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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里器材狂乱地响。
颜雀戴着口罩,在诊室外的长椅上已经出了很久的神,直到护士抱着一摞纸走出来叫她:“肖纵青的家属?”
颜雀赶紧摇头,想说自己只是路过,最后还是抹了把头发,糟心道:“我是他朋友。”
“都可以,给他缴个费,有医保吗?”见颜雀摇头,护士见怪不怪,埋头写字一边说:“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比较严重的是右手骨裂,你们报警了吗,要不要做伤情鉴定?”
颜雀麻木摇头,护士看了她一眼,没多问就走了。
肖纵青的伤势比她想像得要好一些,尽管两个小时前这个人直接在她面前昏倒过去,但野狗命都贱,这会儿已经被急诊科赶出来,丢到普通病房自生自灭。
颜雀给他办了住院手续,就诊卡里充了点钱,没等肖纵青醒过来就离开了医院。
——“我把自己的命卖了……每年五万……”
肖纵青在冰冷雨水中说出的这些话,每一句都让颜雀头疼欲裂,她强迫自己不要去细想,不管这些事是不是真的,都跟她没有关系,也不能再有关系。
肖纵青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她确实应该离这个人远一点。
车开进地下车库,颜雀进门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疲惫到不知手脚在哪里,可明明她离开酌梦台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疯狂做爱的后果就像地震后的海啸姗姗来迟,颜雀就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半路把车停下来。
稀里糊涂睡着。
梦里都是十二年前的屁事,她妈在医院扇她耳光,她醒来看见肖纵青攥着一摞钱往她手里塞,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掉头又走了。
钱上沾着血,泉水一样汩汩地涌出来,把她淹没到窒息。
颜雀惊醒过来,天才刚亮,床头的手机拼命狂响,她愣了很久才知道接电话,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陌生女人的声音:“喂?肖纵青家属吗,病人今早醒了非要出院,你赶紧过来处理一下!”
背景音里兵荒马乱,护士没等到她回答就挂了电话。
颜雀不记得在建卡的时候她居然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这通催命一样的电话把她从血泊里叫醒,顿时让她再也睡不着了。
车开进医院的时候,颜雀有想过掉头走人,但跟着医院马不停蹄的人群她又进了住院大楼。
骨科在四楼,她才刚出电梯就撞见拽着吊瓶冲出来的肖纵青,两个人一碰面,即便颜雀带着口罩,肖纵青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这么一愣护工立刻就追了出来,拖住他破口大骂。
肖纵青一动不动,颜雀站在两步外看他,冷冷问:“去哪?”
“我没钱,我不住院。”他硬邦邦回答,“你的钱我也不要,我不想欠你什么。”
颜雀差点笑出了声。
她往前走了一步,肖纵青却梗着脖子往后一退。
“肖纵青,”颜雀淡淡开口,只说一句:“你永远欠我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肖纵青一身绷紧的力泄了大半,被护工五花大绑拖回了病房。
护士们在门口看热闹,小心打量着颜雀高挑的身材,打趣说:“这是你男朋友吗?真能折腾,这身板跑起来跟狗撵着似的……”
颜雀只朝她们看了一眼。
护士没趣地掉头就走,颜雀耳朵好,没多远还能听见她们在护士站议论。
“你看到没?这女的穿的用的,肯定是个有钱少妇,我看那个男的八成是包养的鸭子,鸡巴那么大呢!”
“真的假的,好像你用手摸过似的?”
“昨天我给他换的裤子,没硬起来就那么大个……早上晨勃,你猜多少人围着看?”
一阵细碎的笑声传过来,颜雀很自然地回想起昨天在酌梦台见到的肖纵青,壮阳药顶起来的鸡巴有小孩胳膊粗,一直到最后都没射出来。
说起来,这狗鸡巴好像比当年更大了。
颜雀下意识地感到身下一麻,她突然并紧了双腿——
下面居然毫无预兆地流下一小股湿液,很快从穴口打湿了内裤。
她无比震惊地向后退了一步,靠在病房护手上,不知是不是昨晚肏多了终于开始来了后劲,她只是想了想鸡巴的形状,这会儿阴道里就像有根小细绳子在摩擦,热热地发胀。
“就说羡慕不羡慕,我要是有钱也包个这样的,我看他那伤口,啧啧,玩s弄出来的,听说昨天验血的看了生化,一眼就看出来男的吃了壮阳药呢!”
“那么大的鸡巴,还要吃壮阳药啊?这女的下面是无底洞吗,得多骚……”
这些话究竟是她听到的,还是这一刻脑子里忽然形成的幻觉,颜雀不知道。
她被人编排成无底洞的阴穴这会儿却是真的发了骚,她不为人知地湿透了内裤,却仍好好地一本正经地站在帘子后面,看着男护工给肖纵青扒了裤子让他撒尿。
“你出去……”肖纵青忽然憋红了脸。
颜雀却说:“都看过了,你怕什么。”
护工:“……”要不我走?
肖纵青好容易才没硬起来,壮阳药过量后稍微有些功能滞后的性器依然很大,他右手不能动,就用左手撑住床沿,半靠起来,张开腿把鸡巴对着尿壶。
护工脸有点绿,不知道在想什么,等他尿完就说:“你要是不晕的话之后可以自己上厕所了。”
肖纵青脑震荡好得太快了,正常人这会儿还在病床上呕吐呢,可他的鸡巴都快在女人的视线里硬起来了。
肖纵青没好气地应了声:“早就说了我可以自己去!”
说着他单手自己拉上裤子,但裤头被卡在粗大的鸡巴下面,他扯了几下,反倒让鸡巴真硬了起来,龟头红红地涨大几圈,冲着天花板越顶越高。
他没由来抬头看了眼颜雀,护工也不知道怎么理解的这个眼神,咳嗽了声,竟然满脸菜色地走了。
肖纵青瞪大了眼,张着嘴说不出话,可他看到颜雀盯着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是被病号服勒硬起来的鸡巴,他突然怕颜雀看到这个就生气,硬是忍着痛要用右手一起拉。
下一秒,一只微冷的女人手掌勾住他的裤头,颜雀指腹轻飘飘滑过他整根阴茎,带着布料给他穿好了裤子。
肖纵青呼吸都烫了,压着脑袋没敢抬头——没敢看颜雀究竟是什么表情。
而接着他却听到颜雀靠近了两步的声音:“洪全是谁?”
肖纵青一愣,顿时浑身冷下来。
“他是放高利贷的。”
十二年前他那些兄弟都认识这个人,洪全有些门路,明目张胆在镇上放着高利贷,有时候还介绍一些黑工。
“我把你送到医院,他们说要做手术,要很多钱。”肖纵青死鱼一样开口,“我就去找了这个王八羔子,他说他手下正好有一个黑活,只要我肯马上跟他走,他答应我,会每年给你打五万块钱。”
颜雀口中都是冷霜:“你居然相信这种人?”
肖纵青鼻头狠狠皱了一下,瞪了她一眼,却又立马撇开头,恶声恶气说:“那我他妈能有什么办法?!我一路抱着你浑身都是血,我他妈怕疯了!你要是死了,我,我……”
他都说不出口,这些年他隔三差五就做这个噩梦。
梦见颜雀死在他身子下面,而他还在血泊里拼命肏着她。
当时他只有孤注一掷,只有这一个办法能短时间内凑到手术的钱,他怕到用不上更多的脑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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