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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竟然会这么轻易,容易的有点出乎预料了,但不妨他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厚实的脸皮有了几分熏熏然,“啊,这样……那就说定了?”

?“嗯,”我应道,“那我能走了吗?”

?原何后退几步,觉得好像还差点什么,但今天已经有了很大的收获,他觉得自己不该再得寸进尺,毕竟之前他曾对人家做了那样的事。

?说实在的,他能说出那句试试,已经耗费了很大的勇气了,能被答应可能就耗费了很大的勇气。或许该再说些什么,再做些什么,但他心脏现在泵的好像不是血,是空气,他脚步有些虚软,开始飘飘然。

?“这是不是有些太容易了?”原何的声音有些犹疑。

?你也知道容易吗?我看着原何,原何看着地面。

“为什么说有些容易?”我抬起他的下巴问他。

?原何这才意识到他把心里话说出口了,唇立时后悔地抿紧,有些心虚地眼神乱晃。

?“没有,你听错了,这事就先这么说定了!”说着,原何近乎是逃跑地骑着摩托车离开了。

?我从兜里掏出纸巾,简单擦了擦手指之后,走向了固定方向的黑暗。

?一脚踏入黑暗,房门打开发出很轻的吱声,啪嗒一声,我打开了灯。

?房间里冷白的灯照亮了空旷的房间,冰冷的像祠堂里没烧完的蜡烛,沙发上男人的脸色被映照的更加惨白,如同一尊石蜡像,等待上一季的候鸟再次归来。

?我的手离开灯的开关,落到了男人肩膀上,轻轻开口唤他,“父亲。”

?我这样称呼方严知,尊重的称呼,暗含着鄙夷的态度。

?话音刚落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又瞬间柔软下来,像一滩水,缠上我的手指,攀附我的身体,死死绞缠住我的理智,用他堕落的身体。

?方严知是我第一个男人,可不是最后一个,三个月前,我亲自体会了这个雕像一般古板的男人藏在森严壁垒下的放荡。

?十二岁生日时,是他收养了我。

十六岁生日时,是他勾引了我。

?一丝不挂,清瘦的身体穿着情趣内衣站在巨大的生日蛋糕前,遵从他肮脏天性,他饥渴的不像一个处。

?我顺从了他,他顺从了本性,就像现在一样,我们之间的遮羞布早已荡然无存。

?男人清瘦的腿像某种伴生藤蔓的茎一样,缠绕住我,似是渴求养分,一遍遍把我拖向堕落的深渊。

?“你回来的好晚。”

?“上次放假,你为什么没回来?”

?他期期艾艾的问我要一个答案。

?我抚摸着他的头发,搬来的理由敷衍至极,“上次有事。”

?他终于没有再说什么,或者说他明白,从我这里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答案。我从不欺骗方严知,我对他说的是事实的一部分。

?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完全冷了,摆在那里无人问津。

?他的身体及其冰冷,贴上来的时候我打了个寒颤,他引着我走向他的卧室。

?他嘴上说着我该休息了,可却言行不一的一遍遍勾起我的欲望,引的我一次次倾泻在他的身体里,在黏腻的动作中迎接下一次快乐的到来,周而复始。

他说了许多冰冷又腻味的话,可那些话并没有一句被我听进去,或许我的大脑已经被麻痹掉。

只在高潮时,我听清了他一句话,那时候他冰冷孱弱的身体紧紧绞着不肯放,央求着我道:“射在里面好不好?”

?他的穴极嫩,又极浅,我费了好大劲拔出来。

?我没有如他的愿,反而掐住了他的脸,迫使,也不能说迫使,是他主动张开了嘴,白浊的东西布满了他的脸和唇,他伸出舌尖,把那东西勾进嘴唇里。

?那双布满情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连眼底的水光都在诉说他的饥渴。

?后来,我近乎筋疲力尽,抱着枕头看着他姿势怪异地敞开着腿去打开衣柜。

?他的精力旺盛的不像一个三十五岁的老男人,性癖也不像。

?他从衣柜里摘出一条裙子,一只手撑着衣柜,抬起白皙的大腿时隐约可见前面那根被打着蝴蝶结的红肿性器。

?他努力套上裙子,拉上拉链,又拿出一件水手服上衣,在我眼前晃了晃,“好看么?”

?他并没有穿上那件上衣,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极短的裙子,隐隐能看到大腿根红肿的一片。挺翘的屁股将极少的布料顶起,胸部红肿着,两颗被啃咬过的红樱点缀在雪白的胸脯上。

?即便我觉得他恶心,对于他一身雪白的皮肉,也曾爱不释手过。

?我接过他手里的衣服,为他穿上,违心地夸赞道,“很好看。”

?方严知就穿着这一身衣服,扑到我的怀里,掀起裙子抬高他的屁股,吞没我的欲望。

?他苍白的脸上此刻动情之至,可见他是喜欢极了,过分艳红的唇微微张着,像上了岸却不会用鼻子呼吸的人鱼。

?他埋在我的颈窝,就这样呻吟着,到最后,即便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仍不肯放过一切接触的机会。

?他环着我的腰,丰腴的屁股仍含着那根东西和堵在里面的精液,没有半分不适。他睡去的时候,安静恬淡的不像一个疯子。

?我闭了闭眼,忍住呕吐的欲望拥抱住了他。

我再次见到原何是在一天晚自习下课后,没有人把他带进来,我也并不知道他是如何混进来的。他站在夕阳下,站在拉长的树影里,他的影子被树影吞没。

?他就那样安静地像一个路人一样看着何岱环着我的脖子,我们两个的唇同样红肿。

?我扯开何岱的脖子,观察着他紧绷的身体,因为咬紧牙关而显得格外冷峻的脸,这时候,我猜不透他的心情了。

?我和何岱离开,在晚上再遇到原何,在一片犹还郁郁葱葱的竹林里,我的脸被割的有些疼。

?他说,“你们校领导拿手电筒到处照,查的这么严,怎么没把你给揪出来。”

?我很疑惑不解地看他,直到他狠狠咬了口我的下巴,像在报仇一样。我明白了,原来是为了躲手电筒才跑到这里来的。

?原何还在用一种嘲讽又愤怒的目光监视着我的反应,我该解释点什么的,只是我的脑子有点不太听话,它在原何虎视眈眈的目光下蹦出来一句又一句歌词: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耳朵竖得像天线,警惕一切可疑的声音~啊啊啊………

?不对,我强行切断脑子里的音乐,开始试图解释。

?“你要去告状吗?”我推开他的肩膀,很伤心地看他。

?原何嘴角带着一丝血迹,像从黑暗里爬出来的怪物,他桀桀怪笑道,“告状?你没向他告我的状吗好学生?”

?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我之前记得我好像说过。”

?“他有皮肤饥渴症,但这病没办法治,所以他会做出这种行为。”

?原何脸上露出很荒谬的表情,明晃晃的在说:你这理由也太扯了吧。

?我拨了拨他头上的竹叶,很诚恳地告诉他,“这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他义愤填膺道。

?我摇了摇头,唇角的笑有些苦涩,“如果是我能拒绝的,我们就不会遇见。”

?原何一下子不说话了,他有些懊恼今天这样鲁莽地来找他,良久之后,他低声道,“别提那些了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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