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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他发现,你就借口说下雨天电闪雷鸣你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孩害怕要哥哥安慰。

嗯,就是这样。

你推开了房门,光着脚走在地毯上。

为了不吵醒夏以昼,你的动作简直缓慢平滑到了极限。

你蹑手蹑脚地分开双腿,横跨过他的腰跪着,随后低头看着他。

他仍在梦中,呼吸有些急促,额上布了一层薄薄的汗。

“你梦到了什么?”你无声地问他,他只是无意识地皱了皱眉,没有给你任何回应。

于是你大着胆子伸手过去,轻轻抚开他额角的碎发,再往下,隔着一堵无形的墙描摹他的眉眼。

下一刻,悬在半空的手腕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

“干什么?”夏以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那双笑眼暗沉沉一片,含着几分你从未见过的凌厉。

你见他醒了,也不再撑着臀,大腿力气一松,结结实实跨坐在他紧绷的腰腹上。

很硬。

指肌肉。

迎着他意味不明的目光,你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理由状似冠冕堂皇:“你在说梦话,我来看看。”

他沉默不语。

你有些捏不准他的意思。室内昏暗,他神色也晦暗,远处朦朦胧胧的灯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里透进来,勉勉强强照亮他眼里的水光——

你恍然大悟,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波澜不惊。

“夏以昼。”你叫他的名字。说不出是抱着什么样的期待,你躬下身体,凑近了他的脸,想借着微弱的光亮看清他的神情。

你们呼吸相闻。

夏以昼的手动了,指关节抵住你的肩膀往后推。

“别凑我这么近,你不热?”他若无其事地坐起来一点,提起一副笑脸问:“什么梦话能穿透两堵墙传进你耳朵里……别找借口,直说吧,大半夜的出了什么事找你哥办?”

“才不是借口……”你觉得他在模糊重点,拉开他的手压回去:“夏以昼,不许转移话题,我听见你叫我名字了。”

其实他没叫出声,你诈他的。

他看了你一会,笑了起来。

“笑什么?”你很不满。

他抬手揉了揉你发顶:“那是因为你在我梦里捣乱,我不得不叫你停下来。好奇心满足了,该回房睡觉了吧?”

敷衍。

你双手揪住他的领口用力把他整个上半身往上提:“还没满足呢,我怎么给你捣的乱,你详细说说?”

夏以昼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来。

他的梦不清白。

你低着头,趁机覆上了他的唇。

牙齿碰到了牙齿,撞得生疼。他的唇瓣躲闪不及,被一同划出一道小小的伤口,细细微微的血味渗出,被你一一接收。

夏以昼在那一瞬间头脑空白,几乎忘了怎么呼吸。

这一个以痛觉开场的吻像是打开了什么闸门,平日里无处释放的情感在此刻汹涌而出,可以冲塌所有人的理智——但又似乎没有冲塌。

你们全凭本能地交换气息,唇与舌纠缠在一起,双手近乎失控地抓着对方往自己身上送,尖利的牙齿碾着伤口撕咬,直到血腥味流进自己嘴里,又被送进对方口中。

你开始发晕,窒息的感觉隐隐约约地笼上大脑,你却反把手攀上他的肩背,把他抱得更紧。

他一手扣住你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你们点到为止的前半生从未如此放肆过。

好像错过了今晚的借口,今后就不再有机会这么亲近了一样。

不知是生理性的还是你真的流了泪,微凉而湿润的触感沾在了夏以昼的侧脸上。

他松开了你,下一个吻落在额间,手指轻轻柔柔地抹过你眼角。

你贴着他的唇问他:“在你的梦里,我是这样给你捣乱的吗……哥哥?”

他顿了一下。

你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失手把那道沉重的铁壁铜墙又打了下来。

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又一重意乱情迷的梦,惊醒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称呼上。

他没有给你找补的机会,只是哑着嗓音说:“回去吧。”

“你凭什么拦着我?”你质问他。

他闭了闭眼,克制道:“我们现在是兄妹。”

你嗤笑:“别的兄妹可不会接吻。”

夏以昼也许一辈子跨不过这个台阶,又也许下一刻,你就能把他拉下来。

好消息是,你手里拿捏着他的软肋。

“哥,”你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们不做兄妹,好不好?”

他看着你,没出声。

他已经心动了。或者说这个提议早就在他的心里转圜过无数次,每时每刻都在敲打他的理智:

反正也不是亲生兄妹,放纵一回情欲又能怎么样呢?

他全当这叩问放屁。即使现在把这话摆上台的人是你,他也紧紧保持着不为所动的假象。

但那双眼睛从来都藏不住爱。当你开始有意识地往前追溯时,竟发现目光所及如滴水入海,一眼望不到。

连他夏以昼自己都说不清那。

你催促他:“你再不答应我,我就要哭了。”

他叹了口气,仿佛那是什么可怕至极的场面,于是他退无可退,带着一股自暴自弃的气势吻了上来。

像是一个属于世界末日的吻,爱意遮天蔽日。

所有的流言蜚语礼义廉耻伦理道德通通被你们抛去脑后,轮到情感欲求天降一般全盘占据上风,只一击就把所谓的利弊权衡压得不能翻身。

你们的位置是不知什么时候被对调的。也许是双唇相触的那一瞬间,也许是撬开齿关后的某一次换气,也许只是刚刚。

这次换夏以昼跪在了你的上方。

喘息中你们短暂地分开,你有些失神地看着他的身影,心里莫名浮出一个念头:不愧是一米九啊,在他身下真的看不见天花板。

这无厘头的思绪很快被他搅烂了。

你渐渐地有些跟不上他,脑子里不知道是激素作用还是缺氧得发晕,只感觉从交握的手指开始被他一下一下地揉捏,好像在捏一只家养的小动物,浑身的感官像是只剩下了唇舌和他手下的皮肉,其他地方都在发麻泛酸——好像要融化了、消散了。

你却只感到满足。

你暗地里觊觎了夏以昼这么久,终于得偿所愿,哪怕第二天死在他手上都没有关系。你想得夸张,心里却笃定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夏以昼恨不能时时刻刻把你捧在手心里,就连接吻上床他都舍不得对你下重手。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箭在弦上,他克制个什么劲?

你挣脱他的禁锢,二话不说就去扒他的衣服。

他的睡衣本就滚得松松垮垮,一扯就往下滑,露出肌肉分明的,结实健壮的半身…

好性感。

你看得脸热,好像他身上着了火,看一眼都嫌滚烫,下意识地躲闪后又忍不住想再看几眼。

夏以昼何其了解你,瞬间读懂了你的心思,好整以暇地撑起身体看你:“你想动手?”

你没出声。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雨,明亮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进来,你看见夏以昼噙着笑,优越的眉眼在那清清泠泠的光亮下像含着一道梦似的春水,水下藏着漩涡,你险些让他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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