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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酒杯被萧挽棠捏的变形,他沉默片刻,还是抬起手挽过萧修瑾的臂弯,和他喝下这杯合卺酒。

他眼中怒火喷薄欲出,喝完后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萧修瑾拉过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凑近了他,手指轻佻的勾过他腰带,柔声道:“吉服繁复,皇兄自己脱吧。”

萧挽棠低下头咬着下唇,单手解开了外袍暗扣,一点点抽出腰带。

“朕是不怕等的,不过今日皇兄大婚,六部重臣几乎全数到齐,”萧修瑾在他眉心亲了一口才继续道:“若酒席散场他们看见王府外的禁军,不知会作何猜想?”

萧挽棠抽出被他握在手里的伤手,忍着腕上痛楚两只手握上衣襟,“嘶啦”一声直接扯开层叠衣裳脱掉,怒火撩过的嗓子是压抑至极的嘶哑:“够快了吗?”

他锁骨上的牙印已经转为青紫烙痕,没有消散的暗红吻痕和青淤掐痕交叠在玉雪肌肤上格外明显,这于萧挽棠来说是平生所受最大的屈辱,十日里他沐浴都是闭着眼睛草草了事。

萧修瑾细细欣赏一番,搂住了他的腰。

纤细腰肢入手温润,萧修瑾摩挲过他侧腰上的肌肤,目光转向桌上敞开的明黄锦盒,拿起里面的一个黑檀木方块,拨开盖子径直将闪着寒光的铁尖印上他的侧腰。

“嘶……”萧挽棠疼得呼出凉气,他按住被刺出鲜血淋漓的腰,模糊摸到两个字的凸出形状。

重罪流放的犯人才会在面上黥字……萧挽棠攥紧他的衣袖,声音都气的发抖:“萧修瑾!你直接杀了我吧。”

“朕怎么舍得杀皇兄呢?”

萧修瑾搂紧了他从他背后往下看,他腰上刚刺的“萧慎”二字凸出血痕,朱红墨汁混着殷红血珠从那里流下,没入雪白绸裤的裤边里。

“朕想在此处再留一个,”萧修瑾隔着绸裤抚摸他的胯骨上沿,语气温柔的不像在诉说残忍之事:“前面还是由皇兄亲自来吧,朕下手没什么分寸,伤着皇兄就不好了。”

日后可以去找名医去掉这些,眼下……萧挽棠的思绪纷乱,推演战局灵活无比的脑子遇到这种事就如生了锈一般,曦王府这么多人,除了妥协,他想不出其他办法保全他们。

他从萧修瑾怀里出来,接过那个木方,松开绸裤露出萧修瑾指的腰下胯骨边沿,狠了狠心按了上去。

“真是好看,”萧修瑾对着字痕轻轻吹了口凉气,拿出手帕擦过那处渗出的血珠,抬眸提醒他道:“精铁刺上涂了御墨朱砂,皇兄看都不看啊。”

朱砂!萧挽棠眼皮一跳,他批阅奏折用的朱砂红墨,经久不腐遇水不化,那这四个字……

“去不掉的,待这里落了痂痊愈了,朕的名字会更鲜艳,”萧修瑾凤眸微眯揶揄道:“皇兄想想看,不论江清月还是其他人,圆房时脱了衣裳看到这个,一定会被吓走吧。”

“是害怕还是冷啊,皇兄抖的好厉害,”萧修瑾面对他时又换了真诚笑脸,圈住他的腰把他往床边带。

萧挽棠沉默着没做多余反抗,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他竟如此羞辱他,过了今夜禁军撤走,大不了他剜掉这两块肉远离京城……

萧修瑾手指下移将他的褶子裤褪到脚边,和鞋袜一起脱下来丢到地上,抬头看见他呆滞的目光笑道:“皇兄又在走神,朕猜一猜,是在想忍过今夜再做打算吗?”

身后撒过帐的绛色被褥摸上去柔滑舒适,萧挽棠的手指僵住,一点点缩回手心紧握成拳,他看向萧修瑾,眼里是掩藏不住的惊讶。

“皇兄,朕远比你自己更了解你,父皇爱重你,你这些年都过得顺风顺水,”萧修瑾手指点上他左胸砰砰跳动的位置,继续说道:“所以这里格外的软,太好懂了。”

萧挽棠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不止今夜,他一日不放手,曦王府的人就一日攥在他手里。

他从前对他的偏宠时常让萧挽棠忘记:他是夺嫡之争的胜者,对宣王和渊王的狠厉手段,光是展露给外界的冰山一角,就足以让他人胆寒。

萧挽棠被萧修瑾半抱着平躺在床上,他看着萧修瑾那抹肖似父皇的薄唇,心里升起绝望的背德耻辱感。

“朕从前没有告诉皇兄,父皇给你留了遗诏,”萧修瑾抚摸着他苍白的脸颊,在他下唇咬了一口才继续道:“是和传位诏书一起交给朕的,他让朕善待皇兄,无论皇兄以后有何大错,最重惩罚不过幽居扬州。”

“父皇是爱极了穆贵太妃,他要朕把他的衣冠送进帝陵,尸身则葬在妃陵,和穆贵太妃死亦同穴。”

他的话里有几不可见的酸楚,萧挽棠听出来了,却只觉得好笑。

这时候提起父皇,更是在提醒他他们是亲兄弟的事实,萧挽棠抬手朝他脸上挥去:“那你还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遗诏朕都亲手烧了,还在意这些?”萧修瑾握住他的手嗤笑一声,似是在嘲笑他的天真。

萧挽棠听见玉瓶碰撞的清脆声响,那夜的噩梦又涌现眼前,他支着手肘从床上爬起,一转身看到那个熟悉的木匣。

“难得皇兄如此配合,这个也自己来好了,”萧修瑾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别过头,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上回只试了两个,还有很多呢。”

他脸色青白交加是明显的难堪,萧修瑾恶劣的咬住了他耳垂提醒他:“都到这一步了,皇兄若不忍到最后,岂不是前功尽弃?”

良久,萧挽棠才开口问他:“用哪个?”

“朕记不清了,皇兄挑中哪个便是哪个,”萧修瑾不愿错过这张脸上任何一处细微表情,把他扳过来正对着自己,伸手放下床幔。

夜明珠的莹光下刚好能看清是新换的鸳鸯戏水床幔,卧房里的布置都是按照新婚之夜的喜庆吉祥来的,他却要在自己的大喜之日,被自己的亲弟压在身下受尽屈辱。

萧挽棠咬紧下唇,殷红血丝滑过苍白唇瓣,染上一抹绮丽艳色。

他是过目不忘之人,怎么可能记不清楚?不告诉他,是想让他更难堪罢了。

萧挽棠知道他的意图,可心里仍旧不受控制的升起恐惧与羞耻。

匣子里一眼扫过去便看到了二十多种药,萧挽棠闭着眼拿了一瓶,拔出瓶塞是扑鼻甜香,浓郁的甜甚至有些刺鼻。

“皇兄运气不错,这个服下即可。”

萧挽棠看了眼萧修瑾不怀好意的笑,不信他所说的“运气不错。”

但已是这种境地,束手束脚也无意义,萧挽棠索性不再多想了,半抬起头一饮而尽。

冰凉甜浆瞬间糊住嗓子,流经之处烧起滚烫欲火,萧挽棠捂住喉咙,他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但这回……比在紫寰殿时发作的更快,药力也更汹涌。

“方才忘记告诉皇兄了,献春露再贞烈之人喝下一口,也会很快变成摇尾乞怜的荡妇,”萧修瑾看到他仇视的目光,笑着俯身道:“这可是皇兄自己选的。”

“你……!”

热……像在盛暑天气沉进火山里,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饥渴,萧挽棠用最后的力气往床里缩,眼前蒙上了一层绯红的雾,他的面容都看不真切了,却出现了他冒着凉气的幻觉。

萧修瑾在这时伸手到他眼前,他很快握住那只冰凉的手,脸颊贴上他的手背蹭了蹭。

这举动无异于饮鸩止渴,蹭上的凉意让浑身烧灼感格外明显,萧挽棠抬起头盯着他的喉结,无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萧修瑾耐心等着,直到赤裸着身子的美人儿主动扑进了他怀里,被折断腕骨还未好全的左手胡乱摸着他的胸膛,哆哆嗦嗦扯开衣襟,把脸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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