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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是宗室承认的嫡长子!我还比他更了解您的喜好,比他更年轻,比他更喜欢您,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少年不顾身上的伤,侧身撑着身子握住萧知遥的手,啜泣着道:“阿幽今生已不敢奢求殿下娶我为夫,惟愿常伴您身侧,为奴为侍也好,阿幽都无怨无悔。”
“……祀幽!”萧知遥本想直接把手抽回来,但祀幽抓得太紧,她怕伤到他,不敢使力,只能任由他抓着自己,“本王可以照顾你,宠着你,随你胡作非为,但不是让你这样轻贱自己的!”
“别胡思乱想了,你不脏,你只是犯了点错,已经受到了惩罚,今日之事宿殃也带人去处理了,你安心住在靖王府,谁也不会看轻你,本王向你保证。”萧知遥渐渐放轻声音,“姐姐今晚便进宫,恳请女皇认你做义子,等你再大点,无论看上谁,姐姐都一定替你绑来给你做驸马,好不好?”
又是这样……总把他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来哄,总对他的心意视而不见,哪怕他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祀幽眼中闪过不甘与决然,干脆直接撑手,趁萧知遥没反应过来勾住她的脖子强吻上去。
少年受了重刑,身上伤痕遍布,穿不了太紧的衣服,只套了宽松的薄衫作遮挡,他早就借着被子的掩盖故意弄散了衣带,一起身衣物便随之滑落。
大概是太过惊愕以至于忘了反抗,萧知遥竟被眼前娇小的少年压倒在床上。他跨坐在萧知遥身上,试图加深这个吻,舌尖撬开唇瓣,青涩地探进齿间,与其中的柔软纠缠。
姐姐……我最爱的,绝对无法容忍失去的姐姐……
血腥味在喉间蔓延,祀幽发疯般吮吸啃咬着萧知遥的唇,手在她身上胡乱摸索,似乎想破罐子破摔。
女子的力气天生便胜于男子,就算萧知遥不会对弟弟下狠手,也能轻松挣脱,她扣住他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以制止他想解开自己衣物的动作,将他反推倒,怒道:“祀幽!你这是干什么!”
祀幽被她按着,满脸是泪,嘴角还溢着血丝,混着湿咸的腥甜吞入腹中,却怎么也压不住心中的苦涩。他近乎崩溃地大哭:“既然姐姐不愿纳我,为何不能留给阿幽一个念想?予我春梦一场,梦醒了,阿幽自然不会再纠缠姐姐……我会自请削发为僧,守着这场梦,以余生为姐姐祈福。
“所以求您了……要了阿幽吧。”
萧知遥眉头狠皱,气得扬起手,却没能挥下去。她注视着泣不成声的弟弟良久,最终还是一声长叹,将人拉起来搂在怀里。
“阿幽,我非你良缘,你这又是何苦?”
祀幽却固执地道:“姐姐又怎知您不是我的良缘?阿幽此生非姐姐不嫁,若姐姐不要我,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姐姐两度救我于水火,我的心里早就已经装满了姐姐,容不下其他了。”
“……等一下。”萧知遥打断他,“什么两度?”
“您果然不记得了……”祀幽苦笑,“其实姐姐与我初见并非在北疆,而是十一年前的海岩郡。”
“姐姐可还记得,那时您随女皇凤后微服私访,到了西暝,于海岩群岛救过一个……小女孩?”
十一年前……海岩群岛……萧知遥眉头紧锁,试图找到祀幽所说的这段记忆。
她幼时确实曾随母皇父后暗中访查过西域两府,那时她已经在雪山跟着师尊修习了两年。母皇带着父后打算把十一府都转一圈,到了瀛州的时候想起她也在这,就跟师尊商量着把她也带上了,下一站正好就是西暝。而海岩群岛,在她为数不多的记忆里,那里是西暝府的最出名的一支军队——黑鲨群的驻地。
西暝培养亲兵喜欢从小抓起,她们收养孤儿,将捡来的孤儿扔进军营,把这支由小孩组成的队伍称为“幼鲨营”。幼鲨们会接受非人的残酷训练,年年都有人死在训练中,但她们自幼生活在一起,同吃同住,默契非比寻常,战斗力也远超常人。
除了孤儿,西暝有些贵族也喜欢把自家小孩丢到幼鲨营锻炼一二,这些娇贵的小娘子大多看不上孤儿们,故而幼鲨营也分为两个派系,权贵与孤儿各自抱团,相互之间算不上敌对,也没有多和睦,孤儿们私下还将那些贵族称作金鱼,嘲笑她们都是花瓶。但贵族之女终究只是来镀金的,一般待满两年就会回家,最后上战场的还是那些游走于生死间的幼鲨。
祀幽说她救了他两次,又说她在海岩群岛救过人,还救的是小女孩……总不能……
“那个小女孩,其实是我。”祀幽直白地道。
萧知遥:“……”
“小时候娘亲不喜欢我哭,总嫌我弱小,又怀疑我的血统,所以对我不管不问,那段时间她和爹因为一些事关系很僵,就把我扔去了幼鲨营。但黑鲨群不收男人,她就命人替我乔装,又隐瞒了我的身份,只吩咐教官不许让我死了。那时候的我性格懦弱,身体也不太好,背负着秘密不敢被人发现性别,根本跟不上训练,几次都差点死掉。”
“没有人喜欢累赘,尤其是一个不合群的累赘。金鱼们不喜欢,幼鲨们也不喜欢,人人排挤我,欺负我,她们烧掉我的书,偷走我的衣服,打翻我的饭碗逼我下跪舔食,而我除了哭泣外无能为力。”
“我不敢反抗,我知道这没有意义,只会换来更多的凌虐,直到有一天,那些金鱼不知从哪听到的风声,怀疑起我的性别,竟然想……想……”
祀幽闭上眼,不想让萧知遥看见自己眼中的痛苦和恨,他深吸了口气,勉强笑着道:“如果不是姐姐,早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不干净了吧。”
……她想起来了。
萧知遥神色有些复杂,她记得这件事。当时正好是上巳节,幼鲨营这天开放探亲,她父后对此兴致勃勃,母皇就想办法带着她们俩混进了探亲的队伍,然后正好撞上了一群小混蛋欺负一个漂亮小孩。
——萧知遥理所当然的出手教训了那帮纨绔,一堆花拳绣腿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赶走了那些人后,她问漂亮小孩发生了什么,她却不吭声,也不喊疼,只一直擦眼泪,看着又乖又可怜,尚且年幼的小皇女立刻同情心大泛滥,牵起她的手,强行把人带回了母父那,想给她上点药。
她的记忆就到此为止了,如果不是祀幽突然提起来,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这件事,更别说把那个可怜的妹妹和自家弟弟联系起来。
……这简直和姜醉离就是惑心一样惊悚。
但是偏偏这两件事都这么发生了。
这都是什么孽缘啊……
“现在想来,大概是陛下告诉了娘我的处境吧,那之后我就被接回了侯府。姐姐,虽然您不记得我了,可我永远不会忘记。”
那刻进骨髓的红玫瑰……天知道在北疆再次见到那抹明艳的红色时他有多么惊喜。毕竟他根本不知道那日救下他的红衣少女的身份,没想到上天眷顾,竟就这么把她送回了他的身边。
萧知遥久久失语,这下是真拿祀幽没办法了。
她最后又叹了口气,揉揉祀幽的头,无奈地道:“阿幽,你可想好了?如果你只是想报恩,那这些年的陪伴已经足够了,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你还是我最疼爱的宝贝弟弟,日后我一定送你风风光光的出嫁。可你要是宁愿委屈自己也要嫁给我……”
“怎么会委屈,能嫁给姐姐,阿幽高兴还来不及,更不是为了报恩!阿幽是真的心悦您!”祀幽立刻辩解道。
“即便是做侍你也不后悔吗?”
祀幽坚定地摇头:“绝不后悔!”
“好。”萧知遥替他把衣物穿好,又扶着他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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