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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摇摇头,气息不稳地回答道,“莫再拖延。”

“可是它会把符咒们烧成灰烬……明明师兄打不过它们,却又始终不逃跑。所以,师兄不是单纯误入它们的巢穴,对吗?”

“……与你无关。”

师弟嗤笑一声,用力揽住祁于后腰,顿时腾空跃起,下半身化作一莹白长尾,毫不费力地将在赤色蛛网中闪跃的几只毒蛛碾落成数滩腥臭的血泥。

随后,他手一挥,立刻将所有尸体收入无名指处的一储物戒内,说:“这不就有关了?”

“你是蛇?”

师弟唇角微勾,并不否认,“路名秋,我的名字。”

他把镶了雀蓝石的储物戒,戴在了祁于的无名指上,“师兄切莫再忘了。”

“还不愿意吃药吗?”兄长推门而入时,银灰缂丝斗篷上披着一层薄薄的雪。

倚在桌旁正昏昏欲睡少女听到声响,立马站起身,揉着眼睛走到兄长跟前,“没吃呢。”

兄长微微俯下身,少女立马会意,娴熟地替他解开对襟,脱去斗篷。

他目光扫过桌上摆着的几个瓷碗,里面的药已不见热气。

“热了好几趟了。”少女抖抖他斗篷上的飞雪,又问,“找到他了吗?”

“找到了,”他端起桌上的其中一个药碗,走到祁于床前,“还躲着吗?”

见无人答话,他兀自撩起厚重的帷幔,“喝了药,带你见你二哥。”

祁于愣愣地看着兄长的衣袖,浅灰色袖口上染着一圈暗淡的血色。

“受伤了?”同样察觉血迹的少女面色瞬间凝重起来,手心聚起一簇灵光,。

兄长莞尔,“无事,小伤而已,黎姑娘客气了。”

说罢,他捏起祁于的后颈,将瓷碗抵在他唇间,“乖。”

苦涩腥臭的药液顺着祁于的舌尖冲入喉道,沉甸甸地坠在腹中。

“二哥呢?”祁于问。

“活着呢,不过,他错过了你的生辰……”兄长又笑了,微凉的掌心顺势而上,轻揉祁于的发心,“该罚。”

咚的一声,一截冻的发硬的手臂落在柔软的毛毯上。

——

梦中惊醒时,黄昏只剩淡淡一层光晕夹在天地间。

果然,他不应该在睡前服药的。

失了睡意,祁于索性脱掉已经汗湿了的里衣,换上常服,前去镜湖。

镜湖每隔三日轮换一次阵法,供宗门弟子切磋,不知今日轮换到何种阵法了。

一抵达镜湖阵法边缘,就看见数枚极其闪耀的灵光团于湖面轰然炸裂。

站在阵法边缘的男修面色通红,步步后撤,好不容易支起一防护屏障,苦苦支撑仅过数息,就被对手用未出鞘长刀一击,拍落水中。

“下一个。”那日在秘境伸出援手的师弟背手而立,悬停在湖面中心。

“我来。”一蓝衣女修率先打破宁静,跃出围观人群,飞入阵法中心。

她手持一杯一执壶,“路师弟酒量真不错啊。”

粉青釉执壶微微倾斜,酒液稳当当地落入酒杯之中,

“黎师姐过奖了,请。”师弟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原来今日是酒后切磋。

酒能放大修行者心中欲望,对辨明所思、窥破心境、以及锻炼专注力上,起到一定辅助的作用。

因此,同门之中,酒后切磋是常有的事。

祁于在师尊的授意下参与过一次,但因情根斩断,酒于他的影响几近于无,以至最后比试虽胜,却仍然被坐在高台上的师尊判为败者。

女修仰头饮尽壶中剩下的酒液,拿出一蓝晶石,抛进湖边兀自浮空的一长盒中,“小心了。”

她身法快如鬼魅,一出手便极为狠厉,银光一闪,弯刀直直斩向师弟握着酒杯的手腕。

师弟闪避的及时,手没受伤,但戴在手腕上的一圈玉器却未能幸免,当即咔嚓一声,裂成两截,落入湖中。

“路师弟,已经醉了吗?”她撩起散落在脸侧的碎发,轻笑道。

“是吗?”不比女修兴奋的神情,师弟至始至终都神色清明,举止沉稳,不见丝毫醉态。

话音刚落,女修脚下顿时光芒大盛,湖水凝聚而上,眨眼间便没过其鞋袜,凝聚成冰。

“黎师姐还是不要动了。”

“好啊。”女修笑意更浓,抹了薄薄口脂的双唇微嘟,吹起了一连串口哨。

湖面顿时震颤,无数水刀刺起,向着师弟疾驰而去。

青年也定在原地,不紧不慢地抬手一挥,“起。”

和刚刚同样的手法,湖水一聚而上,直接将水刀冻结在内,扯入湖底。

女修挑挑眉,随即轻念口诀,刹那间,以她为中心,寒意喷涌而出,风浪未止的湖面结起一层厚厚的冰。

师弟挑挑眉,吟唱起一首七言乐诗。

言语不过法咒依托,在精神攻击时,字数多少对法力效用的影响,其实微乎其微。通常,在战局中乐意拉长施法过程,念上几句诗的修者,不是打心底地游刃有余,就是性情属实有些古怪。

反观挣脱了束缚的女修,一字一咒,再配合身法,执刀狠厉,立马逼得青年节节溃败,半膝跪地。

醉了吧?

祁于对结果已定的战局兴趣不大,转身便要离去。

“师兄这就要走了吗?。”

位于斗法中心的师弟不知何时已经脱身而出,挡在他身前。

“这就认输了吗?”女修也跟着飞出阵法,手中的弯刀掷出,银光飞闪,劈向师弟拽住祁于衣袖的手。

青年下颌线瞬间紧绷,细直瞳孔缩成一道细窄的缝隙,“滚。”

受到言灵攻击的女修动作一滞,跌落在地。

现在倒是一字一咒了,原来没醉吗?

然而,弯刀直直飞来,师弟却好似完全未察觉般,始终拽着祁于衣袖不放。

果然,还是醉了吗?

祁于替他拨开弯刀,问,“还好吗?”

“师兄问我还是问她?”

祁于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问黎毓师姐。”

“无妨,”女修嘴角挂笑,站起身,从地上捡回弯刀,“不过,看来今日的赢家是我。”

她拎起一旁的长盒,倒出里面的战利品,走到祁于跟前。

“替我向你兄长问好。”她将战利品中的雀蓝石的指戒抛给祁于。

“好。”

“不过,你们……”女修顿了一下,狐疑地打量着祁于被紧握的衣袖。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开?”祁于问。

“……不放,”师弟摇摇头,“黎师姐,我和师兄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什么……”

女修话来不及说完,就见一阵刺眼白光闪过,顷刻间,站在湖边的二人不见踪影。

————

一阵剧烈的天旋地转后,祁于背心朝后,被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为什么我送的就不收。”师弟蹲下身,攥住祁于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猛然坠地的疼痛让祁于一懵,也顾不上追究师弟的无礼,只是捂着摔疼了的后脑解释道,“你听到了,她不是给我的。”

“若是你很在意……”他掏出那枚指戒,“还给你。”

师弟低下头,银白色的长发垂在祁于脸侧,“我很在意,但是,师兄一点都不在意,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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