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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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都颇为平静。古堡塔楼中有个藏书室，莱德每天就在和首领厮混、练武和看书中度过。

这样又过了五天。这天，首领带着两个大哥布林离开了巢穴。

莱德站在阳台上默默地看着他们远去。

这些哥布林要去做什么，莱德现在已经有些了解了。

他本来就奇怪，这附近只有那么小的一个村落。可这哥布林城塞中却似乎有着源源不断的人类可以作为玩物？

原来……

莱德的眼神越发冷了下来。

哪怕黑暗时代已经过去了百年，可光明照不进的角落里依然藏匿着大量的污浊。

他转身往古堡外走去。首领并不限制他的自由，从那个屋子里走出来的所有的人类都是自由的。

他们……可以自由地分开双腿，在任意一个哥布林身下求欢，向他们索取食物等等赖以为生。

莱德并不喜欢这里。

他穿梭在街道上，他打算去找菲林帮他离开，顺便让他传信给神殿。

虽然他不知道到底谁在和首领做着交易，想来左右不过首领手上的魔晶矿脉。只要告诉神殿巢穴的位置，神殿应该会很有兴趣的。

他知道这么干也许会激怒首领。哥布林们不在乎同胞的生死，但是他们极度讨厌栖身老巢被人类端了的感觉。那些被端了巢穴的哥布林们总会疯狂地跟着他们不死不休地报复。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莱德抿紧了嘴唇。

以后……他才是首领的巢穴！

莱德沿着城塞绕了一圈又一圈，一路踹飞了无数扑上来的哥布林，才总算有了些眉目。

他若有所思地走着，在心底将神殿中可信任的名单过了一遍又一遍。

忽然，莱德停住了脚步。他皱了皱眉，闻到了空气中浓重的独属于哥布林的血腥味。

隐约间，他听到了几声低哑的呻吟声。声音很轻，莱德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那是……菲林？

声音是不远处的一栋屋子里传来的。莱德提高了警觉，往四下看了一圈。这附近竟然没有一只游离在外的小哥布林。

莱德蹑手蹑脚地潜伏到那栋屋子的窗户下，微微探头往里面张望。

果然就是菲林。

从那窗户略略看去，菲林就在屋子里，房内躺着四五具死尸。除了哥布林的，还有一具女孩的尸体。那具死尸瘫坐在墙边，额头破了个大洞，鲜血将她的脸染红了半边，扭曲的脸正双目圆瞪地看着莱德。莱德认识她，她是那个村落为数不多的年轻人。莱德他们借宿时还热情招待过他们。

菲林满身污浊的痕迹。他被绑在了床榻上。他的身旁围着一大五小六只哥布林。

那只大型哥布林哥布林比首领他们小了很多，只有一米九左右，比菲林和莱德都要矮上一点。他正坐在菲林的腿上，一拳一拳虐打着菲林隆起的腹部。

小哥布林们按住了菲林的四肢，吱吱地叫着，很是兴奋。

菲林身下一片狼藉。那哥布林每捶打一下，菲林的臀部和口鼻都会涌出混着血丝的白浆。菲林努力地压抑着，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他还在倔强地扭动挣扎着。

他已经被折磨了快四五个小时了，一批又一批哥布林在他身上宣泄过了，但他从未停止过挣扎。

菲林骨子里极其地偏执。他不想死也不愿意完全崩溃地沉沦，他用全部的意志顽抗着身体的反应，可太难了……

菲林不停地挣扎着，他越是挣扎越是刺激了哥布林们的凶性。

渐渐地，这些亢奋的哥布林也从单纯地宣泄变得越发残暴嗜血起来。

菲林却在哥布林的暴行中露出了笑意。

起码，痛苦也比那样好些……

莱德没有立即出声。他不知道屋子其他地方到底有多少哥布林，并且房子里太过狭窄不利于展开。

他又沿着屋子四处看了一圈，心中有了数。他这才拔出了从古堡中搜罗的古剑。虽然有些锈迹斑斑，好歹也是能用的。

“哐！”

莱德狠狠一脚踹开了房门，又使劲敲打制造声响。哥布林的智商并不是很高，首领是个异类。但他们天生是藏匿的高手。

房间内果然还藏着不少的哥布林，听到门口的异响跑了出来。莱德借着地势飞快地收割着哥布林的性命。那锈迹斑斑的古剑也格外好用，削铁如泥都不为过。

很快，里面那只大一些的哥布林也出现了。这只哥布林发现莱德后，猥琐地咧开腥臭的大嘴朝着莱德流着口水。他那根鸡巴也很快翘了起来。他没莱德和菲林高，也没有两人强壮，鸡巴也只比那些小哥布林大上一些。

莱德看得一阵阵恶心。这只大哥布林稍稍有些难对付，但也没有比莱德过去遇到的那些难对付多少。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莱德这才走进了屋里，屋里一片安静。走道客厅也躺着几具扭断了脖子哥布林，那都是菲林杀死的。

莱德打开了卧室的门。

“莱德……”菲林抬起头，对着莱德虚弱地笑着，“我没有堕落……神不会抛弃我的，对不对？”

“你很好，菲林。”莱德道。

莱德并不是安慰菲林。他真的觉得菲林很好，连莱德自己都没有自信能克制得住的情毒，但是执拗的菲林做到了，所以莱德才愿意帮他。不论出去后结果如何，至少该让他有选择的权力。

菲林的肚子通红一片，脏腑都受了极重的内伤。

莱德取下了自己的十字徽章。这徽章是首领后来还给他的。莱德将徽章放到菲林心口，这徽章能让人瞬间将所有伤口愈合。只是代价是莱德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无法像之前那样快速愈合伤口。

莱德扶着菲林出去，打算扶他去安全些的地方。刚出了门，却愣在了那里。

“首领？”

该远行的哥布林首领站在那里，赤红的双眼望着莱德，低沉的声音显得有些冰冷。

“你想离开这里？”

“我……”莱德不自觉退了一步想要摇头否认，随即他立刻又想到了一种可能，“你试探我？”

首领冷哼了一声。走到莱德身边，捏着莱德的下巴，带着隐隐的怒火。

“莱德！你想带着这样的身体离开我？然后呢？你要找什么样的男人来填满你下面的嘴？”

莱德扭过脸，也冒出了一丝火气。

“你给我下了毒，让我离不开你。然后，我就该这样陪着你一辈子吗？”

“是我求莱……嗯，放开我！”

菲林站到了他们中间。然而下一刻，他就被首领身后的大哥布林拖回了屋子。

“我是对你太好了，是吗？”

森冷的声音，让莱德感到战栗。他转身就想要跑，却被首领一把按在了地上。

等莱德反应过来，锈色的长剑贯穿了首领的肩膀。首领咆哮了一声，暴怒地抓住那把长剑狠狠抽了出来，揉成了铁块。

糟……莱德忽然想起来，他现在连愈合能力都没有了。

对首领来说，哥布林是丑陋的。无论是深绿掉屑的皮肤还是皱巴巴的脸都显得奇丑无比。

如果不是因为哥布林的那些毒液，人类是不可能对这样的哥布林生出什么欲望的，毕竟连哥布林自己都对同胞的丑脸不屑一顾。

和莱德在一起，首领却总有莱德爱着他的错觉。那感觉太过美妙了，让他不自觉地想要一直那样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