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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才出言调戏。
"少将,你看,他哭了。"
声音如同飘散入耳的蒲公英,缥缈,暧昧。专属于战场属于军部的称呼在床上唤出,带起一阵莫名的意动。他微微颤抖着睁开眼睛,入目是雄主瓷白的手包裹着他狰狞得阴茎,想起帕诺埋在他胯下吞吐的脑袋,体内的潮热陡然翻了数倍,那长相丑陋的东西竟又抖了抖。
蓝下意识又想咬紧牙关,唇齿触到帕诺的手又猛然泄了力,缓缓抬起手摁在阴茎的顶部,硬生生将自己的欲望堵住,头无力后仰,无所觉的靠在雄虫肩头,口中津液顺着颊面滴入后颈。
怕诺有些不满,他明明就很想射吗?为什么要折腾自己,为什么不如他一般想射就射出来呢。
怕诺皱着鼻子,手缓缓地覆上蓝更加宽大的手背,带着他的手缓缓动作着。从顶端冒出的性液被两只手一点点地涂抹开来,动作带了满满的淫靡。
“哈……嗯呃。”蓝喉结滑动,太舒服了,不该如此的,他该在接受了信息素之后跪在床上或地毯上接受鞭打才对。
“唔~”身体却自发的,忍不住的,小小的,像是怕被雄虫发现似的悄悄地挺腰,在两只交缠的手中有些仓惶的顶送。
但,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蓝胸口浮起密密的惧意,雌虫对雄虫的恐惧是天生的,是日积月累的,是生来就有的。
但快感却如同狂潮般汹涌而至,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蓝的四肢百骸,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旋涡中,出也出不得。
帕诺握着他的性器的手猛然又加重了力道,对着他的性器又揉又掐又狠的套弄,冲破他忍耐极限的快感直击脑仁,脊背过电般一下猛地挺直,快感窜出,蓝一时忘了口中之物,猛地咬了下去,尝到了血腥气才回过神来。
完了,一身的潮红一下褪了个干净。
蓝挣扎着起身跪在他面前,声音带着几分惶恐,“请,请雄主责罚!”
帕诺看了眼手指被咬出的印子,不甚在意,伸手想在一次将他揽入怀中。
但蓝战栗着身子,跪的卑微,只声声重复着,“请雄主责罚!”
帕诺烦不胜烦,将精神力凝结成丝,如潮水般往雌虫精神海中倾灌,蓝瞬间软倒了身子,倒在他怀里,眸中噙着水雾,多了几分脆弱。
有些得意的拥住他,低头又想吻他,蓝涨红着脸,是受了精神力的影响。
瞳孔放大,嘴唇张合,一字一字无外乎都是些“请责罚”的字眼。
帕诺没了亲吻他的欲望,心口烦闷。
白发蓝眸的雌虫幼崽声声怒吼,“不可能,帝国的战神永远不会下跪——”
不会下跪——
看,虫崽都这么说了,那蓝刚刚是在做什么呢?他明明没有逼他,也没有打他,他只是想抱一抱他然后亲亲他。
帕诺有些愤怒和焦虑,恶狠狠的钳住蓝的下巴,一时有些委屈。
眼睛瞪得圆圆的,带了氤氲的水汽,忍了又忍才压住上涌的泪意,声音带着颤抖终是不住控诉了出来:
“你很得意吧!高高在上的贵族雌虫,把雄虫当作玩物,需要时召之即来,不需要时弃之如敝屣。用权力、声望和等级来迷惑雄虫,把雄虫变得毫无用处,只知道沉迷于肉体和金钱带来的欢愉。当社会最终崩溃,又会所有的过错都会归咎于雄虫。然后你们拍拍屁股,颁布新的条例,随手将摇摇欲坠的大厦推到雄虫身上,再理直气壮地说一切都是我们造成的,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过于残忍,明明你可以的,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的。”
蓝软在他怀里,四肢依然酸软无力,内心却不可抑制地掀起了震荡,雄主他,他在说什么呢?
怕诺抿唇有些烦躁,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在无理取闹,明明现在在经历着不公的都是雌虫,雄虫鞭打雌虫,把它们当做玩物,用他们的血肉来取悦自己,雄虫残忍自私,无理取闹。
他是雄虫,可他没办法,他实在没什么办法,他知道自己最后的结局,知道未来会怎样,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哭也没用,笑也没用,闹也没用。
他只能无力的看着一切发生,蓝不爱他,没有虫会爱他,帝国虫星乃至这个星际都不爱他,他存在的作用不过就是一只虫型能动的、能提供信息素的按摩棒,肏进雌虫的生殖腔里,让雌虫发情,让雌虫怀孕,让自己在酒色情欲中麻痹掉然后被一枪爆头死掉。
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
但唯一确定的是,他终将孤独地死去,成为一个被社会遗忘的废物雄虫。
怕诺内心是绝望又彷徨,他是一只空洞洞的虫,内心虚无得可怕。
怕诺跪坐在床上,瞥见床脚的泛着冷芒的鞭子,那是前几天蓝还捧着的东西,在他重生之前,他还在用这条鞭子鞭打蓝,他还在可笑的以为蓝喜欢鞭打,他还在认为亚杜尼斯的话是对的。
也许呢?也许亚杜尼斯是对的,视频里,他的雌虫还跪谢了呢,不是吗。
冰冷的光泽在暖灯下又一次点燃了他体内的火,滚烫的血在他体内翻涌,他呆滞地盯着那鞭子,不住翻涌热血叫嚣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再挥起鞭子好了,这样他就不怕了,这样无论是谁大家都会臣服了,看呐,那只训诫室的那只虫,那只雄虫明明就被他打到听他的话了。
他不让蓝跪了,他还跪,蓝真太不听话了,他应该把蓝打到听话的,监狱里的雄虫说得对,他应该把蓝打到站也站不起来的,或许,或许直接把蓝打死就不会有反叛军颁布那什么该死的《雌主条例》了。
可是他喜欢蓝啊!那就把蓝打到指尖发白瑟瑟发抖,让他感受皮肉绽开的痛楚,让他的鲜血肆意流淌,然后在他眼前飞溅,让他软倒在地,再也跪不起来,再也不敢不听他的话就好了。
他的瞳孔紧逐渐缩成了竖瞳,光裸着脚下床去,手缓缓的伸出去,触碰到鞭子,缓缓握紧了。
鞭身太凉,冻了手,将他冻得回了神,又猛地将东西扔了出去。
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指尖,终于意识到了,他是雄虫,他生来就带有残暴的本能,他知道怎么握鞭子,就像他生来就知道怎么呼吸那般简单。
帕诺回头看着眼前仍旧瞳孔涣散、面色潮红瘫软无力的蓝,痛苦又迷茫。
如果他现在给蓝一鞭子,蓝肯定会猛地回神然后跪坐起来,把自己摆成最佳的受刑姿态。
可是他身上交错的疤痕还是粉粉的,流动着鲜活的血液,帕诺用圆润的指甲摁下去大抵还能渗出点血来。
可是蓝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为什么要鞭打他呢?
仅仅是因为他作为雄虫,骨子里生来就流动着的残暴血液?
仅仅是因为那残忍的原始冲动始终潜伏在他的内心深处,亟待着释放的欲望?
那为何该是蓝来承受这一切,为何就该是雌虫呢?
不,该是雌虫的,他们明明有气力去变革,有实力去改变的,而不该是最后将一切推到他们身上,在酿成大错之后将他们全部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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