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起点与终点结束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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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的时间快要到了，无论言讲解得有多慢多细，白淼和他分别的时间终究还是到了。

他们相伴走出洞窟，穿过花海，离开蛇人窟。

一路上，没有任何蛇人阻拦，就算是蛇人们看到了也只是点头示意。

一路畅通无阻，两人来到一片湖泊前。

“阿淼，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言不舍地看着白淼，“再往前就是外围，那里除了些小动物外没有任何危险，剩下的你自己走吧！”

白淼想起来时的遭遇，又想了想他最近的运气，‘我最近的运气还算好吧？该不会出去又倒霉到摔下山崖吧？’

白淼可不敢保证他出去会不会又遭遇什么事故，“阿言，接下来的路能不能陪我走？”说完，他将自己当初遭遇的倒霉事告诉了言。

“不能！虽然我也很想接着陪你走下去，但是蛇人的活动范围以蛇神湖为界，除了巡逻队，其他蛇人不得踏出半步。”

“阿淼来的时候因为身上没有蛇人的标记，所以受到蛇神庇护之力的排斥，所以才这么倒霉。”言拉着白淼的手，轻轻拂过玉镯，玉镯竟神奇地融入体内变成了一圈蛇纹，“现在可以了。只要蛇纹在，以后都不会被排斥了。”

“谢谢你，阿言。”白淼激动地抱了抱言，“这里是我们相遇的地方吧？”

白淼靠着系统传输来的画面认出来这里。

“是的，当初我在这里向蛇神大人许愿，阿淼就来了。”言盯着白淼，神情严肃，“阿淼是言许愿来的伴侣！”

“虽然我知道向蛇神大人许愿就能实现的故事是传说，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我现在真的希望这是真的。”

“你是我向蛇神许愿来的伴侣，如今我的愿望实现了，你该走了。”言低着头，白淼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阿言你……”

“不要说了……”言抬起头，眼睛眯着，不让白淼看得里面的情绪，他努力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时间快到了，你该走了！”

“阿言……”

“走吧，你该走了，要是晚了就出不去了。”言的嗓音有些沙哑，他笑着乞求着，“出去之后不要忘了，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在蛇人窟里永远等你回来。”

“好，我不会忘记的。”

“这就够了。”言转过身，“你走吧，天色不早了。不要回头，我要回去了。”

‘阿淼，千万不要回头，我会哭的。哭起来很丑，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哭的样子。’

“好……”白淼不舍地看着言的背影，一步步倒步离开。

“快走吧，别看了。蛇人窟不欢迎外人的！”言的眼睛好像长在后脑勺一样，知道了白淼依然在看着他。

“好……”

白淼狠心转过身，朝山谷出口飞奔而去。

山谷的风吹过言的眼角，带走了颗颗晶莹的小泪珠，也带走了言最后低声说出的话。

“但我欢迎你……”

言低头用手背擦着眼泪。

‘我终究还是哭了，还好及时转身，阿淼应该没有看到。我真是个聪明的小蛇人。’

言睁开眼，被泪水洗过的双眼如蛇神湖那样美丽。

“蛇神大人，我真是个贪心的小蛇人，得到了就想要更多。我有了阿淼，我想要留下他，但他会不开心的。我不想他不开心，所以我又放走了他。”言对着蛇神湖喃喃自语。

随后他来到他的专用许愿位。

“蛇神大人，这是言最后一次许愿了。”言的神情比之前许愿的时候还要诚恳，“我希望阿淼一路顺风，平安喜乐。像天上翱翔的雄鹰一样，自由又快乐。”

——

白淼一路顺风走出来了。在这一路上，他再也没有遇到任何倒霉事。

他回望蛇人森林，不舍地远离了蛇人领地。

他不知道是，在他离开蛇人森林时，在蛇人森林最高的树上，藏在繁枝后那双黄金眸一直在目送他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远去，从变成一个小黑点到消失不见，一道身影才从树上落下，树枝上湿润的水痕证明曾经有人站在那里。

‘阿淼，去远行吧！只要你不要忘了我，就算是你在外面有了新的伴侣，我都会不介意的。言爱阿淼，愿意原谅阿淼，因为言是个宽容大度的小蛇人。’

孤独的小蛇人伴着同样孤独的月亮，独自一人在夜色中回去。

穿过他亲手种下的花海，回到散发着他们气味的洞窟，抱着白淼留下来的衣服碎片。

小蛇人闭上眼睛，对着怀里的衣服碎片说道：“晚安，阿淼！”

“晚安，阿言！”耳边好像响起了白淼每天晚上的问好。

梦里，言做了个好梦。他梦见了白淼一直都陪在他身旁，就算是冬天也没有离开。晶莹的泪珠和上扬的嘴角同时出现在他脸上，幸福又甜蜜。

——

白淼离开蛇人领地不远处，打开系统，设立一个空间描点。

心里想着‘或许以后还会回来。’，同时让系统开始传送。

一瞬间，周围开始扭曲，如同被打翻的调色盘那样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他漂浮在空中，整个人好像也跟着旋转。

一秒后，他摔落在地上。还好这是草地，摔下去不怎么疼。

明明传送只有一秒，他却觉得自己已经过了一年。

【很正常，，“先收拾一下吧！”

虽然帐篷主人不在，他不应该乱动的，但是里面实在是太乱了，就连坐的位置也窄小得可怜。

白淼从门口开始收拾，将地上散落的东西分门别类整齐地摆好。

在收拾的过程中，白淼还翻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几块散发着淡奶香的兽皮、几筐打磨光滑的兽骨兽牙、一串布满尘埃的兽牙雕刻项链、被密封存放在角落却擦得干干净净的一箱陶罐……

白淼像是找宝藏一样四处翻找，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在门口站立了许久的身影。

“你倒是找到了个好伴侣。”烽笑着注视着收拾得不亦乐乎的白淼，“你说他知道草原上那个习俗吗？”

烬沉默了许久才出声，“他会愿意的。”

“那就好。”

烽活动了一下站得有点僵硬的双腿，“还没收拾好吗？我东西有这么乱吗？早知道昨天就不应该偷懒全堆在一起了……”

接着，烽示意烬去看白淼翻出来的东西。在烬疑惑的注视下，慢慢解释道：“知道你的小伴侣翻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吗？”

“不就是一些兽骨雕刻材料吗？”烬不解这些有什么好奇怪的。

“唉～”烽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些布是我早上用过的挤奶布；兽牙项链是我的伴侣信物，虽然做好后一直没有送出去；那些瓶瓶罐罐是……”

话还没说完，里面传来“啪！”的一声。

两人转眼望去，白淼失手打碎了一个陶罐。

密封的陶罐里面装着浅浅的一层白色膏体，膏体随着破碎的陶片四散，但大部分沾上了白淼身上。

膏体遇到空气就开始挥发，浓郁的白烟包围了白淼，同时迅速扩散。帐篷里白烟滚滚，就连站在门口的烬和烽也吸了一口。

察觉到自己吸入了一阵甜香的烽迅速反应过来，一把将旁边沉迷在香气中眼神呆愣的烬拉走。连手上的猎物也顾不上，连忙跑远，跑到逆风口大口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停下来。

“那……是……”烬恍恍惚惚地被烽拽着跑远，剧烈运动时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