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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松树林。
没抓到鸟,谭月便想着钓鱼来吃,记忆中钓鱼并没什么难的,小时夏天村子的河边,她妈妈在石头上洗衣服,她就扎着两个麻花辫,在一旁翘着白胖的脚丫子玩水,仅用捶衣服的木棒就曾敲晕一条笨鱼。
湖面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周围清寂空灵的雾凇美景,倒是世间难得的视觉盛宴,只是腹中饥饿的谭月,却只是忙着折断长树枝,往上面套藤子、挂虫子,再两胳膊用力一甩,将藤子甩到湖中央,她刚才用块石头砸出的洞口处。
毕竟她肚子都快饿瘪了一半,哪儿还有多余的欣赏美景的心思,她现在是一门心思想着钓鱼,钓多多的鱼,做汁多味美的烤鱼。
冬天湖面下的鱼儿缺氧,自然会聚到湖中央的洞口处,谭月翻出背包里的毛绒绒的米色帽子带上,配合着身上穿的白色的冲锋衣样式羽绒服,充当了天然的保护色,整个人几乎与周遭的雾凇美景融为一体。
在岸上钓鱼的谭月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一只通体雪白的恶鸟蹲守在她砸出的洞口处,守株待鱼,一片冰凉的雾气中,谭月看着不停晃动的浮标,每次心怀喜悦地收杆,收获得却只是空空如也的失望,杆子上面的虫子也被吃了个干净,却换不回来一条肥鱼。
过了半小时,迷雾散去,一人一鸟正面相对,呆愣片刻后,谭月看着白鸟口中吃掉一半的肥鱼,不禁怒上心头,顺手拿起钓鱼杆子便向巨鸟打去,争执的期间,谭月总计损失了两个杆子,和一盒用来打窝的饵料。
谭月用手扒了扒被弄乱的头发,一些树叶跟长发缠在一起后变得乱糟糟的,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她的头发从树叶子中分离出来,在驱赶走恶鸟后,谭月往杆子上挂了最后一个虫子,在用力甩杆之前,她还虔诚地在胸前做了个祷告。
画面一转,谭月坐在升起的火堆前,用长长的树枝烤着一条小小的鱼,若是巨鸟吃的是鱼爷爷,她手中的就是鱼孙子了,啊,可恶至极,一条烤鱼下肚,谭月却没个饱的感觉,烧沸的积雪,品尝起来苦涩无味。
长发总是不经意间就跟林间的枝条缠在一起,扯得头皮生疼,在头发第五次被树枝挂住后,谭月索性用手中锋利的匕首,直接割短了自己齐腰的黑色长发,最后剪出来的效果,马马虎虎还算满意吧。
齐脖子的浓密碎发,让谭月原本美艳甜润的气质中,多了一丝青涩的朴实,一天半的时间下来,谭月照着手机,明显感觉自己的下颌线变得清晰了一点儿,这地方即使吃得再多,没一会儿她就感觉又饿了。
她现在有点儿想吃水果了,甜甜的,水水润润的,吃进嘴里会让人心情爆好的汁水充盈的果子,谭月将火堆用雪熄灭后,又找来些
掩盖痕迹,便踏上了四处寻找果子的道路。
走过山林,踏过积雪未融的小溪,谭月走了一个小时后,居然在一处不起眼的野草蓬中,发现了一大串野果子,有点儿像野生的猕猴桃,虽然个头小小的,籽也超多,但经过打霜之后,吃在嘴里倒是十分香甜美味,丰盈的汁水在嘴中爆开的瞬间,谭月深刻体会到了瓜田里乱窜的猹的幸福。
谭月坐在地上吃了最大的三个猕猴桃充饥后,顺手便把剩余的五个猕猴桃小心地摘了下来,一一放进了她的口袋里,至于旁边的出现一大串黄色果子,在看见鸟了吃了没事后,她也没放过,全揪了下来,转身放进背包的一个单独的隔层里。
她起身继续赶路,大约半小时后,谭月在一片雪地上收获了意外之喜,一种口感类似草莓的,乒乓球大小的红色浆果。
谭月捡着连吃了几个后,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担心果子有没有毒,但还没担心几秒钟,在旺盛食欲的驱使下,谭月又开始蹲着,一步一步往前走,用冻得通红的小手往衣兜里捡雪地上一颗一颗散落的、水润新鲜的红色浆果,至于背包早遗落在了几米远的身后。
等捡完最后一颗,起身准备往回走的谭月,一股从身后袭来的大力,便将她撞得脚步踉跄,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怀里的浆果也洒落一地,猝不及防,她的身体便被翻了个面,一只额间、四肢有着华丽兽纹的巨兔便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她还来不及发出高分贝的尖叫,下一刻眼睛冒着红光、八尺多高的白色巨兔,便在她眼前变成了一个身形修长,容貌秀美的银发少年,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投下的阴影将她遮盖得严严实实。
谭月还没完全消化眼前兔子大变活人的场景,下一刻便被陌生的俊秀少年紧紧抱了个满怀,谭月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肋骨,不堪承受其力度,发出的快要碎裂的声音。
"等……停下………不准乱捏……,"谭月艰难地从少年怀中脱困,用手推着越靠越近的脑袋,脸颊被嘴里感叹着"好柔软"的少年捏得一阵酸痛,上来就自报家门的阳光少年,性格相当的自来熟,是谭月现实生活中最不想碰到的人,那种浑身闪闪发光,笑得一脸人畜无害,会找出专门隐藏在角落里化身透明人,偷懒的她一起干扫除,她从幼儿园开始就觉得讨厌的类型。
在表情天真无辜的少年好奇地想要啃一口她的脸颊时,谭月冷着脸,无情地举起铁砂掌,给了疯狂往她身上扑的少年,正反两个大比兜,"你这没礼貌没开化的家伙,倒是听人先把话说完……啊……。"
挨了巴掌的少年,一张俊脸留下了对称的红痕,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开始变得安静下来,乖巧驯顺地坐在了谭月身前,听着叉着腰的雌性清甜的声音,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消失了好久,独属于拿藤条子抽他的母亲的,莫名熟悉的亲切感,在谭月絮絮叨叨讲话时,俊秀少年的唇角一直微妙地上扬。
而少年温和无害的笑容,在谭月眼中又是另一副场景,看着少年在自己拐着弯骂他的时候,脸上竟还能露出这种傻气的笑容,谭月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忧。
两巴掌就把脑子打坏了?他怎么这么弱……渍脑子是脆脆冰做的吗?……瞧着身板子挺壮的……却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谭月瞪大了眼睛,伸手探着少年额间的温度,与此同时,一连串的腹诽在心间,像水泡一样咕噜咕噜往外冒。
而少年嗅着雌性身上温热的气息,心情变得十分愉悦,兽类本就高于常人的体温,更是在情绪的影响下,短时间迅速升温。
……坏了…怎么温度越来越高…靠……他不会赖上她……讹上她吧?……她一个人都吃不饱……可不能再给自己找麻烦……养一只傻兔子……
谭月越摸越心惊胆颤,只觉得肚子越发空空荡荡了,一块饼掰作两块,天啊,难道她以后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不行,她不想养他,不想跟他分享食物,不管是小白脸,还是小白兔,她通通都拒绝领养。
……
太阳一点一点向着西边落下,谭月用树枝在空白的雪地上心烦意乱地画圈圈,而身后的少年则兴趣十足地看着她,在树枝折断的时候,又适时地从旁边给她递上新的枝条。
渍……年纪轻轻的……脑子就不好使了……
谭月独自在一旁用树枝划着圈圈,偶尔回头同情地看身后的少年一眼。
家中的豆腐块儿是她拿快递的时候顺带着捡回来的,她本来也不想捡它,浑身脏污的毛发像几个月没洗似的,三四个月大的样子,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瑟缩成小小的一团,饿得肚子都瘪了下去,叫得很大声。
谭月啃完一串糖葫芦,拿完快递返回的路上,豆腐块儿还在那儿,只是叫声变得微弱,说不清是什么心理,她原本从没想过养猫的人,用卫衣兜着豆腐块儿回了家。
第一次养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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