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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几乎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填满。
韩星阳又出去疯玩了,韩星阳又跟人打架了,韩星阳又被他爸揍了,乱七八糟的事充斥在他脑子里,他也懒得去纠正,反正十几年都是这么过的,从来没人教过他秩序是什么。所以在宿舍,当这种安静无声入侵到韩星阳的领地时,就不容易再忽略了。
有一天,他和人飙了车,被他爸请人从半山腰架着回了家,原来是警察局的传唤又打到家里来了,在他爸那种看烂泥的眼神里签罚单又保释,搞老一套关他禁闭,韩星阳轻车熟路地从翻窗跑出来躲到了宿舍,蒙上被子眼一闭,烦他的人跟事通通见不着。
等他醒过来,正好是宁玉英下课的点,就像现在这样,他一睁开眼睛,宁玉英背对着他伏案学习,宿舍里只有桌子上台灯的光芒,落笔的沙沙声。这个安静的背影仿佛凝止在他眼前。
韩星阳躺在那样的黑暗里一动不动,就是在那个瞬间他发现这种寂静的可怕,它让他身体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支撑着他面对这个世界的躁郁和戾气像皱巴巴的床单被一点点牵平,像缠得一团糟的耳机线被一点点捋顺。
现在,在这个狭小又简陋的房间里,踏入了另一个人的私人领域,韩星阳短暂地失去了怼天怼地的能力,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可怕。
早在决定给宁玉英发消息之前,韩星阳想,要是宁玉英拒绝了自己的请求,下个学期开学自己绝对不会让他好过。为此,他甚至特意找了个离宁玉英比较远的地方,大度地等宁玉英忙完店里的事才给他发消息。
幸好宁玉英还是很乖的,对他的事情绝不多问,他提出什么就满足什么。可是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韩星阳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韩星阳接着意识到他已经睡了一觉醒来,没有什么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他重新躺下去,手心紧紧贴着被子,不屑地、身体力行地反驳这个念头,他想做什么从来都不需要理由,不管是突然跑来见宁玉英,还是决定继续在这张床上赖着不起。
然而片刻后,背后像是有一双手强行将他推了起来,韩星阳不服气地蹙眉,死死瞪着目光一直停留在电脑上的人,道:“我走了。”
宁玉英背对着他,嗯了一声,“我送你。”
两个人一言不发下了楼,宁玉英正要把卷帘门打上去,韩星阳突然凑近了他,抓住他的肩膀将他重重按在了门上,在身体撞上铝合金那阵极其刺耳的哐当声里,他对着宁玉英的嘴唇狠狠咬了一口。
来自唇瓣的疼痛让宁玉英眼前一黑,嵌在他嘴上的牙齿接着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软热的舌尖,慢慢舔着被咬过的地方,轻柔的动作让方才的暴行笼上一层温情的错觉。
等他看得清楚一点,他看见了面前人眼得逞的恶劣笑意。
宁玉英任他在嘴唇上摩挲了一会儿,才拉起卷帘门扭头走出去,韩星阳慢悠悠跟在他身后走着,面上已经摆上胜利者的姿态。
宁玉英忍不住笑了,“你真幼稚。”
韩星阳挑了一下眉,“哦。”
等两个人走到韩星阳的车旁,宁玉英靠着车身,有点无奈地冲他招手,“来吧。”
韩星阳说:“你以为你是谁?让我来我就来。”
宁玉英也不恼,从善如流地站到人行道上,“那你开车吧,路上慢点,开学见。”
韩星阳从驾驶位探出半个头,看着那个伤口,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儿,露齿一笑,就在刚刚他又做了个决定,“这几天我不走了,我还会来找你的。”
宁玉英点开消息,韩星阳给他发了一个定位,照例是“xx大酒店”,他前几天搜了搜,这应该算他们县城里档次最好的酒店。不然怎么叫少爷呢?
宁玉英笑了笑,继续把客人吃完的盘子收到厨房,少爷不发脾气还是挺好玩儿的,这些天说不走还真不走了,不知道在哪找到了下榻的地方,每天上午准时来宁家夫妻俩的早餐店下露个脸,又不知从哪里购置了几身行头,在这个中老年人居多的小县城里天天穿着时髦衣服嘚瑟,每次戴个酷酷的墨镜来找宁玉英像模像样买几个包子,脸上表情又拽得要命。
几天下来,宁妈妈是再也忍不住了,拉着宁玉英问这个同学什么来头?排架子好大哟。
宁玉英笑眯眯回她是大城市里来的富二代,看他们小县城风土人情好,来体验生活的。
宁妈妈说,怪不得,我看他就像有钱人家的小孩,体格又好人也俊。
这时韩星阳的消息又发过来了:
——807,下午过来
宁玉英止住了笑容,这些天韩星阳找他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兴致上来了就滚到床上去了。他等了几秒,回:
——好
下午,宁家早餐铺歇店,宁爸宁妈也不像前几年那样需要同时兼好几份工了,天气不错,宁妈妈索性拉着宁爸跑到了馆子里上打牌。宁玉英把店里卫生收拾完,趴在桌子上补了会觉,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奔赴韩大少爷的传唤。
打开门,韩星阳正擦着头发,身上浴袍穿得松松垮垮,精壮的腹肌在走动间若隐若现。
宁玉英跟着他走进去,即使是白天窗帘也拉得死死的,屋内全部的灯都打开了,桌子上摆着吃到一半的外卖,几件衣服随意丢在椅子上。
两个人没有废话,韩星阳跟帝王一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宁玉英半跪在床尾,把浴袍的带子解开,下方的身体肌肉饱满鲜明,被暖灯照出流蜜般浓郁的肉色。他伸出手抚摸,被韩星阳抓住了手腕,移到健硕的大腿根部,锋利狭长的眼睛看着他,慢慢浮上来欲望,“聪明点,舔这儿。”
宁玉英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目光移到腿心的地方。韩星阳没有穿内裤。他用手拨了拨垂软的鸡巴,握住表面慢慢撸动,指尖从鼠蹊部径直抚慰到茎端,看着它在手心逐渐涨大,猩红的龟头直直翘起,马眼怒张的模样。海绵体充血到一柱擎天的间隔如此之短,果然是精力旺盛,宁玉英手劲更灵巧了些,指节包着柱身有急有缓地搓动,粗长的鸡巴不负期待地跳个不停,腺液一股接一股地从铃口冒出来。
当然这不是韩星阳要他服侍的重点,宁玉英见抚慰得差不多,便把鸡巴往边上拨了拨,露出底下红软鼓肥的穴口来。不出所料地,这个地方早就馋得发骚,无毛熟逼自顾自地流水,把阴阜表面弄得水淋淋一片,那幽红的口一缩一缩,似乎还能感受到内里媚肉的热气。
宁玉英盯着这个地方,做了一下心理准备,便低下头,嘴唇精准地叼到了那两瓣正微微起伏的嫩肉,舌尖覆盖着整个穴口又慢又重地舔过。
“唔——嗬……!”一只大手猛然按在宁玉英后脑勺,浓浓的喘息声自上方响起。
与此同时,在舌面的刺激下,穴内的媚肉不停绞紧收缩着,拼命挤出淫水来,祈求有东西能够进去抻平皱壁。韩星阳摁在宁玉英头顶的手愈发用力,似乎想就这么把他和自己的骚穴紧紧贴在一起。“舔…舔进去,舌头伸进去!”他低喘着命令,眼底泄出沉重的渴望。
宁玉英感受到头皮被抓得有些痛,微微蹙了蹙眉,听话地伸出舌头钻进湿软的肉穴,舌尖在肉壁上挑逗似地轻触,“别拽我头发。”声音被肉逼闷得黏黏糊糊,像是不满。
韩星阳身体的欲望被舌尖不痒不痛消极怠工一般的舔弄彻底勾了上来,不给他痛快他就很想发火,然而宁玉英瘦瘦一个人影躬在他身下,脸因为喘不上气飘上来明显的粉晕,一只手还要努力握着他的鸡巴套弄,倒有点孤立无援的样子。韩星阳眯着眼睛注视着宁玉英湿漉漉的,磨得发红的手心,哼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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