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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郝加诚把碗放进洗碗机,乔芄披着披肩在另一边的水池里整理茉莉花。
昨天睡前说起客厅的花该换了,当时郝加诚没理她,以为他不会放在心上,没想到今天就买了回来,还这么新鲜,乔芄挤到郝加诚身边,挨着肩膀问他花在哪家买的,下回可以常去。
接过花,郝加诚拿起剪刀修剪根部,两剪刀下去,一把根茎咕噜噜滚进水槽,乔芄怕堵住,急忙伸手去捡,郝加诚把花放下,握住手腕不让她碰,自己扯过桌上的小垃圾桶,一点点捡起来扔进去。
见他不说话,乔芄偏着头朝他眉心亲了一口,笑的灿烂。
倔是真的倔,甜也是真的甜,清理完水槽,郝加诚去洗手,乔芄见状,扯过纸巾帮他擦拭,很是殷勤,脾气被磨尽,郝加诚才说不是在附近买的,语气淡淡的,不太热情。
但好歹愿意理她,乔芄赶紧抱住他的手臂追问在哪儿买的?
她笑的可爱,郝加诚晃了下神,移开视线说是午饭后他去周熤公司谈事,下班路过产业园门口的花店,周熤选花时他顺带买了一捧。
乔芄心道难怪,这旁边的店她逛过好几家,品质怎么讲呢…只能说还没倒闭,附近的住户都有责任。
郝加诚把花拿去客厅,乔芄打算看个电影,白天睡得太久,这会儿睡不着,生着病又不能出去散步,只得找点事来打发时间,想着前些日子买的水果再不吃就要坏了,干脆切个果盘,打开冰箱却看见里面放着个黑色漆盒。
什么东西?
郝加诚拿着药过来倒水,见她问才解释道:“补药,卫苨叫周熤带来的,明天煮给你喝”
乔芄知道卫苨身体很差,一直在吃滋补品,月中去拿绣球时那么热的天她还穿着厚衣服,时不时低声咳嗽,瞧着比她严重许多。
自己不舒服却惦记着她,还托周熤送补药过来,依她们的关系能做到这一步,实在让人动容,计较起来的话其实她们的交集并不多,说是好友都有点勉强。
乔芄想起追郝加诚那会儿卫苨还开导过她,看来等病好了得请人出来吃个饭,她有预感,自己即将多出一个好朋友。
接过水把药吃了,乔芄问郝加诚中药会不会很苦。
郝加诚哪里知道,他又没吃过,但药哪有不苦的,他安慰道:“总比进医院要好”
话里一股子怨气,看来真是气的不轻,乔芄抱住他的腰,举手保证以后一定注意。
“注意?你能放下工作?”郝加诚才不信。
果然乔芄说:“尽量…吧”
郝加诚被气笑了,伸手去推她,乔芄不撒手,紧紧勒着他的腰不放。
她聪明,惯会装可怜,知道什么样子惹人喜欢,更知道什么样子会令郝加诚心软,她靠在他胸口,仰着脸,咬着下唇,露出一副难过的乖巧样子,郝加诚想不理她来着,结果被她在脸上亲了一口,心底一松,觉得还是算了,没必要一直揪着不放,她就是这样的人,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何必呢。
先前眉心被亲时就动了心,此时她主动贴上来,郝加诚索性不装了,低下头去吻她。
刚吃过药,乔芄嘴里的苦味还没散,惹的郝加诚直皱眉,觉得舌尖也染了药,急忙要退,乔芄不让,踮着脚搂着脖子把他往下拉,郝加诚没了办法,只得把人抱起来抵在墙上,硬着头皮和着药味亲了半天。
难得亲近,乔芄跟块牛皮糖一样扯不掉,最后还是被郝加诚捏着后颈才拉开。
拿过她手里的杯子,将剩余的水一饮而尽,郝加诚皱着脸问她是不是药没吞下去,故意报复他。
乔芄睁着大眼睛,不满被冤枉,伸出舌头让他看,她这副样子着实有点傻,郝加诚没忍住笑起来,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就回房间去了。
算是消了气。
关了客厅的灯,乔芄端着果盘走进电影室,郝加诚正在调音量。
放的是一部纪录片,看完片头,乔芄脑袋里闪过四个字,动物世界,然后就是熟悉的台词:春天到了…
这部片子郝加诚应该看过不止一次,乔芄问的每个问题他都对答如流,放到松鼠藏坚果那一段,郝加诚说起国外那套房子他有请人定期去检查,前几日收到朋友照片,之前喂过的那只松鼠在房顶上搭了个窝。
是只黑白红三色的魔王松鼠,胸前白绒绒的,看起来很好摸,乔芄直呼可爱。
郝加诚提起年底放假带她过去玩,乔芄没有异议,问可以近距离摸这只松鼠么。
郝加诚摇头,指着照片说它不像表面这么和善,实际脾气暴躁,非常的凶,不给吃的就会吱哇乱叫,半天不停,吵得人耳朵疼,他眯着眼打量乔芄,说:“跟你一样”
什么跟她一样?吵?
乔芄本来趴在他胸口,闻言立刻仰头,横眉竖眼,凶巴巴地问他:“你嫌我吵?你居然嫌我吵?我哪里吵了?一点都不吵好吗?果然老话说的没有错,得到了就不会再珍惜,好好好,是我看错你小子了”
这会儿就很吵,眼看她要开始长篇大论翻旧账,郝加诚急忙拍拍她屁股,叫她起来。
乔芄挪到一边坐着,问他自己到底哪里吵。
郝加诚不理她,正好电影放完,他起身回卧室,该睡觉了。
从施枻处拿来的乌龟还在一个小缸里呆着,新缸一直没空布置,趁着明天休息要抓紧组装,再者之前定的桌子明天也要送来,怕是要忙上好一会。
得不到回答乔芄也不再问了,认定自己没有问题,纯属是这个人没有品味,不懂欣赏,她拽着郝加诚的衣角,亦步亦趋跟着他回了房间。
走到床头,郝加诚拿起体温计,转身把她拉进怀里:“耳朵”
乔芄侧过脸,等他量好后转过来问他:“洗澡吗?要不要一起?免费搓背哦”
精力旺盛,体温正常,看来没事了,郝加诚放下心来,拿出酒精给体温计消毒,叫她赶紧去。
乔芄不气馁,跑衣帽间找了套睡衣,扒着门继续问他:“真的不要吗?别害羞,早晚都要一起洗的,怕什么”
郝加诚抬眼看她,乔芄心想有戏,张开手臂对他笑:“来嘛来嘛”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郝加诚放下东西,走过去把她扛到肩上往洗手间方向走。
乔芄趴在他肩膀上傻乐,想着怕不是进去就反悔,她紧盯着郝加诚的步伐,等他一迈进浴室,立刻伸手把门推上,不给他后退的余地。
关门声有点大,郝加诚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乔芄眯着眼睛,笑的狡黠,郝加诚一言不发的把她放到洗手台上,转头去拿牙刷。
哦,原来是刷牙,乔芄垮下脸,晃着脚去踢他。
郝加诚任她闹,等刷完牙洗完脸才握住她的脚腕,被制住了也不老实,乔芄起了叛逆心,用脚趾夹住他的睡衣下摆往下拽,然后松开脚看着衣摆回弹,见他仍是不动,又用脚尖挑起衣角钻进去,脚心贴着他的小腹来回磨蹭。
很痒,郝加诚松开手,上前一步搂着腰把她抱下来,临走前嘱咐道:“别洗太久,当心再着凉”
他说话时神色平静,一点都没被撩动。
乔芄咬着牙把他推出去,关上门,在里面气呼呼的叫他赶紧走,别影响自己泡澡。
在隔壁浴室冲完凉,郝加诚去书房找书,中途接到姥爷电话,再度问起他到底什么时候回家里上班,说他舅舅太烦人,天天嚷嚷着要退休,在家里撒泼打滚闹着不想工作,又催他赶紧把公司关了,赚不了多少钱的东西,费那劲干什么。
听到这些话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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