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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被她搞砸了。
乔芄明白自己做错许多事,郝加诚肯来就代表愿意沟通,变相等于给她一个机会,她应该服软,低头道歉,诚恳请求原谅,装的可怜些也没关系,郝加诚会放过她,她很了解他是怎样的人。
可是没办法,装不下去了,她太难过,难过到不想再假装乖顺,事发到现在,以为醒来能见到的人一直没见到,好不容易见到了出口就是质问,伤口很痛啊,她想要他的亲吻和拥抱做安慰剂,怎么就这么难呢。
乔芄缩在被窝里,咬着手臂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好像一旦哭出声,她就会忍不住向他求饶。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安静的能听到屋檐冰雪融化的声音,乔芄试着探出脑袋,身后骤然响起说话声。
“我不明白”
他居然没走,乔芄掀开被子转过头,惊讶到满眼眶的泪珠都忘了遮掩。
郝加诚清楚地看见她眼里的委屈被欢喜掩盖,连那张布满泪痕的脸都逐渐变得艳丽,红色的唇饱满柔软,瞧着很好亲的样子,这个档口,他忽然想起以前罗盛笑话他,瞧着不近人情,实际对喜欢的人纵容的不得了,那会儿很不屑,如今想来,罗盛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他对乔芄确实没什么底线。
罢了,坏毛病不是一天两天得来,指望短时间把人掰过来也不太可能,她从小吃了那么多苦,没走歪路已是谢天谢地,还要求什么。
说到底,这个世上从不存在真正的感同身受,他和乔芄的生活环境大不相同,拥有的能力和资源更是天差地别,他不能以自己的经历去批评她的做事方法,当年处处碰壁,如今叫她怎么敢信有人会真心相助,也许牺牲自己已是她能想到的最好办法,真论起来,她并未伤害到旁人,就算是他,也没资格去指责。
今天的说教,其实也是变相的欺负人,仗着她心虚罢了,只是若不教训教训,谁知她以后会不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来。
将大衣扔到一旁,郝加诚在床边坐下,捏了捏她的脸问:“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不要你了”
这才是和好的信号,可惜乔芄没懂,她在思考郝加诚说的话,为什么认为?分开快两个月,不是分手是什么?成年人的默契,她不会不懂。
郝加诚是不懂的,在他心里,分手或恋爱都是需要正式讲清楚的事情,好聚好散才能让生活重新回到正轨,所以他从没认为他们的关系已经结束,至于有没有想过和乔芄分手,虽然说来很愚蠢,但是他确实没有想过。
“这么久不理你,是惩罚你撒谎”
见她咬着下唇瞪过来,郝加诚被气笑了:“瞪什么,不服?被你骗了这么长时间,我不能生气?还是说你就受不得一点冷落?”
她就是受不得冷落,乔芄转过脸去,委屈的下巴都在颤抖。
这让郝加诚想起警局那天的会面,她比现在还委屈,想要靠近又畏惧,只好用眼神盯着他打转,恨不能亦步亦趋跟着他,仿佛只要得到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她就会欢喜地扑进他怀里跟他回家。
乔芄比想象中更加喜欢他,郝加诚用手指摩挲着她温热的嘴唇,起了想要吻她的心思,只是,到底不甘心:“我还没和你计较拿我药的事,你反倒生起气来了,真是搞不懂,你怎么敢先冲我发火”
这句话细品很委屈,可是乔芄更委屈,郝加诚根本不知道这两个月她是如何度过的,吃不下睡不着,硬吃东西的下场就是无端反胃呕吐,每日只能靠着药物才能睡下,可是醒来后,痛苦翻倍增长,让她想要一觉不醒。
难道她想死吗,难道她不想好好活着吗?看不到希望的生活,经历过一次就够了,她不想要第二次。
许是后悔先前太凶,郝加诚用手背擦拭着她的眼角,语气一轻再轻:“从吵架到现在,我从未讲过分手两个字,你不要擅自下决定”
乔芄疑惑地睁大眼睛,郝加诚不解释,俯下身去亲她。
雪后出了太阳,从早晨开始屋檐上的冰就开始融化,他来之前乔芄无聊的在数冰柱,现下窗口被郝加诚的胸膛挡住,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捧着乔芄的脸把她压在枕间亲吻,本想一触即分,结果碰到就不想离开。
两条滚烫的舌尖在口中试探着触碰,乔芄后退,郝加诚野蛮的欺身而上将其缠绕,吸吮不够,要将人完整吃下才行,他的手钻进被子,撩开睡衣衣摆钻进去,滚烫的掌心从腰窝往上,揉捏着她背部的温热肌肤。
乔芄被宽大的手掌揉捏到缩起身子,她抬起受伤的手臂搭到郝加诚肩上,挺着胸口想要向他靠近,又被捏着脖颈压回了枕间。
“别动”他压着声音说道,乔芄闻言放松腰背沉入床铺,郝加诚吻着她的唇角夸奖:“很乖”
窗帘半遮,房门未锁,这场亲昵随时会被人撞破,郝加诚知道自己太放肆,但是许久未亲密,一碰到她心里的渴望便抑制不住了,日思夜想的人就躺在他身下,被抚摸到轻哼着,甜的发腻的声音落在耳边,娇的勾人,引诱他脱轨。
到底不合适,被护士发现倒没什么大不了,就怕被唐苒看见,当着别人母亲的面欺负病人实在不算光彩,郝加诚吻住乔芄的脖颈,手指探进她嘴里,独属于情人间的暗号响起,湿热的舌尖听话的舔上指腹,他笑了笑,低头在乔芄雪白的颈后咬出一个清晰的吻痕,欲望暂时蛰伏,等着日后再同她连本带利的讨要。
本以为再无法拥有,谁料峰回路转,争吵后她得到了想要的亲吻和拥抱,乔芄太过震惊,含着他的指尖懵懂不知所措的像个小孩。
郝加诚的恶劣性冒头,忍不住想要欺负人,他咬住乔芄的耳朵,凶凶地说:“一只不听话的小猫,真应该扔了你”
亲吻太激烈,他的嗓子变得沙哑,本是句令人难过的话,可是语调柔软,声音带笑地说出来,就成了调情。
乔芄抓着他胸口的衬衫,红着眼睛抖着嘴唇,眼泪摇摇欲坠,若是不了解的人瞧见,肯定以为她在害怕。
真那么听话就好了,多半是装的,郝加诚赌气的在她红润的唇上咬出一个印记,乔芄吃了痛,不仅没有躲开,反而泪眼汪汪地往他怀里钻,就算是装的,她这副极其依赖的模样也搅乱了郝加诚的心。
“乔芄,你能不能在意一下我”摸着她的脸,郝加诚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是示弱,更是低头。
从小到大他都是个别扭的人,能用行动表明的东西从来不愿用嘴巴去讲,口是心非又坦荡,复杂到身边人不耐心观察,往往会觉得他是个无情的人。
郝加诚没想过去改,只是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坦诚也许没有想象中艰难,最重要的是此刻他完全失去争吵的力气,没有了恨,只余满心埋怨,他抵着乔芄的额头,眼神近乎恳求:“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认识到现在,试问你做的哪件事是为我好?隐瞒,欺骗,算计,为了除掉林泉晟不惜拿命去赌,你死了一了百了,那我要怎么办,你想过么?”
提起那场事故,郝加诚仍感觉到痛,他闭着眼睛几次深呼吸才稍稍平复情绪:“如你所讲,你死后我会终生记得你,倒也不失为一种圆满,可是我的后半生要如何度过,你又想过么?”
郝加诚眉眼间充满着疲惫,失落,痛苦,那是个很复杂的眼神,乔芄止不住地哭,她捧着郝加诚的脸努力地去亲他,想要道歉,一开口眼泪先掉了下来。
她呜咽着听见郝加诚又问:“乔芄,你以为我是什么?石头人石头心,不会痛不会怕?”
吻住她的眼角,尝到酸涩的眼泪,郝加诚用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的声音低语着:“我也会害怕,也会痛,所以就当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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