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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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颜清醒来已是中午了。

至于他怎么知道，因为他从小到大自然醒的时刻便是午时。

颜家人也带他做了不少检测，想要帮他纠正不良生物钟，但无一例外颜清都是午时起。四处奔波找郎中调理，仍是未果。颜家也只好放弃，毕竟颜清是晚起了些，但毕竟智商没问题，之后也不再深究了。

对镜梳发，一股长发倾泻如墨洒在胸前，看着眼前自己的模样，与前几日无二般模样。周围什么都没有变化，却感觉自己没变的只有自己的相貌，那张容貌姣好，蛊惑人心的脸。

正走神之际，镜中突显一张放大的面目，不禁身躯一颤，看到是那颜衿，又回过神，一时情绪交加，显得脸上有些扭曲。

在颜衿看来，眼前的人深蹙着眉，面露不快但却沉闷着不知思考什么，实在引人关注。

他拂起颜清长过腰际的发尾：“还是让我为你梳发吧。你已经呆坐着一刻钟了，要是要人伺候，你唤一声。我，苏杭，或者其他人，都可以来。”

见没有回答，他抬头一看，镜中的两道目光此时对视上，他看到眼前人浅笑，一瞬间不知下一步动作该如何。

颜清笑的更深了：“我现在想疏解一下，你，苏杭，或者其他人都可以来伺候吗？”颜清转头看向颜衿，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滑下，埋没在袖摆与凳子之间。

这下轮到颜衿抿着唇不出声，颜清只好作罢，回过头慢慢梳发穿衣。

突然一股大力袭来，颜衿一把扯过颜清的衣带，将人抵在桌前，杂物咕噜一滚掉在地上。

颜清被勒的上气不接下气，双手用力试图掰开颈间的桎梏。

“好主人你向我求饶一声，我就放了你，一声就好。”颜衿看着眼前人不断挣扎，却是唇齿紧闭，不由加大手上的力度。

直到颜清充血上脸，才慢慢释力。

混沌过后，颜清慢慢看清眼前事物，只听到熟悉又沉闷的音色在耳边回荡，却不知在说些什么。

手腕被抓住，眼神聚焦到颜衿身上，听见他说：“求我求饶，求饶懂吗！像我从前那样！”

一股血腥味弥漫嘴间，涌上鼻腔，颜清把血咽了下去，他很讨厌血腥味。

“我听不懂。”颜清说，开口时血顺着嘴角流下，滑过满是红痕的脖颈，渗入衣襟。

颜衿怒目圆睁，仿佛气得不轻，但还是毫不忌讳拿袖子替颜清擦干净：“也不至于咬破唇，你真是让人没办法……”

说着说着便低下头，喃喃自语不知所云，像突然无力凤翔的风筝。

颜清又笑着说：“你不就是想让我伺候你吗，你能做的我也能做。躺下。”，颜清嘴角还渗着血，向上扬着，画面充满怪诞。

“不用了，我刚一时气急，伤到了你，我去打清水，你清洗一下。”

“我说躺下。”

说罢颜清蹲下身，掀开颜衿的裙袍，扯下亵裤，迎面扑来一股檀腥味，不管颜衿如何表情，颜清自顾自地吞吃起来。

檀腥混着血腥在口腔中交缠，颜清忍不住干呕，却又吞得更深，好像要把那根渐渐涨大的阴茎吞入肚中，以此来消除气味。

颜清被挤得呜咽一声，实在是太大了，心中不由打了退堂鼓，头往后一仰，突然被一手按着后脑往前一顶。

颜清眼泪都要出来了。

“再坚持一会儿好吗，清清，再坚持一会儿，嗯……求你了……”

颜清想抬头看颜衿的表情，却被耻毛挡住视线，什么也看不见，只好又努力地吞吃起来。

舌头绕着阴茎打圈，毫无技巧可言，磕磕碰碰地似乎让颜衿得不到满足，颜衿的腰开始耸动，一下一下顶着颜清的喉咙。

颜清被撞的眼泪横飞，努力配合着颜衿的动作，挺拔的鼻梁被耻毛刺撞出红印，在本就潮红的脸上留下更加红艳的印记。

随着一声闷哼，一股热流射入颜清口中，颜清囫囵吞下，眼泪簌簌，泻力般跪坐在胡桃木地板上。

屋内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喘气声，颜清抬头，终于得以看起颜衿的神色。

两人脸上都带着情欲后的潮红，沉默对望着。

太怪了，为什么他与颜衿的关系变成今天这样，他们总是无话可说，总是无声对视，像两具躯壳，没有心的躯壳。看似行为亲近，实际上却是从没靠近过。猜不透彼此。

颜衿就这样空裆抱起颜清，缓缓放在榻上，带着薄茧的手拂上他的嘴角，颜清这时才发现他的唇瓣和喉间火辣辣地疼。

原来颜衿也会这般痛吗，数不清颜衿在他房里过了多少个夜晚，数不清这些夜晚颜衿身上有多少蜡烛融化低烧的痕迹，数不清这是他们厮混的第几次。

不知道颜衿有多恨他，如果从小不得上学，人前低眉顺耳，人后任人蹂躏的人是他，不知道会有多难捱。

希望这次能让颜衿少一点恨吧，一点便好，至少能让他好过一些。

颜衿专注地看着他，面色如沐春风：“我让苏杭进来照顾你，原来是想来寻你一同去集市挑匹骏马，院中这匹老马快要病入膏肓了，唉。你这般伤痕累累，还是不要辛苦你了。”

颜清没有回答，这次不是有意不回，是真的没办法开口，第一次便那么深喉，实在难受得很。

他想问，为什么这种小事不让管家去做。又突然想起从前都是颜衿管事，如今没有名分上的管事在。也许颜衿闲得慌，当了公子还要亲力亲为。

颜衿大摇大摆走出屋门，在门前停留片刻，便匆匆离开。

躺在榻上，渐渐困顿，睡了片刻又不安稳地醒来。

“小少爷，我按大少爷吩咐给您泡了一杯菊花茶，不知道您醒来没有？”门外传来敲门声。

颜清起身去为小厮开门，苏杭闻声抬头，看到我的模样先是一愣，很快又恢复了原貌。

他跟着颜清走进屋中，颜清接过茶水，低眉慢慢饮用，直到一杯见底，才勉强地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你退下吧，帮我烧盆热水，再送过来。”

“少爷。”

颜清见这小厮未挪动半步，疑惑地看向他：“你还有何事？”

小厮垂着头：“我看少爷不是很想待在大少爷身边，我可以帮助少爷实现您的心愿！”

颜清瞧着这小厮有趣，一个区区小厮，有什么能力和权力帮他？

“你别是颜衿派来试探我的，我累了，你下去吧。”颜清道。

“我家少爷约您在华旺衣坊见面，还请您赏脸随我前往。”苏杭不急不慢地说。

华旺衣坊？苏杭真是胆大的奴婢，当着我的面自曝内线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