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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女皇大宴中秋,各府家主皆带了自己中意的亲属进京,京中思绪活跃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走亲访友、结识新贵的机会,裴含殊今日也是为她和萧知遥的几位从封地来的共友设的宴。
裴小侯女请客做东,最喜欢的场子自然是自家的挽红袖,能吃能玩,好不自在。
见除了九皇女以外都到齐了,裴含殊果断喊了开始。反正先是成年人的节目,小丫头片子自己赶不上,怪不得别人!
烛火熄灭,珠帘垂下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的那一瞬,裴含殊下意识看了萧知遥一眼。都怪上次祀幽那小子非要搞事,给她整应激了都。
好在这次没出意外,裴含殊才松了口气。
戴着面纱、身段妙曼的少年们鱼贯而入,在靡靡乐声中起舞,他们身上只着了纱裙,身后还戴着各式各样的尾巴肛塞,随着舞姿摆动。
挽红袖为自家老板和贵客们精心挑选的伶奴自然是最出色的,各个身娇体柔,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媚意,极尽手段用舞姿向贵客展现自己的身体。
萧知遥漫不经心地以折扇轻敲手心,只是瞥了两眼就没了兴趣,可是这相似的场合,她脑子里总是不受控制地闪过某个胆大包天的小混蛋,这些伶奴跳的又俗又艳,根本比不上他分毫。
她想起他舞动时的响起的银铃,想起悄然滑落的薄纱,想起他止不住的泪,想起他跪在自己腿间懵懂而青涩的舔弄,想起他泪眼婆娑娇声喘息的模样,也不知他承欢时会是何种……
……我操。
最后的鼓点落下,让萧知遥猛地回神,感觉自己见了鬼了,好在友人们都沉浸在伶奴的舞蹈中,没人发现她的异常。
她不会真寡出毛病来了吧,都搁这想什么呢!怎么可以这样玷污阿幽!
一舞毕,十个少年娇笑着分别涌向在场的五位贵客。萧知遥面色还有些难看,但她不想被看出端倪,没拒绝伶奴的伺候,却也不让他们触碰自己,只以袖掩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都说江南的水养人,要我看,哪得水都没有阿殊这挽红袖的水养人。”
说话的是一个粉衣少女,她虽散着头发,额上却戴着一块用细带束着的镶在金片中的玉,散发中混着些小辫子,辫子底下也坠了玉饰。她慵懒地躺靠在一个戴着项圈、身形健壮却穿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怀里,把他当成人形椅子,衬得她格外的娇小玲珑。
两个伶奴一左一右跪在她身边,一个替她斟酒,一个替她按腿,恨不得贴到她身上,却碍于她身后的男人不能更近一步。
“那你把自家夫奴带来,难不成是想蹭蹭这的水,给他调养一二?”另一个束着高马尾的白衣少女笑嘻嘻的,人已经躺在了伶奴身上。
粉衣少女也不生气,反而煞有介事地点头道:“可不是。我家这条蠢狗,要是什么时候能学到这些漂亮弟弟们伺候人的皮毛,我都得好好谢谢阿殊。”
高大的男人被她说得脸色一僵,又不敢动弹,只能低声唤道:“妻主……”
“让你说话了吗?”粉衣少女随手拿起一支银筷,抬手就对着他脸上一抽,“一点规矩都没有。”
男人吃痛,更不敢再说什么,浑身僵硬,老老实实做他的椅子。
“花流雀,你差不多得了啊。”白衣少女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逛窑子还拖家带口,真亏你想的出来。”
“注意你的言辞,什么叫逛窑子,这不是咱们姐妹几个许久未见来聚聚吗?到了你嘴里怎么就这么粗俗。拉我下水也就算了,别把咱们洁身自好的靖王殿下和世女殿下也带上行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看着针锋相对,在座的却都习以为常,没人劝架。
除了萧知遥和未到的萧诛琅外,裴含殊一共还宴请了三位。
粉衣少女是十一世家之一的花氏这一代唯一的嫡女,名为花流雀。花氏以男子当家,族中女子虽然地位尊贵但没有实权,也不能插手家族事务。
花氏极为注重对男子的教养,家规森严,男子自幼便被要求佩戴束精锁,饮食起居都被严格管控,他们将戴锁作为自己清白的证明,钥匙平常统一收在自家的训诫室,在新婚之夜才会被交给妻主。故而花氏男子一向被尊为世家典范,许多权贵都以娶到花氏男子为荣。相对的,花氏对女儿极为宠溺,娇惯放纵从不管束,任由她们随心所欲,除了不让她们掌权,族中事事以女儿为先。
除了本家的男子,花氏还会在各地搜寻孤儿带回如梦郡,有调香天赋便调去本家学习制香,没有的就作为奴侍侍奉族中的子嗣。若是有幸被本家嫡系看中,就会赐下花姓,收作家奴。
花氏女子一向有娶夫奴的习俗,夫奴虽说也是正夫,要承受的规矩却比普通的正夫更多,地位也更低,花流雀带来的男人就是她选的夫奴,被她赐名为花绯。这位大小姐身为花氏嫡系独女,自幼便如众星捧月,族中长辈与一众哥哥弟弟都对她千娇万宠百依百顺,把人养成了孟州人尽皆知的纨绔。
与她吵闹的白衣少女年寒星虽不是出自十一世家,却也是燕上京,却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城南疑有流民,旭州口音……”她又仔细读了一遍,发现最后有一段附录,“中有一人形迹鬼祟,脸似带刺青,其行动谨慎,故观察数日,未见异常?”
旭州人,脸上还疑似有刺青?这不就是最大的异常!
萧知遥面色渐渐凝重。旭州,厄之府的地盘,厄之可只有一种人会在脸上刺青——抛弃生死,将一切献给家主的黄昏厄影!
厄之府勇猛好战,全民皆兵,但又与行事乖张桀骜的西暝府不同,她们好像只对打架感兴趣,族人个个是战斗狂,大深许多名将都出自厄之,麾下的重骑兵团灾厄之影更是与裴氏的红月血骑齐名的神兵。
——直到年初南域那场叛乱前萧知遥也以为厄之府那帮蛮牛没多少野心,然而在潮州她可不止挖出了深海令。她在找到叛军的藏身之处前曾被一伙神秘人拦住去路,那些神秘人力大入牛、身如钢铁,还擅长使枪,正正好对上了厄之府世代相传的心法钢铁与黄昏十二枪。
如今又有黄昏厄影伪装的流民混在城南,实在让人很难不多做联想。
不过,城南……怎么又是城南?
算了,改天去看看。萧知遥记下这事,把这本折子收起来放在一边。
这折子会出现在这多半是女皇塞进来的,毕竟和她正在调查的事有关,等她处理完这些事务就去和姜相商量一下后续。
总之再坚持一下她就能下……
“殿下,这是宫里新送来的折子,鹿大人说女皇陛下身体不适,劳烦您代为批复。”敲门声过后,一个凤羽卫抱着一叠新的奏折进来。
萧知遥:“……”
我靠。
这是在报复吧,这绝对是在报复吧!什么身体不适,她娘绝对是为了奉茶那天她带了沈兰浅一起的事在替她爹出气吧!真是好斤斤计较的一对妻夫!
受不了了好想旷工。
生无可恋的靖王殿下再回王府时,已是次日深夜。
宿殃莫名其妙自己去执戒堂领了罚,哪怕她不愿意说原因,萧知遥也能猜到十有八九又是因为红糖,所以没再多问,只让她先回府看好那小子,述职日要到了,别让他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到时候她可不会心软。
不过她回家法地摩挲过柱身,用力揉捏着卵蛋,指甲刮过马眼,少年声音渐渐急促,他脖颈微仰,喉结滚动,形成好看的曲线,也不知究竟想到了何等淫靡的场面,面颊染上绯红,连身子也发了软,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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