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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是这样,他依旧记得那个曾经永远都是那么温和的少女说出的那些话。所有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说,下等人也应该被允许沐浴阳光,罪人也有批评他人的权利。所有人都应该被郑重的埋葬,每个人的逝去都应有人铭记——若已经没有人记得他,那么她便会记住他。
第一次见到白银女王的时候,就和自己第一次见到罗兰殿下时一模一样。
那根本就不是人能有的压迫力。他和她给自己背起的沉重愿望如同一座沉默的墓碑,上面刻满了因此而死的人的名字。
他和她是一样的迷茫。
但正因如此,苍银的旗帜之下才会带来如此多的勇士。
因为有人需要他们。有人如此切切实实的渴望着他们。
即使他们没有说出口,但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都在重复着“帮助我”。那种飞蛾扑火一般的坦然,那种放弃一切希望踏入死地的绝然,都让人对他们放不下心。
如果我要是死了的话,她该怎么办啊;如果我做不到的话,她又能托付给谁?
一份无比伟大的宏愿被切成了无数份,每一个人都背负起了并不那么沉重却同样耀眼的光芒。
多多睁大了双眼。
在他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耀。
——那是苍银的光芒。
他们是十万人的救世主。他们是普通人的救世主。他们能做到的,换一个人来也同样做得到。在苍银的旗帜之下,便是万心所向。
罗兰殿下还需要我——
在意识到这件事之后,多多猛然醒来。
他发现自己还坐在刚才的地方,身上的伤口全部消失,地上的血迹消失,甚至长袍也焕然一新。若不是他还感到那些看起来完好的地方依旧有痛觉残留,他甚至怀疑之前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噩梦。
尽管亡灵是不会做梦的。
“欢迎从地狱回来。”
法琳娜整理着身上洁白一新的长袍,在多多身后说道。
多多下意识的想要转过头去,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绳索束缚。
可随后,在多多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的手腕就隐隐化成了一片银白,然后从中莫名其妙的传了过来。
“我这是……”
多多凝视着自己的手腕,一脸莫名其妙。
同时,他再次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和体温消失。但他却没有丝毫慌张,只是感到一种熟悉的亲切感,仿佛自己本应如此。
不过还不等他想说什么,法琳娜就将一个针筒扎入多多脖颈。可多多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不适。
随后,一种全新的能力从多多体内苏醒,一个沉默而温和的伟大意志降临过来,多多瞬间明了自己全新的能力。然后他立刻意识到法琳娜刚才给自己注射的是什么东西:“血痕……综合症?罗兰殿下是需要我去散播这个吗?”
“对。”
法琳娜没有说出原因,多多也懒得问。既然是罗兰的意愿,自己去执行就好了。他相信白银新王。
仿佛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开口补充道:“你先从西北方开始,最后再去财富之城。”
“我明白。”
多多认真的点了点头,郑重的承诺道:“交给我吧。”
无辜的罗兰
一夜无事。
罗兰既没有试图逃脱,也没有对赤梶花和萨亚侯爵产生敌意和不满。他就像是被单纯的被萨亚侯爵请来做客一般,不仅没有对两人产生丝毫不满的念头,在晚餐的时候依旧对两人非常热情而温和的招呼着。
虽然对罗兰就这样平淡的接受下来自己被软禁的事实感到些许意外,但萨亚侯爵对此并没有深究。
罗兰清楚,马尔诺斯这个人不喜欢以恶意的前提揣测其他人。也正因如此,罗兰才会对他对奥威尔的判断感到深信不疑。
这便是在平日中的积累一个良好信誉的重要性。就比如说罗兰从不会怀疑马尔诺斯救下一个人是单纯的行善一般,可如果是朱庇特四世做出同样的事,罗兰第一反应却是怀疑他的真实目的——他是想要作秀?还是想要培养新的圣人?如果说朱庇特四世真的是心血来潮今天突然想要行善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在熟悉他的人眼中,这种可能性却总会被下意识的排除。
不过就算马尔诺斯这样欣然接受了这个事实,但赤梶花却实在是放不下心来。
山民尽管外表憨厚,但他们心中总有一种山民的小智慧。这种智慧让他们能在任何地方生存下来。想想也是,一个在法恩斯世界各地都得到接纳并且获得很好的种族,仅仅依靠那中等偏上的烹饪技术肯定是做不到的。
山民心里想的,远比他们外表表现出来的要多。
就正如他之前见到行使神术的罗兰时一样。虽然看上去他背对着罗兰安心的在前面走,好像完全的信任罗兰不会攻击他。但实际上武器大师的【先决】能力已经被他悄悄激活,假如罗兰决定偷袭他,在被攻击到的前一个瞬间,他就能直觉性的反制掉罗兰的攻击。
这座城市里已经混进来了很多不怀好意的人。赤梶花根本不敢放松警惕。
一开始,他只是想杀死被奥威尔伯爵藏起来的一个魔鬼而已。作为一位猎魔人,这是他应尽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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