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玩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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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回来,法地试图摸出一条主线,他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想过很多遍,初遇、再见、成为会做爱的普通同学,一幕一幕赵嘉平都记得真切。磁带有ab面,赵嘉平现在无比好奇,他和何幸这几个月共度的时光的b面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情节。
对明天的憧憬与期待战胜了决定要去何幸家时的畏缩与恐惧。赵嘉平想也许真相一直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他却被自己的犹豫束缚得不敢伸手去碰。
和金哲道了别,回了家,赵嘉平睡了这一周多以来的第一个好觉。梦里是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的何幸,他一直在看他,那些早有察觉却若有似无的视线,都变成了真实的。
周六下午,赵嘉平提着一堆礼品敲开了何家的门。
何幸从教师卫生间出来走到学校的主干路上,目之所及的树全都是光秃秃的,只有嶙峋的树干在晃。风一吹,眼泪干了贴在脸上,又被夜间的低温冻的生疼。
他不想这么狼狈地回宿舍,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由内而外的累,他想去一个可以让他感觉到安全,可以不用在乎其他人感受的地方。
明天的课也不太想上了,他不想在还没调整好心情之前见到赵嘉平。
家也暂时不能回,回去了爸爸妈妈肯定要担心的。他打算等周末再回家,那时候应该已经从现在这种自厌中挣脱出来,起码能让他们和哥哥不那么紧张。
何幸给舍友发了消息,说回家住了,又向老师请了假,找辅导员开了事假的假条。赵嘉平那边一会儿一个弹窗的发消息,提示音响的心烦,何幸设了免打扰。
何幸去第一次和赵嘉平上床的酒店开了一个房间,疲惫地躺进床上,给自己缩成很小的一小团窝在靠墙的角落。
今天其实不该怪赵嘉平的,何幸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愤怒究竟是为了什么,不是因为赵嘉平那样对他,如果心情好,何幸当然愿意无条件配合赵嘉平,毕竟他们目前只是床伴加普通同学。
是因为何幸控制不住地贪心了。
不论为自己找了多少借口,为不甘心做了多少掩饰,为喜欢套了多少层枷锁,何幸都明白,从一开始,自己要的压根就不是这个。
赵嘉平或许觉得一切都是偶然,命运的齿轮随便一转就给两个不相干的人绑到一起,有了亲密的肉体关系。可其实在每一个关键的节点,转动齿轮的都是何幸。
第一次遇见赵嘉平的时候何幸十岁。那时候他刚刚开始叫何幸。
何父何母回老家的时候听说同村的某家人,父亲病逝,母亲早已不知所踪,孩子的身体状况比较特殊,所以亲戚都不大愿意养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孩。
何家和这家人的关系不算亲近,但是在何妈妈和何敬的坚持下,何家办了收养手续,收养了这个孩子。
从此他的名字变成了何幸。
何敬是最先提出要有个弟弟的人。在听说何幸的事之前,他就向反复向父母说过希望能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可何妈妈年龄已经偏大,综合考虑之下,还是放弃了备孕二胎。所以听说何幸的事时,何家觉得这也许是天意。何父何母善良,在了解何幸比较特殊的身体情况后,依然坚持收养他,将他带到身边。
第一次跟着爸爸妈妈回他们住的小区时,何敬因为上学所以没和他们一起,到楼下的时候,何母指了指何敬:“小幸,那是你哥哥,何敬。”
何敬正站在一帮小孩中间,说了几句话后,小朋友们四散开,一个比何敬略矮的相貌精致的男孩却仍然站在何敬旁边。何敬偏头和他继续交谈,动作中透着自然的亲近与熟悉。
何母看到了也笑了出来:“哥哥旁边的是他的好朋友,经常来我们家做客,他叫赵嘉平,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何幸点点头,和父母下车上了楼。过了几分钟,何敬也匆匆跑回了家,一进门就给了何敬一个大大的拥抱:“小幸你好,我是何敬,谢谢你来做我的弟弟。”
上学的手续、户籍的办理都需要花时间,刚来何家的第一周,为了方便何幸适应,父母没让他去上课,轮流陪他在家或者出门。只有一天,何父何母实在都抽不出时间,何敬又要去补习,不能陪何幸。
父母出门之前给何幸留了钥匙和钱:“小幸,爸爸妈妈要去公司,下午四点多回家,你饿了就去买吃的,有事情随时给爸爸妈妈打电话。”
何幸点点头,有了手机联络父母,就不太担心会出什么意外,而且这几天在楼下溜了几次弯,对小区的基本情况已经很熟悉了。他懂事地和父母说了再见,在家自己玩了一阵,打算下楼看看。
这几天他总是想到那天站在哥哥旁边的那个男孩,何敬匮乏的词汇没法描摹他的外貌,是很英俊的一个小朋友,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很难亲近。
妈妈之前说他会来家里做客,可是为什么这几天都没看到呢?
何幸在下楼时隐隐怀着期待。哥哥和他是好朋友,那他能否和他也亲密一些呢?
结果还真让他遇到了赵嘉平。赵嘉平彼时是不爱说话不爱瞎跑的冷酷小男生一位,被赵爸赵妈赶下楼活动之后,有何敬会跟着一起玩会儿,何敬不在就在楼下瞎溜达,到点就回家。今天四处看了一圈没见到何敬,赵嘉平绕到小区的一处花坛边,坐在上面发呆,想回去之后要不要做几页题。
何幸过去坐在他身边,赵嘉平往远离何幸的方向挪了挪,何幸识趣地没再靠近,从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递给赵嘉平。
赵嘉平很警惕也很有礼貌:“不用了,谢谢,你自己吃吧。”
何幸悻悻地收回手,看样子只能通过何敬搭线让两个人认识了。赵嘉平在这坐了半天不说话,就跟旁边没何幸这么个人一样,让何幸有种被无视的不爽。
到了时间,赵嘉平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对坐在旁边的何幸说:“该回家吃饭了,你爸爸妈妈也该找你了,我走了,再见。”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一次单独相处,非常不完美,但很正常。何幸是胆怯的,初来乍到陌生的城市,遇见陌生但让他想接近的人,没人教过何幸该如何示好。赵嘉平又是别人不主动自己绝不迈出一步的性格,无话可说实在是太正常。
回去还没等何幸找到合适的机会跟哥哥说要介绍他和赵嘉平认识,何敬的课业就忙了起来,不再经常去楼下玩,课余时间被补习和特长培养填满。何幸也正式开始上课,老家的教材与这边不统一,他需要花更多的时间更努力地学习。
爸爸妈妈疼爱何幸,真正做到了视如己出,何敬照顾何幸,像世界上最好的哥哥那样,教他题,陪他玩,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何幸渐渐忘了有关赵嘉平的事,不再想去和这个不搭理人的男生做朋友。
直到大二的暑假,何幸确定要回本市的大学交换。在浏览学院的网页时,他看见了新闻图中领奖的赵嘉平。
儿童时期好看的人,成年未必会好看,人的五官距离会随着年龄改变。可也许是老天眷顾赵嘉平,成年的他和何敬印象中的那张脸是等比例放大的,所以很好认。
何幸在这所学校也有认识的同学,稍微一打听就知道,赵嘉平很出名,长得帅,不好追,还有传闻说他可能是同性恋。
赵嘉平在大学最好的朋友是他的高中同学金哲。金哲热情健谈,人脉广,何幸没费太多力气就加入了暑假金哲组的局,等了三场,等到了赵嘉平。
快十年过去,何幸被父母兄长的爱保护的很好,变得自信又阳光,外貌上的优势更是为他天然加了分,和不熟悉的人相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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