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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床的时候,身边的床位是空的,我将胳膊伸过去,被子里还带着热气,想必我哥离开没多久,应该去洗漱或者是做早饭了。
身下没有粘腻的感觉,昨晚在浴缸里又做了一番,我哥的精液射到了里边,最后他也帮我清理了出来。
我哥有一个癖好,和我做爱的时候不带套,当然我也不会介意这些,就是不知道他和别人做爱的时候是不是也不带套。
我猜不出来,也懒得去猜。
窗帘没有拉紧,露出一条缝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顺着缝隙照到了床上,我伸手遮挡在眼前,想要挡住这屋内无处不在的阳光,可惜失败了。
太阳越升越高,阳光越来越刺眼,我索性倒在床上继续闭上眼。
没过多久,我听见了脚步声,愈来愈近,最后停在了我的身边。
光是听就脚步声,我就知道那人是谁,可我不愿意睁眼,眼珠子在眼皮下边乱窜,我又闻到了熟悉的松香味,我对这些东西没有研究,反正是我哥身上独有的味道。
感觉面前刮过了一小阵风,香水味逐渐明显,扩散在我周身,好像要将我笼罩住,禁锢我,吞噬我。
我立马睁开眼,和我哥四目相对。
我哥正俯身看着我,漆黑的眼眸像一潭死水,里边有即将溺毙的我。
我不得不承认,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即便我再恨他,依然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帅气的人,他是我哥。
很可惜,我和他在长相方面没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只有一张薄唇,就像复制粘贴的一样。
有时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老宗家从外边捡来的,和我哥不像,和我的父母也不像。
其实过了这么多年,我都快忘记父母长什么样子了,只能从照片里看到曾经的他们,不得不感叹,我哥遗传了他们所有优秀的基因。
我哥看着我,我看着我哥。
他一手撑着床头,一手拇指使劲压着我的嘴唇,因为昨晚激烈的性爱,再加上一晚上没有喝水,我的嘴唇早就干燥地不成样子,啃咬的伤口早就裂开,又被我哥狠狠一揉,很快我就又再次闻到了血腥味。
其实是很疼的,我偏过头,躲开了我哥的大手,看着窗外,被迫接受那称得上为灿烂的阳光。
我听到自己在问他
“你用的什么香水,怎么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没换。”
“不记得了。”我听见他淡淡地说。
我简直快被我哥逗笑了,用了这么多年的香水,竟然连香水的名字都不记得。
实在没忍住,我笑了出来,但由于昨晚嗓子使用过度,笑出来的声音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滑稽。
我没有去看我哥,但我听到了声音,他应该是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杯子,然后又放了下去。突然,下颚被他钳住,被迫转过头,我看到他的嘴唇,鼻子,眼睛离我越来越近,在最后的那一秒,我闭上了眼睛。
我哥吻了上来。
该死的宗谯,那么喜欢接吻,就连水都要用接吻的方式喂给我。
渡过来的水有一股清新的薄荷味,我哥已经刷过牙,而我还躺在床上,没有洗脸也没有刷牙。
在他的舌头即将进入的那一刻,我摇了摇头,用力推了推他的胸脯,我感受到他正在舔舐我牙齿的舌头停顿了一下,然后从我的嘴里抽离出来,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亲吻了一下我的鼻尖,看着我,开口柔声问我
“为什么不让哥哥亲?嗯?”
他的嗓音极具魅惑力,像清澈的湖水,又像深沉的海。
我看着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开口,依旧有些沙哑
“我没刷牙。”
我看到我哥无奈地笑了一下,接着将嘴凑到我的耳边,悠悠开口
“你的鸡巴哥哥都舔过了,怎么会嫌弃你。”
我的耳朵好痒,好痒。
我都快忘记了,昨晚我哥是怎样舔着我的鸡巴,说着骚话的,撑在他胸膛上的手逐渐失了力,垂在身侧,我哥见没有了阻碍,又凑过来亲着我。
舌头强势地顶开我的牙关,将我的上颚添了个遍,勾着我的舌头连啃带咬,他握住我的手猛地一个用力,我和我哥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只可惜,我们是亲兄弟。
他的舌头放弃对我舌头的纠缠,转朝更深的地方去,粗粝的舌头直抵我的喉咙,模仿着性交的姿势前后进出。
我受不住他在我喉咙附近这样激烈的顶弄,甚至有时候还会碰到我的悬雍垂,我“呜呜”地摇着头,他依旧不放过我,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接不住的唾液没有流下,全都被他吃进了嘴里。
漫长而窒息的吻结束。
我哥的舌头从我的嘴里退了出去,又亲了亲我湿漉漉的眼睛,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抱着我轻轻摇晃着,嘴里还在喃喃说着
“小墨,墨墨,你是宝贝,哥的宝贝。”
我才不是他的宝贝,他在骗人,他总是骗我,现在我聪明了,我才不会去信他。
即便这样想着,我还是伸手也抱住了他,我们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紧紧相拥在摇篮里。
我哥去给我做饭了,我穿好衣服,去卫生间收拾了一下,刚弄完头发,便听到了手里铃声,是我的手机在响。
我放下毛巾,走到床头柜,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下了接通键。
“怎么了?”
电话另一边的人正处于吵闹的地方,我听到了来往人群交谈的声音,汽车的鸣笛声,以及呼呼的风声,吵得我头疼
“你在哪里?”
我问。
“宗墨,我在天桥上。”
我内心一紧,连忙问
“你去天桥干什么?!”
电话另一边的女声有些憔悴,我听到她极其缓慢地开口
“我离婚了。”
“离婚是好事,许蔚,你自由了。”
我斟酌着开口,那样失败的婚姻,离婚对她来说是极大的好事。
“是啊,所以我来天桥吹吹风,把过去的脏东西都吹走。”
紧绷的心脏逐渐放松,许蔚这个人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你回家去休息休息,睡一觉,下午我去找你,咱们两人一起吃个饭,庆祝你离婚。”
“好,我在家等你。”
电话另一边的人疲惫感减少了很多,好像真的被天桥上的风吹走了一般。
真的这么好用吗?如果好用,那我也要去天桥吹吹风,吹上个十天八天。
下午见到许蔚,我还真要去问问她。
没有在我哥的卧室里找到袜子,最后没办法只能光着脚走到客厅,我哥家的客厅很大,装修是那种极简风格,只有黑白灰三种配色,还真挺符合他的性格。
我坐在岛台边的高凳子上,岛台上放了一杯温水,我拿起来,咕咕几下下肚,嗓子和胃都舒服了不少。
我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放在白色的岛台上胡乱敲着响,视线寸步不离地盯着我哥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
我见他端着煎蛋和烤好的吐司朝我走来,边走边笑着对我说
“一步之遥。”
我停下了左手敲击桌面的动作,愣愣地看着我哥,看他将吐司和煎蛋放在我的面前,接着在我旁边坐下
“好久没有听你弹钢琴了。”
我用不惯刀叉,拿起旁边我哥为我准备的筷子,用筷子戳着吐司和煎蛋,快要将这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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