皮颤抖的下唇。
“大哥,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沈醉披着浴袍抱臂在一旁看戏,夸张道,“你那辆迈巴赫的刹车片,可是沈鹤一的手脚。”
沈知让几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有些茫然的颤着身体转过头,看向沈醉。
青年笑意吟吟补充道:
“他二硕修的是机械制动,还是你支持的呢,知让宝贝。”
似乎是不满意他的走神,胸前猛地一痛,是沈鹤一咬破了他的乳头。
沈知让痛得闷哼一声,意识挣扎回笼。
沈醉的话很短,但他花了点时间才理解。
他茫然的承受了会身上饿狼扑食般吮吸啄吻的少年,过了会启唇,声音很轻:
“为什么?”
这句疑问句太轻了,尾音也轻,甚至听起来都不像个问句。
但奈何房间太过安静,沈鹤一闻言抬头,轻轻的吻了吻他的眼尾。
沈知让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眼泪。
他还来不及自嘲,熟悉的撕裂痛楚再度席卷了他。
沈鹤一紧拥着怀里这具无法反抗的虚弱身体,用力肏进了对方滚烫的体内。
他满足的喟叹一声,在沈知让耳边低语:
“是你先勾引我的,大哥。”
沈鹤一如幼狼一样凶猛撞击着,完全不管沈知让的死活,“谁叫你后来抛弃我的,明明是知让哥狠心。”
“我又有什么办法把哥哥留住,只能这样了,只是那天没预料到会下雨,哥哥的腿是个意外。”
沈鹤一架起男人无力修长的双腿,细细啄吻——
“哥哥会原谅我的,对吧。”
沈知让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沉默安静的望向身上的少年,一切挣扎都仿佛按下暂停键,破碎的黑眸里有藏得极深的愕然和受伤。
甚至有一丝来不及掩藏的恐惧。
他快要不认识身上眉眼精致的少年。
沈知让的唇没有一点血色,凸显的下唇的咬伤病态而刺眼。他本就生得清俊冷冽,现下一动不动躺在少年怀里,细密纤长的睫毛轻颤,显得几分可怜又弱势。
沈鹤一满足的射进了男人体内,积攒不下的白灼夹杂着血丝从无知觉的大腿根汩汩留下。
沈知让被烫得颤了颤。
“为什么”
嘶哑的嗓音低沉,只是这次,却是实打实的陈述句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沈鹤一怜爱又珍惜的咬了咬他高挺的鼻尖,“知让哥真笨。”
“喂,你够了吧。”
一旁被沈知让这副难得脆弱模样勾得下体硬的发疼的沈醉不满道,“够了就换我。”
沈鹤一头也不抬埋在沈知让腹肌分明的胸膛,“你想得美。”
“要么一起来,要么等我弄完。”
“操。”
沈醉骂了声,“刚开荤的小狼崽子。”
“一起来就一起来,你给我往旁边让让。”
直到一根手指挤进被塞的胀痛的后穴,疼痛感这才叫沈知让从浓烈的情绪里抽离。
迟钝的大脑让他终于意识到了即将面临的危机,沈知让不可置信惊怒道:“你们疯了吗嘶滚开——!”
他恐惧着瑟缩着腰身,想要努力积攒起力气带动麻木的下半身向后躲去。
然而一切都是杯水车薪罢了。
在沈鹤一法地握住那根秀气的性器,想要堵住失禁的尿液。
“不”
即使隔着监视器,沈知让的脆弱无助简直溢于言表,这是沈醉喜闻乐见的失态,此刻却令他心情陡然变差起来。
不对。
沈知让的状态明显不对。
画面中,沈知让修长白皙的手指几乎像自残一样用力掐弄着那根喷射着液体的肉棒,仿佛那只是根毫无知觉的肉块。
沈醉眼睁睁看着男人因为自己粗暴的举动痛到颤栗,嫩红色的阴茎柱身被他自己生生掐出血痕。
沈醉眉头紧锁,攥紧了双手,他顾不得自己还未疏解的下体,抓起一旁的车钥匙抬脚就往外走。
沈知让这个笨蛋!放下那该死的自尊心会死吗!
他面色差到极点,眸子里一片寒色。
在抬脚离开办公室前关掉监控器的前一秒,沈醉抬眼最后看了一眼监控器的画面,只一眼瞳孔紧缩——
画面上沈知让结束了漫长的失禁过程,他侧躺在地上,地板上身上全身被他自己射出来的尿液。赤裸的躯体就这样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如果不是尚且微弱起伏的胸膛,沈知让就像一具苍白的尸体。
那双曾经冷淡的黑眸此刻完全失去焦点,男人失神地望向天花板,面色惨白。紧接着他似是再也忍受不了更多,泪水从眼角无声无息滑落。
他就那样安静悄无声息的哭泣,用尽力气想要蜷缩起身体,却连这简单的最后给予他一丝安全感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沈知让喉咙发出垂死野兽一般低哑的悲鸣。
“妈妈。”
他的声音轻得像风,却被监视器精准的捕捉,送到了沈醉的耳朵里。
“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沈醉闯了无数个红灯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老宅。
他一进门就收敛了慌乱的步伐,放轻脚步来到二楼卧室门口。
推开门,地板上是被扯落的白色被单,被单一侧是淡色的水晕污渍,沈醉草草撇了一眼,知晓这是沈知让拽下来用来擦拭尿液的。
再往前看去,他心心念念的人倚靠在床头柜侧坐着,男人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沈醉来到他身边缓缓蹲下,将人揽到怀里。
不知道沈知让在地上坐了多久,触感一片冰凉,沈醉皱起眉,拉起一旁的被子严严实实裹在身上。
“哥哥怎么在地上坐着?”
他没有提刚刚发生的事,放软声音笑着问。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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