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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口顿时吞进了大半截手指,且势头不减,欲往更深处去。
楚淮玉身体被激得一弹,只觉痛极辱极,紧抿住双唇,将喉中的呜咽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方令瑄一边盯着楚淮玉的神色,一边用手指刮弄紧致干涩的肉壁,见楚淮玉强自压抑隐忍,心底那股邪火烧得愈加旺盛。
他抽了手指,楚淮玉正要松一口气,不料突然又是一阵痛意,体内的手指已然变作两根。
楚淮玉真正慌了神,急声道:“侯爷!”
方侯爷面色淡淡,早已没了席间的笑意。
“嗯?”
“停下……求侯爷、停下……”
“不喜欢?”说着,手指用力一曲。
楚淮玉浑身一抖,颤着嗓音问:“侯爷为何,为何对我如此?”
方令瑄闻言,俯身轻笑一声,近乎贴着楚淮玉的脸:“若本侯说是因为喜欢淮玉,一时情难自禁,淮玉信也不信?”
楚淮玉双目圆睁,眸色惶惶,满脸的惊愕失色,不发一言地瞪着他。
方侯爷话里话外的深长意味,明晰地映入楚淮玉的脑海中。
方令瑄直起身,悠悠地撤了手,从怀中抽出一块方帕揩擦手指。楚淮玉瞅准空子慌忙起身,拢住松散的衣袍,瑟缩着退到床角。
“淮玉怕我么?”
怕。
怎能不怕?
楚淮玉心里想道,不敢开口。
早先听陆参那样的口气,他心下多少猜到几分。
即便攀上陆参这根高枝,他也知晓,陆参权势再大,也不能保他万事无虞。
现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如此世道,似他一般想要出人头地,总需舍弃一二。
他抛下名誉尊严,入赘尚书府,却仍只是个赘婿,无钱无势,空有一副皮相倒还能看得过眼,若有人能许他他想要的,他情愿双手奉上。
可他毕竟不是断袖,不愿平白无故地被人玷污了身子,更何况还是趁他醉酒,意识混沌,岂不成了奸淫。
方令瑄见他眉目低垂,颊边落下几缕长发,掩着脸色看不分明,略微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欺身上前,手指捏住下颔掰过楚淮玉的脸。
“怎么不说话?”
楚淮玉正兀自出神,被冷不防地一碰,倏地激烈挣扎起来。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方令瑄的侧脸上遽然多了片鲜红的印痕。
“!侯爷,我……”
楚淮玉自觉失态,内心忧忡,下意识便伸过手去。
方令瑄一把攥住他细白的腕子,往身前一拉,楚淮玉被拉得身体不稳,直直扑进方侯爷的怀里。
捏在下颌的手指移到颈上,方令瑄掐着楚淮玉的两颊抬起他的脸。
湿热的吻落在颈侧,引得楚淮玉一阵战栗,他被这个姿势弄得难受,手攀住方令瑄的手臂,又向上攀搭在其肩头借力。
方令瑄含住楚淮玉的耳垂,狠狠咬了一下,卷着舌尖勾弄舔吮,同时又凝神感受肩头的手指,只觉它倏尔收紧,倏尔又松了开来。
磋磨半晌,方令瑄贴着楚淮玉的脸,鼻尖相触,沉声道:“张嘴。”
楚淮玉心跳如擂鼓,双眼蒙蒙,嘴唇半开着喘息不定。
想逃,又不想逃。
心乱如麻。
方令瑄不再给他分神的机会,二人瞬间纠缠在一处,燎灼的情欲于沉闷压抑的喘息声中无声升腾,扩散。
床帐内,春色正浓。
清晨,窗外鸟鸣啼啭,阳光透过窗纸洒在地面,空气里浮起细碎的银白。
屋内床上,白色的帷幔密密实实掩着,影影绰绰地可见榻上躺着个人。
窗外一个人影徐徐掠过,在房门口定住脚步。
紧接着,一阵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公子,该起身了。”那人影唤道。
未有回应。
门外那人又敲了几下。
“公子,您醒了吗?”
床帷一阵轻微晃动,半晌,里面传来一道人声:“元冬,你进来罢。”
那人声虚虚的带着几分沙哑,元冬听闻,心里咯噔一声,忙推了门进来,几步走到床前。
元冬撩起两边幔帐,妥帖挂好,见楚淮玉将被褥拢在身前坐着,脸色潮红,带着未褪的睡意。
他轻声朝着床上人问道:“公子,可是温病又上来了?”
“嗯……”
自那日家宴回来后,楚淮玉便发了热症,吃了好几日的汤药,可这病反反复复,时轻时重的,也不见好得彻底,却将人折磨得憔悴了不少。
他伸手试了试楚淮玉的额头,只觉满手滚烫,不禁担忧:“公子,今日不若就歇着罢。这热症多日也不见好,我再去请个大夫来给瞧瞧。”
楚淮玉不接这话,只问:“前几日抓的药还有剩么?”
“有是有的,可是那药……”
“那便先煎一副吧。我今日要出门一趟,没有闲暇看大夫了。”言罢,楚淮玉苦笑一声。
元冬挂念他的身体,劝道:“可是公子你这般虚弱,如何出得了门?”顿了顿,又说:“不如推了约,改日再去呢?”
楚淮玉摇摇头,叹了口气:“推不掉的,有些要紧事要商榷。而且那人……”
那人,难缠得紧,且他开罪不起。
楚淮玉脑海中缓缓浮现出方侯爷的一张俊脸,忽而谈笑自若,忽而阴云密布,端的是个喜怒无常。
“公子?”
见楚淮玉兀自发怔,元冬出声唤他。
楚淮玉倏尔回过神,轻声道:“没什么。你先去煎药吧,我这便起身了。”
元冬还欲再劝,见楚淮玉摇了摇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见元冬出了房门,楚淮玉挪动身子,轻轻靠坐在床头。
他烧得眼眶发热,脑袋昏晕,连呼吸之间的吐息都滚烫灼人,身子一阵冷一阵热地发着虚汗。
楚淮玉在床上难受地辗转一夜,半睡半醒中挨到临近东方欲晓时,方才沉沉睡了过去。
两日之后,便是腊月二十四,楚淮玉与陆文烟成亲的日子,也是楚淮玉入赘尚书府的日子。
原本今日楚淮玉是无事可做的,只需在家中读读书写写字,安心等待婚期将近。
却不想,竟凭空生了变故。
这变故正是几日前于陆府家宴之上,与楚淮玉相遇的方侯爷。
那日楚淮玉扇了方侯爷一个耳光,虽是无心,那方侯爷却登时沉下脸色,将他好一顿揉搓,又弄得他泄了一回才勉强作罢。
事毕方令瑄坐在床边整理衣衫时,状若无意地问他与陆家小姐的婚期定在何时。
楚淮玉浑身被抽干了气力,软倒在床上平复喘息,闻言,想也不及想便答了他。
方令瑄站起身在床边瞧了他半晌,忽地俯身对他道:“那便请淮玉二十二那日,来本侯的别院一叙,如何?”
楚淮玉心底明镜也似,他清楚方令瑄何出此言,便一口应下。
后来的事,楚淮玉蒙蒙糊糊地记得不甚分明,只想着方令瑄又恢复了满脸笑意,一手覆上楚淮玉的后颈,轻轻一捏,楚淮玉立时失了意识,昏睡过去。
直至酉时,楚淮玉才悠悠转醒,衣衫齐整,恍若此前种种不过是黄粱一梦。
可是身体酸软无力的疲累仍真真切切地彰显着那一场似梦荒唐。
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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