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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庙在山下看着近,走起来方知道这一路实为不易。上到一半后,山路已经变得泥泞不堪,堆满枯枝败叶,尤其水雾缭绕,湿冷地蒙在人身上。
付遥感觉自己一张嘴就能喝下满满的水,他清清喉咙,加快脚步走到前面问云丫头:“还要这样向上走?”
他毕竟从小做活,体力还好,只是严正青走到这段路已经不怎么说话,光面无表情盯着前面,也分辨不出脸上的水是汗还是雨。
他们这些人中唯有二爷一人出身富贵,没吃过苦,付遥担忧严正青撑不下去。
“快了。”云丫头开口时也有些喘,眯起眼睛看向前方,“很快就……嘘!别动!”
付遥被她吓了一跳,猛地停步时脚下一滑,差点扑倒进泥地时背后有只手用力拽过他,让他跌跌撞撞地扶稳一棵树。
严正青湿漉漉的脸有些苍白,眼睛盯着付遥,没说话,见他站稳,才放开手。
他们只来得及匆匆交错一个眼神,云丫头就面色凝重地转身,说道:“有人,都躲一下。”
此等形势,只能听她的安排。众人纷纷散开,各自找灌木或树木隐藏身形。
付遥本想着去找严正青,不过严正青指了指地下,又对他摇头,指向另一个方位。
他灵光一闪,不知怎的竟然理解了严正青的意思——这块地滑,不方便过去,他们需要先分开。
这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付遥只能靠在一棵树后,余光里严正青灰色的衣角闪过,悄无声息地蹲了下去。
白茫茫的雾气后,影影绰绰的寺庙处燃起飘忽不定的火光,隐约有低低人声,但不过片刻就安静下来。随即那些光点也消失了,仿佛山间昙花一现的精怪。
云丫头严肃地望了望,她竟不顾湿泥,趴下跪地听了听,过了一刻钟后,招呼手脚发麻的众人:“快,趁现在,走。”
寺庙终于近在咫尺,漆块剥落的外墙根下布满青苔,门紧紧锁着,锁链锈迹斑斑。不高的墙头伸出一棵树的树枝,也不知是什么树,枝桠上已经冒出点点绿色。
云丫头走过门,沿着墙一直向前走。这座庙虽说香火不旺,但毕竟由来已久,周围都铺着碎石,不像之前的山路那么湿滑泥泞。
严正青跟着她走到寺庙后方一个不起眼的侧门处,那门上的锁只是摆设,轻轻一推就打开了,露出一座小小的菜园。
住这的和尚实在清贫,好在山上地多,自己种菜未尝不是一条出路。菜地已经不那么整齐,边角还有几颗蔫巴巴的菜,更引人注意的是地上凌乱的脚印。
云丫头毫不犹豫,直奔庙的正殿。佛堂斑驳的黄墙上似乎有道不明显的血迹,严正青瞥过一眼,进入仍旧充斥着香火味的正殿。
大殿昏暗,香案边还有烧得只剩下屁股的蜡烛。云丫头咬着嘴唇,眼睛焦躁地向四周看,十分大逆不道地爬上香案,抬手就去推最中央那座勉强镀了些许金的佛像。
“看什么?来帮忙啊,路就在这下面!”
两个家丁上去帮她一起推,佛像发出闷闷的声音,转动时自上方纷纷落下灰尘,那张慈眉低目的脸也渐渐转向一边,隐入阴影中去了。
佛像下赫然是一个粗糙挖出来的洞,边上还都是泥土,散发着潮湿的腥气。
付遥想走近看,却被严正青一拽,让他呆在后面。
“从这里下去,一直走,就可以出去。”云丫头转身看着他们,“这里我不曾走过,但听他们说是这样。你们走吧,我留下来把这个推回去……”
严正青此时却轻声打断她:“你也下去,我这留一个家丁就好,他可以自己下山。”
云丫头盯着他:“二爷,我知道你很难信我,可是我不能这样一走了之,我……”
“进城我们就去县衙,只要你说的是真的。”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变得冷静了:“我绝不是骗人。二爷,我明白了。”
云丫头二话不说,扶着地洞的边缘跳下去,下方传来闷闷一声落地的响,接着是她的声音:“下面路是平的,直接跳。”
严正青刚迈出一步,付遥却往前一插,不给他反对的机会,直接就跳了下去。
严正青:“付遥!”
“别担心,二爷。”付遥仰头,拍掉手上的泥土,“我很好,帮你探探路。”
“谁要你探路?”严正青说完,克制着没说更多,他扶着渗出水珠的土墙跳下去,地道里暗无天日,唯有头顶洒下的微弱光线。
一个姓李的家丁紧随其后,另一个则留在上面,确定他们没事后,把佛像推回去了。
“这下面黑得吓人啊。”李家丁搓着手说,“丫头,没火吗?”
“我哪知道,”云丫头声音紧绷,“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之前光听他们说……你们扶着墙,我走最前面。”
严正青在黑暗中慢慢向前走,问道:“你都没来过,怎么知道那么清楚?许四跟你什么关系?”
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一时间只有脚步声和呼吸声,远处还有水滴滴落的响声,滴答滴答。
“还能是因为什么?”云丫头的声音有点颤抖,“他看上我想娶回去做小妾,为了显示自己有多厉害,就给我讲了……结果还是把我哥哥送进山里,我当然不能饶了他!”
严正青的声音稳定,他说:“原来如此。”
因为看不见面容,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冷淡。付遥忽然明白他肯定早就想到,此刻不过是向云丫头求证。
上山后面对这庄子里心怀鬼胎的一众人,付遥清楚明白严正青应当惯常都是那样——滴水不漏,不动声色,偶尔温和的脸下面会透出些许冷漠。
这样一位出身高贵饱读诗书的少爷,却跟一个低贱的坤泽滚上床,还是违背人伦的那种。他又想起严正青对他的微笑、爱抚和拥抱,不知为何,在这前途未卜的黑暗中,付遥头一回感受到这一切有多么荒唐。
大概那位张先生实在太爱念些三纲五常,听得他头都大了,直到这时才明白自己其实犯下大错。
他将手向前伸,碰到严正青的手后,被握紧了。
好罢,付遥想,若是真有人跳出来指点,那也是他的错,与严正青无关。
隔着黑暗,严正青仿佛能感知他心中所想,低声问:“怎么?”
他思考一下,不确定地问:“你害怕?”
付遥愣了愣,回神笑道:“什么害怕?我不怕黑。”
严正青说:“你手心有冷汗。”
付遥想,那明明是你手心出的汗。
不过他没说,而是用力抓住严正青的手,小声道:“既然如此,二爷可要攥紧我。”
严正青不再说话,他专心地一手扶着土墙向前走,隐约感觉出来他们在向下去,只是不知道前方会是什么。
“四爷说,他们还会从这里把金子运出去。”云丫头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掉落的金子呢?”
她的尾音在发抖,轻轻地散在周围,变成一声叹息。
一种好似刀锋迫近后背的威胁感使付遥胸口直跳,他抬头却什么也看不见,唯独和严正青紧握的手是真实的。
但下一刻,严正青挣开他的手,反过来将他一推,随后付遥脚下一空,不知道哪里发出“咔啦啦”的响动,他掉了下去。
漆黑的地道中,倏然亮起一点火光,映照出少女湿漉漉的惨白的面容,她身后的影子长长没入更深的黑暗。
在火光照耀到的地方,泥土里确实偶有细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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