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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严祈偷偷摸摸地从二楼卧室里溜出来,去三楼找薄与铭。
但是薄与铭房门紧闭,他敲了两下都没有人开门,害怕被任恬发现,他又悄悄跑回房间,等到任恬喂严祈吃完了一大碗米饭和一堆药丸,终于离开别墅,严祈立刻跑上三楼敲响了薄与铭的房门。
但还是没有人开门。
严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头去拿房门口正对的那根瓷柱底下放着的钥匙。
薄与铭说把瓷柱最下面向右转两圈会有钥匙吐出来,瓷柱很重,严祈转得有点吃力,不过好在最后真的拿到了薄与铭房门的钥匙。
房间很黑,严祈摸黑走的时候撞到了床角,他痛得抽气,床上的人听到声音一下子坐起来了。
薄与铭开了灯。
视线不那么昏暗以后他看到撞到腿的人眼泪汪汪地朝他伸手要抱,薄与铭条件性反射就要抱严祈,手刚伸出去又收回来了。
他身上一股血味儿,很难闻。
“出去。”
严祈被拒绝以后愣了愣,噢了一声却还是站在原地。
“那我在哪里睡觉呢?”
严祈问得很小心,趁着薄与铭低头又往他身边挪了一小步。
“回你房间睡觉。”
薄与铭靠回床头柜,后背太痛了,撑着身体他几乎疼得没法说话。
“我生病了,所以才没来找你,哥哥别生气。”
严祈想去牵薄与铭的手,被薄与铭推开,重复了一遍让他回自己房间睡觉。
“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薄与铭脸色非常难看,额头头发湿了很多,嘴唇中间破了口子,正在流血。严祈看到他脖子边上缠了白色的布,幼儿园教过,他知道那是受伤的人才会用的东西,用来包扎伤口。
严祈假装没听到自己被拒绝,轻手轻脚地爬上了薄与铭的床,跪在他身边说:“哥哥,我来照顾你,好吗?”
薄与铭听完严祈说什么就闭上了眼睛,什么都没回答,没同意,也没拒绝。
严祈抽了纸巾给薄与铭轻轻地擦嘴唇上的血,擦了两下又跑下床去给薄与铭倒水喝,走路太急所以衣服裤子上全撒上了水,衣领都是湿答答的。
家庭医生给的退烧药还没吃,薄与铭拿药盒没拿稳,药片掉了一地。
严祈趴在地上把药片全部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又从瓶子里倒了干净的给薄与铭,他很聪明,知道要给病人倒温水喝。
吃完药的薄与铭很沉默地躺下了,严祈学着任恬照顾他的样子给薄与铭盖被子,凑在薄与铭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烫!
严祈很忧愁地看着薄与铭,他的哥哥看起来非常不舒服,颈部的绷带上甚至还有血印,他给被纱布缠起来的伤口吹了吹,托着下巴祈祷薄与铭的伤口快点好。
“严祈。”
“怎么啦?”
“你为什么来这里?”
薄与铭感受到那阵细微的风,睁开了眼睛,他费力地转过身,和脸上愁云一片的小孩对视。
“阿姨送我来的。”
“你的爸爸妈妈呢?”
严祈被问住了,他眼珠子转了一圈,“我没有爸爸妈妈。”
“是吗。”
薄与铭声音很小,严祈有点听不清,凑得离薄与铭更近了,最后他直接躺在了薄与铭身边,睡在枕头上回答薄与铭:“我真的没有呀,不知道他们在哪,只有阿姨照顾我,有很多阿姨。”
“嗯。”
薄与铭又不说话了,严祈知道他很痛,也不再跟他讲话。
他盯着薄与铭看了很久,觉得薄与铭应该是睡着了,蹑手蹑脚地把灯关掉,理所当然地跟薄与铭睡在了一张大床上。
严祈刚闭上眼睛,就听到薄与铭跟他说了一个非常大的秘密。
“我也没有爸爸妈妈。”
严祈在黑暗里长大了嘴巴,紧接着薄与铭继续道:“没有人照顾我。”
过去和今晚相似的无数次,都是他自己从刑场里爬出来,吃药,喝水,然后带着满后背的伤去上学,循环往复,一年又一年。
严祈听得很难受,为没有人照顾的,很可怜的薄与铭流下眼泪。
“我给你当爸爸妈妈,哥哥也给我当爸爸妈妈,我们互相当爸爸妈妈,好吗?”
“哥哥照顾我,我也照顾你,好不好?”
严祈躲进被子里去抱薄与铭,为了他们没有支撑的过去和未来找到了解决方式。
“我以后不会再发烧了,我会照顾你多一点。”
严祈非常郑重地向他的哥哥承诺,靠在薄与铭胸前小声说:
“哥哥,我可以一直帮你吃番茄。”
薄与铭无法克制地颤抖,疼痛让他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以前只能得到痛苦的夜晚突然被照亮,他抱着自己的弟弟像接上了世界上最好的镇痛泵。
这种感受让薄与铭无知觉地流下眼泪,和他唯一能拽住的人拥抱着入睡。
他同意了严祈的提议,他们接管流着相似血液的彼此,成为全世界最亲密的两个人。
没有父母,没有别人。
只有他和严祈。
只有,薄与铭,和严祈。
薄与铭到家的时候严祈正在厨房里和任姨一起做饭,严祈看见他回来立刻跑上房间就要锁门,被薄与铭轻松推开门捏着后颈提上了三楼。
严祈扒着门边跟他哥抵抗,挣扎着身子要往外跑。
薄与铭没怎么用力地把他扔进房间,关门的动作不疾不徐,挽袖子时脸色也很平静。
严祈跌跌撞撞地爬到薄与铭床上拱进被窝,被薄与铭隔着被子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屁股。
“出来。”
严祈闭着眼睛装死,只当没听见,捏着鼻子开始夸张地打呼噜。
“我睡着了。”
“睡着的人不会说话,出来。”
严祈听出来薄与铭语气不对了,磨磨蹭蹭地把被子掀开,脸颊因为闷在被子里变得红红的,他大口地呼吸了一会儿,才敢悄悄看两眼薄与铭。
昨天早上严祈上课的时候睡着了,口水把作业本弄得一塌糊涂,下午又因为陈子牧怂恿,最后一节课偷偷跑去六年级的阶梯教室跟六年级的人一起看动画片被巡逻的主任抓个正着,今天早上又把数学老师的直角尺坐断了,班主任要叫家长,严祈不敢打给薄与铭,背的是任阿姨的电话,结果电话接起来是薄与铭的声音。
严祈下意识害怕,等班主任和薄与铭讲完电话又偷偷高兴,薄与铭有半个月没有回家了,这半个月都是他一个人住在别墅里。
严祈揉了下眼睛,讲话慢吞吞:“我不是故意闯祸的。”
薄与铭把书包扔到一边,坐到电脑前,手指点了下桌面。
“过来。”
严祈刚刚跑得太快了,拖鞋落在半路,光脚踩在木地板上站在薄与铭两腿之间低头认错。
“最近发烧了吗。”
薄与铭总是会把问句和陈述句的语气搞混,严祈一边想一边回答:“没有发烧,每天都穿袜子睡觉!”
薄与铭视线朝下,伸腿很轻地踩上严祈脚背。
“袜子呢。”
严祈莫名其妙抖了一下,脚背被薄与铭踩得有点痛,他小声回答:“我才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呢。”
下午他和陈子牧一起在院子里玩的时候跌进小池塘,任恬害怕他感冒,提前让他洗了热水澡。其实距离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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