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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今安意识不到柳呈的一切行为不过是他的心理投射。
厌恶那口小逼的人根本不是柳呈,是他程今安。
他装得太久,把自己都给骗过去了。
从未平等过的两个人开始了冷战。
伤痕累累的阴唇好不起来,程今安就伸手进去抠他的敏感点,抠到高潮了,就认认真真捧了淫水出来,逼柳呈看着自己皱眉喝掉,以此自觉正大光明地找柳呈换奶水喝。
柳呈冷漠地闭上眼睛,隔绝了自己和世界的唯一联系。
他不再开口重复那几个简单的词,拒绝去看程今安自己也厌恶的表演,几乎封闭了五感,在一片阴冷的黑暗中听到了轻柔的道歉。
“对不起嘛。”和一个哑巴玩冷战,怎么可能赢?程今安自觉先搭了台阶,抱着柳呈,极紧地贴在左耳上说话。
他刻意放大了声音,一字一顿地告诉柳呈:“那我不喝奶了好不好?只给你舔逼啊。”
程今安是喜欢他的,柳呈相信。
偏执的人放弃了自己日夜追求的东西,曾几何时,程今安一直的愿望都是能在死前喝上一口柳呈欠他的奶水,如今竟然肯改口了,不再以此为利益交换,讨好地想要做些自己完全不喜欢的事情。
可惜啊,可悲的程今安,让步至此,柳呈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总是不肯好好教柳呈说话,除了“婊子”、“贱货”以外,尽是些无意义的哄骗,到头来苦果掉进了他自己嘴里。现在他有心想教,甚至拿了2岁的儿童话本回来,柳呈却不肯学了。
脑中乍起的奇怪音调是柳呈穷尽一声都想听到的声音,可他却扭过头,仍然闭着眼睛,厌倦地拢住了耳朵。
程今安好声好气地哄了他一周,无果。终于爆发之后却没再打他,暴躁地摔了地下室为数不多的东西,开始隔着门给柳呈送饭。
门是开着的,柳呈却不走,拿了饭蹲回地下室墙角,默默无声地吃。
程今安有时会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他背后,柳呈也许知道,因为程今安最近又开始抽烟了,可柳呈并不回头。
那双大手偶尔会突然从背后环上来,兜住他的奶子碰一碰,随即又克制着离开,并在第二天给他带来一套新的、尺寸刚好的内衣,和普通男孩子会穿的t恤和牛仔裤。
程今安对人好的时候,是真的很好,他知道柳呈想做男孩子。
柳呈不知道日期,伸手从门外感受了下走廊里的温度,惊讶地发现外面并不冷。
他是夏天被程今安捡回来的,过了这么久,一直光着身子,竟然没有察觉到外界的温度变化,程今安把他照顾的太好了。
难道,已经度过一年了吗?还是两年?
甚至更久?
柳呈摸摸肚子,里面没有出现小生命。他无从判断时间,所以当程今安又一次提着巨大的蛋糕回来时,柳呈还以为他的生日又到了。
“小哑巴,你是哪一天的生日呀?”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程今安似乎调整了状态,殷切地看着柳呈,打开了蛋糕盒。
蛋糕太漂亮了,比去年那个华丽的多。柳呈已经不是那个眼里只有吃的流浪小孩了,但他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看了,连带着恍惚的烛光和程今安讨好的笑也看进眼里。
“是橙子味的。以前给你剥过橙子,圆圆的,这种颜色的,甜的,还记得吗?”程今安指指蛋糕,抹了一点在柳呈鼻尖,笑着舔干净,开朗又阳光,像当初那个小少爷,“柳橙就是橙子的意思啊,你就叫柳呈,对不对?”
柳呈瑟缩,蛋糕少了那么一点点奶油,居然看起来就不再完美了。
“柳,呈。”程今安指着巧克力牌上的字,贴耳朵教他,“你的名字。”
柳呈会写这两个字,教起来会很方便的。程今安找了很多店,大部分用的都是白巧牌,好不容易定做了99%的黑巧牌,亲手挤着白奶油写下了柳呈的名字。
“算了,”程今安见他不学,也不强迫,捉了巧克力牌过来,喂给他,“小橙子,吃巧克力。”
可他明知柳呈不喜欢吃苦。
柳呈机械地咀嚼,没再把高纯度巧克力当泥巴吐掉。吃得苦足够多,巧克力就变甜了。
他还在看这个漂亮的蛋糕,只是视线角落总有一个偷偷摸摸看他的程今安。柳呈把人生中第一个属于自己的蛋糕记在脑子里,重新闭上了眼睛。
程今安是骄傲的小少爷,不应该这样小心翼翼地来看一个臭哑巴。
左耳一片温热,声音响起,柳呈听不懂,不知道那是美好但自私的祝愿。
“今天是我们认识八年的纪念日啊,如果你不知道自己生日的话,以后就定今天了好不好?”程今安抱着他摇,缓慢地说着,“和我的生日好近啊,祝你生日快乐,闭着眼睛许愿呢?”
传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哑巴许愿会不会是世界上最灵验的呢?
他抓着柳呈双手合十,教他:“这样许,大家都这么许的。你许的什么愿,能不能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生日愿望本该由谁来听,程今安不知道,但他可以做柳呈的神明,满足柳呈所有愿望。
“有我吗?你许我了没有?”
程今安贴着他耳朵喋喋不休:“柳呈,和我结婚好不好呀?”
安静的柳呈突然从他怀里坐起,不顾仍在燃烧的蜡烛,代表希望的火光和落败的烛泪粘连在掌心,连塑料底托一起拔出,狠狠捅进了自己最宝贝的左耳。
“哑巴!!!”
程今安吓疯了,他的甜言蜜语如果再也不能说给柳呈听,那么不如早就被贩子拔掉舌头,成为一个真正的哑巴。
巨大的蛋糕只少了一抹奶油和一支蜡烛,它还算完整,明亮灼人的橙色溅上一抹鲜红,柳呈拼命往耳朵里面捅,被程今安迅速制住动作,啪一下整个人被反手剪着按在了蛋糕上。
蛋糕烂掉了。
为什么不来舔呢?柳呈终于离开了地下室,阳光晃得他难受极了,闭上双眼都挡不住,在一片寂静中忍不住地想:程今安不是最喜欢舔他的血了吗?
蜡烛已经断了,托还在里面留着,可是程今安不敢动,指尖顶在耳孔边缘托着一边小尖,车都没法开。
“救他!”程今安给晏铭打了电话,“哑巴出事了!救他!”
晏铭没有深入了解过柳呈的情况,耳朵坏了固然可惜,可是正常人都有两只耳朵,至于吗?他驱车前来,迅速开到医院,在柳呈进入急诊的时候还有心思开句玩笑,想让过度紧张的程今安放松一些:“我车本还没考下来,兄弟你害我啊。”
他与程今安同岁,也不过十八而已。
程今安却不理他,抓着头发几乎要滑到地上去。
不知道柳呈聋的时候,他恨他;确定柳呈聋着,他就忍不住给当年的哑巴小孩找借口来开脱。程今安没想到柳呈的左耳有秘密,意外发现后竟欣喜若狂,喜欢着喜欢着,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人什么都不怕,最怕一丝希望泯灭在眼前,更何况这是程今安逼他亲手毁灭的。
“耳道受损,会影响听力,但耳膜没事。”结果出来了,这家医生跟程今安没有私交,不了解情况,提醒道,“但右耳有陈旧性伤痕,疑似外力冲击导致碎裂。”
那是老柳扇的,他和程今安可不一样,扇柳呈嘴巴的时候半点劲都不收,早就给他扇聋了。
程今安应了一声,安排妥当把柳呈接回了家。
“算是带小哑巴见过你了,”程今安向晏铭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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