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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丰富。
你其实不用问我,本来就会有你呀!虽然我是个天兵,但是这一次我要很认真地对你说,这个不起眼的星座,在很久很久的以後,仍然不会逊se。这是你的,我要把它送你。
从小娃儿咿呀咿呀地在地上往前爬,然後一步一步向前,逐渐迈开,奔跑。时间过去了、景se过去了、人物过去了、似曾相似的我也过去了,在转眼间,理所当然地徒留下回忆。我想一切都很自然地如此发生,不需要多想,也不需要疑惑,安稳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田埂边,阵阵花草的味道浮在空气中,迎着风。突然天空一片乌云飘来,刮起风,吹起沙,落下一滴滴的雨丝,原来,雨滴落在身上的感觉是如此地寒冷。我才猛然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并不是如我想像中这样平顺地运转。
很舒服的春天,很热情的夏天。我的窗户从不会拉上窗帘,我喜欢yan光照进来的明亮,光线将我的空间无限扩大,早上起床时,我喜欢到yan台上望一望,看见深蓝se的天空、耀眼的yan光,心情就跟着开朗起来。很bang的高一下学期,接着就是自由的暑假了!
但是那天,高一才刚要结束,她突然打电话跟我说:「我要搬去台北了。」一点预兆都没有。一开始我以为她在跟我开玩笑,怎麽可能会去台北?她应该和我一起毕业、一起考大学、一起跑步才对。我根本不愿意相信她说的话,我一直对她说:「你骗人!」直到她对我发脾气,对我大吼,我才了解,原来,是真的。
晚上,我们通了两次电话,的书桌上,一点仅存可供我作业的小空间,我的脸颊贴在桌面上,像si鱼般靠着。右手的一只笔,笔尖一点一滴、歪歪扭扭的笔画──我、喜、欢、你。在写完「你」的最後一画时,笔像失去灵魂般的倒了下去,横竖地倒在纸面上,静悄悄地,好像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闭上眼睛,沉睡在过去,但脑海里却不断地跳出那个她,离我很远的她。
我很想就当着她的面、尽情的、恣意的对她说:「我、喜、欢、你!」
但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之後,我常常一个人走着,在马路上、在公园里、校园中、一个人去吃冰、一个人打电动、一个人看漫画、一个人跑步。没再跟小孟连络。
一夕间,突然感到陌生,对於所有的一切。一个接着一个从你身旁经过的人,是他、是她,也许是你,每个人匆匆地走过,每个人忙着自己的生活,会有人愿意停下来看你一眼吗?当你累了,蹲下来喘息的时候,会有人愿意站在你的面前,伸出手拉你一把吗?
突然间,我发现,我怎麽会叹气了?
突然间,我发现,有很多让人喘不过气的事情,我都必须要承受。
突然间,我发现,根本没有人会帮你,你只能靠自己。
难道,这就是长大,这就是孤独?这个世界似乎不不如我想像中的友善,我感到孤立无援。
「你怎麽啦!」老师很温柔的笑着问我。
「我不快乐。」我独自说道。
「发生什麽事呢?」
「我觉得我很笨,很多事情都做不好。」
「老师以前也很笨呀!常常考试不及格。」
「喔。」
「努力就好罗!」她举起手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
「喔。」我眨眨眼睛、呆呆地看着辅导老师。
「你在发什麽呆?」
「不知道。」我说:「我很笨,很多事都ga0不懂。」
「不懂可以找老师聊聊呀!下星期可以再过来找我!」
「喔!」我应诺一声。然後在这段对话即将结束之际,我说:「我不觉得考不及格很笨。」
「什麽?」
「我可以再来听你说话吗?」
「听我说话?」
「嗯。」
「当然可以啊!」
「喔。」
过了一个星期,我再过去找老师说话。「有一个同学有一些感情的问题,等老师一会儿喔。」她说。
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教室里、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等。过了一分钟、然後又过了一分钟、然後又过了不知道几分钟,我就这样坐在椅子上,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表情。前面的桌子上有一盒便条纸,粉红se的,是一个会让人感到活泼的颜se。我看了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直觉,不具任何理由,拿起一张纸,在上面写:「我没事了!好好跟他们聊聊吧!」然後我就走了。
突然间,在快满十八岁的年纪,我好像不认识我自己。
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很理x的人,因为我的数理成绩很好。但是,我怎麽都做出一些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
突然间,我不ai说话了。
嘿!你会花一点时间坐下来,听我说话吗?
嘿!你在做什麽呀!跟我说。
嘿!难过吗?哭出来,我不会笑你。
嘿!可以不要说话吗?就这样坐在我的旁边,静静的。
嘿!石头,一颗在马路上拳头大小般的灰se石头碰巧挡住我的去路,我毫不犹豫的举起脚,用力地踢一下,它咕噜地翻滚到旁边的路灯下,砰的一声撞上,撞出一个不规则的伤痕。
嘿!石头,谁叫你是石头,因为你是石头,所以你就应该被踢来踢去。
嘿!石头,谁叫你是石头,石头本来就应该ygbanban,会撞出痕迹是你的问题。
嘿!石头,你的出现只是「挡路」,滚开!
谁叫你是石头。
星期天的下午,我到学校的c场跑步,然後拿着我的篮球,对着篮框,胡乱投一通。喘着气,让我的脑缺氧,也许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我还是会坐在c场旁的榕树下,发个呆,只是不会再有人坐在我的旁边,剩我一个人。然後我会走去学校旁边的便利商店买饮料解渴。当我站在门口舒爽地喝可乐时,居然碰巧让我遇见一个多学期没见到面的蓝廷贤。
「蓝教头!」我叫住他。他骑脚踏车经过我的面前,而且还背着一把吉他。他好像被我突然的叫声给吓到,停下来,惶恐地四处张望。我小跑步到他的旁边,手里还拿着可乐和篮球。「欸,这里啦!」
他看到我之後,笑出来。「我就知道是你,就只有你会叫我蓝教头。」他低声地又说:「可以不要再叫我蓝教头吗,叫这麽大声你不害臊?」
「你背的是吉他吗?」我指一指他背上的黑se袋子。
「对啊!」他说。
「你参加吉他社?」
「嗯。」
「排球社呢?混得好不好?有人跟你一队吗?」
他没有说话,笑得很傻。
我拍拍他的手臂,然後说:「不过你背这样超帅,好像文青喔!一整个气质都不一样。」我说:「借我背看看!」
然後我接过他的吉他,背在身上,煞有其事地左右装模作样一下,突然我也觉得自己像是个文青。
「你背吉他要去哪里啊?」我问。
「我要去朋友家练习吉他,你要一起来吗?」
「真的!那你等我一下,我去牵车!」我赶快把手上的可乐喝掉,拿着我的篮球,跑去学校c场外牵我的脚踏车。「吉他再借我背一下喔!」我要求他。
然後我们就一起骑脚车去他的朋友家。他的朋友是一个原住民,我们管他叫做「的啦」,叫着叫着就叫做「德拉」,德拉有四个哥哥,上面最大的三个哥哥全部都到外地工作,家里只剩下四哥和他。他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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