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rai rai r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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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下着倾盆大雨,阴沉沉的天时不时闪过一道闪电,雨滴狠狠砸向地面,又在地面上汇成一股股水流打湿行人的裤脚。
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焉栩嘉熟悉的、护士慌中飞奔的喊声:“急救!急救!!快让让!!!”
他迅速装备到位奔向手术室,男生情况十分危机,护士一边快速的准备好手术用具一边语速极快的诉说着大致情况:“伤者被歹徒连砍四刀,大致位置有一刀极接近要害,其他三刀分散的也不开,情况十分危急!”
焉栩嘉比划了一下伤口长度,随即一刻也不敢耽搁,开始了紧急手术。
等男生真正安定下来已经是四个小时后,虽说是安定下来,却也不过是吊着一口气被救了回来,男生还是被焉栩嘉当机立断送进了icu。
焉栩嘉亲自在繁忙的工作中抽出不少的时间照顾这个男生,只是阵雨有时淅淅沥沥地下,有时又将水珠飞溅进行人的眼睛中,四五天过去了,男生还是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家长也没有来过一次。
直到天气预报所说的阵雨的最后一天,连续几日都阴沉沉的天空快要转晴的那个下午。
男生终于睁开了眼,虚弱的几乎发不出一个音节,焉栩嘉示意他千万别乱动,男生就上下动了动眼珠表示自己知道了。
焉栩嘉这几日从护士那听说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还有一个被害人不治而亡。
但是直到男生愿意开口之前,他都从未想过,男孩的父亲就是那个歹徒,母亲就是被连砍十几刀血肉模糊的被害人。
这时焉栩嘉才明白,男生昏迷时那句让我s不是噩梦,而是男生真实的心理,他的求生意识很小到让焉栩嘉觉得若不是自己这几日频繁的照顾,男生几乎随时可能断气。
他的苏醒是这个世界的怜悯与奇迹。
焉栩嘉对这样一个男高中生有种悲天悯人的意味,他给他测脉搏时轻声说【你得好好活下去,干什么都好,去光明的、大大方方的活下去。然后去复仇吧。】
焉栩嘉点点男生的鼻尖,告诉他【rebered,always】
男生因为笑而急促的咳嗽起来,他一遍遍虚弱的重复着【rebered,always】
那几天算是男生渐渐好转的日子,焉栩嘉开始和男生断断续续的聊,知道了他学习很好,知道了他的名字叫赵让,还知道了他的原名,赵岑源。
可是过了这几天,雨又开始不断的下。
正是雨开始下大的时候,焉栩嘉实在放心不下赵让日渐消沉的样子,请来了心理医生。
诊断明明白白的写着:【中度抑郁症】。
赵让刚开始好转,刚开始试着和焉栩嘉像两个普通高中生那样称兄道弟,就被这个结果刺激的缩回了他的保护壳里。
不,也许不应称之为保护壳。
而是把他锁的几乎喘不过气的枷锁。
他日复一日的被枷锁锁的越来越紧,于是他紧紧把自己锁在被子里。
哪怕如针毡,哪怕浑身冷汗。
他每次闭上眼,都是和外面一模一样的下雨天,他的父亲怒吼着挥舞着银白色的刀刃,一次又一次,直到母亲倒在血泊中。
焉栩嘉还在不断的来看他,来的比以前更频繁了许多。
只是这雨天一点不见放晴,焉栩嘉还在某一天边削苹果边和他调笑【赵让,这雨下的可真是没完没了。】
赵让被子里的手紧紧攥着床单,僵硬的笑,僵硬的点头,身子却不断的颤动。
今天是他父亲的开庭之日。
而之后,在连日的瓢泼大雨中,案子拉拉扯扯来来回回了很久。
他的父亲最后判了个不轻不重的罪名。
判定的那天雨下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
溅起的水花落进赵让的眼,他只觉得模糊,只觉得好笑。
这么多天,这么多天。来的志愿者不知道有多少个,所有人,所有人。无一例外。都和他说【你要好好活下去】。
他总是点头的,温柔又无言。
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得了抑郁症,哪怕医院的判决书说明了一切。
他拿出了遇见焉栩嘉后被他遗忘在角落的那把小刀。
直到真的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看见焉栩嘉飞奔而来,沉稳的样子被慌乱所取代,剧痛剥夺了他的感知,他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焉栩嘉不断吻着涌出血液的伤口,泪流满面的样子俨然像是他留在世间唯一的爱人。
整理遗物时焉栩嘉在床头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笔记本。
扉页的两句话映入眼帘。
【rebered,always】
【butnever】
rarara有三层意思。
第一个ra指的是第一个下雨天,男孩被送进急救。
第二个ra指的是他的病。
第三个ra指的是父亲的判决结果。
而最后那两句话可以这么理解
我始终牢记着痛苦,但我不再痛苦了。
我一直记着你、念着你、想着你,但我不能继续了。
伪骨科,伪骨科!!!
01/
焉栩嘉的父母生下他时已经处于高龄,老来得子的他们比别人想的更加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血脉,然而焉栩嘉与他们想象的能够点亮他们暗淡生活的那个天使完全不一样,他沉默寡言又性情孤僻,这对于一直想要一个活泼开朗小天使的父母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父母决定再领养一个也在情理之中,那天他们领回来了一个和焉栩嘉差不多大的小团子,小团子笑的僵硬却不外露,一步一顿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看上去就不好相处的焉栩嘉,父母慈爱的摸摸小团子的头:这是你以后的弟弟。
于是尽管小团子第一次见他就怯生生的,碍于父母的面子勉强提起一个看上去活泼的笑:你好呀,我叫赵让,比你大五个月哦。
焉栩嘉顿了几秒才从积木里抬起头,就那样直直望进赵让的眼睛,看得他忍不住往后躲了躲,好像这样就能躲开这两道直击人心的视线一般,当他愣神时,低沉的嗓音已然回荡在静谧的空气里:焉栩嘉。
好凶哦。赵让在心里小小声的说了句。
02/
这是他们一起上学的第十个年头,尽管那天焉栩嘉看起来并不是很乐意,但是看着父母期待的眼神一句“我不愿意”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赵让就这样留了下来。
焉栩嘉本以为赵让是全糖的天真小团子,后来发现外层的那件糖衣不过是赵让对自己生存的保护法则。
他开朗活泼,他也敏感多疑;他乐观爱笑,他也怯懦恐惧;他外向,他也躲藏。
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生存,为了这个家庭,变成父母所希望的样子。
他的父母早在刚出生就丢弃了他,因为穷,而焉栩嘉的父母虽然没有穷成那个程度,靠养老金也远远不够维持他们的学费,所以赵让深知如果不能在这个家生存下去,他将毫无退路。所以赵让在焉栩嘉的父母对孤儿院院长说想要活泼的孩子时用他的笑容做出了天衣无缝的伪装。
但是年迈的父母给他们的不仅仅是父母本身生活的问题,更是刚上高一就要兼职3份的他们生活的问题,在如此高压的生活下,赵让还要做出开朗活泼的样子,似乎永远不会害怕或失落,所以他没说出口的是,他有时候无端的无比羡慕性情孤僻的焉栩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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