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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的时候拍着手,整个人都要跳起来:“爸爸,爸爸!”
“妹妹好聪明!”
大家又笑作一团。
“关雎啊,你不打算再找一个吗?”堂叔问。
关雎轻抿了一口糯米酒,回道:“我有伊人就够了。”
堂叔皱眉:“你还这么年轻,没有个老婆怎么行。”
“这个再说吧。”
这两年他就待在家里全职带小孩,因为年轻又有点小钱,总是有人想给他说媒。
关雎全部回绝,但也杜绝不了家人为他操心。
堂叔知道他烦这事,也不再和他说了,叔侄俩喝着自家酿的糯米酒谈天说地。
钟擎今年是在泰国过的,这边的黑色产业已经全部切掉,以后钟氏在泰国的分公司将只保留正规的安保业务。
毕竟不是本土节日,这边的气氛不浓,只有政府挂起的庆祝横幅和华人自发组织的庆祝活动。
他安静地躺在床上,看朋友圈的讯息。
在河的经理发了一年一度的活动总结,今年被评为金牌服务员的是一个清纯可人的小美女,和关雎一点也不像。
他又想到了关雎,那只不告而别的小鸟。
愈加强烈的心理活动让他没了看下去的欲望,他想起两年前他想去找关雎的时候被文朝雨拦了下来。
文朝雨把关雎转头就被绑架的事情告诉了他,并劝他正在风头上不要再给别人任何把柄,以免给关雎也惹来祸端。
钟擎终于忍住,背地里和那些心怀鬼胎的人逗得更厉害,尤其是派人绑架过关雎的那两拨人都被他整得破产。
他对对手一向狠心,现今关雎不在这,他干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关雎已经离开了两年,他也极少再去在河,别只睹物思人平添一缕烦恼。
烟花适时在窗外绽开,钟擎侧躺着看出去,竟觉得无比落寞。
又一朵烟花绽开,只留云烟。
“看,这是爸爸为伊人放的烟花!”
关雎抱着伊人,让她看天际蹦开的烟花。
关伊人有点怕,但在爸爸的鼓励下还是勇敢地抬起头向上看。
她还没见过可以飞这么高,开这么大的烟花,一时有点看愣了。
烟花放完后她埋头在关雎的肩上,脑门在他颈窝蹭蹭。
“漂亮花花。”关伊人说,她好像还觉得不够,又说:“爸爸漂亮。”
关雎捏了捏她帽子上的兔耳朵,心里软成了一片,道:“伊人也漂亮。”
一夜炮竹声响,四周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关雎终于把伊人哄睡。
他也躺在伊人旁边,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兔子耳朵,思考起了未来的事情。
当时他请了八个月的假,但伊人出生后他吃了不少苦,又多在医院躺了一个月,那一个月让他觉得后怕,便不敢再回去上班。
于是八个月变成了无限顺延的假期,经理得到老板的指示后只和他说:“只要你回来,在河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伊人过了年就三岁了,她已经在镇上待了太久,是时候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应该要去幼儿园了。
卡里的钱所剩不多,他也需要出去工作养孩子。
想着想着,他也睡着了。
那个三年多里想过无数次的人,这次竟没有出现在他梦里。
回到阔别已久的地方,明明没什么改变,但关雎还是觉得有一些陌生。
好在之前的房子没有退租,让他能有个歇脚的地方。
伊人对大城市的风光好奇极了,在车上的时候一直趴在车窗上观察着外面,大大的眼睛里面透露出惊喜。
关雎抱着伊人,心里也思绪万千。
他已经休假三年,有女万事足的他不得不面对花钱如流水的现状,思来想去,除了给伊人找幼儿园之外,他觉得还是要把伊人交给保姆,自己联系经理回去上班。
关雎办事很快,保姆很快就定下来,马上就能到岗。
他也联系了经理,那边也表示他随时可以回来,什么时候上岗都行。
只有幼儿园出了点小问题,离家最近的园方说暂时不招插班生,伊人年纪也还小,让她秋季学期再来报名。
关雎也没有强求,又等了一周,陪伊人熟悉了一下环境才收拾东西准备复工。
今天的在河不忙,同事们对关雎的归来表示热烈欢迎,开工前还特意为他举办了一个小小的欢迎会。
“关哥已经痊愈了吧?”
“以后一定要注意身体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做治疗痛不痛哇,我们听经理说你请两年假的时候都吓死啦,你又不让我们去看你。”
关雎哭笑不得,差点就忘记了之前自己编了个长肿瘤的借口骗他们。
“我已经痊愈了,谢谢大家的关心。”关雎对着各位同事敬了杯酒,又说了几句好话才散场开始工作。
复岗半个月,关雎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私底下偷偷了解过,据说钟擎这段时间都很少来这。
这样最好,省得旧情人见面,分外眼红。
抽了个空闲时间打电话给保姆询问伊人的情况,视频里,伊人在小吊床上睡着了,两只小手握拳高举过头顶,关雎透着屏幕都能想象得到那小拳头有多柔软。
瞥见女儿眼角未干的一点水渍,关雎心疼地问:“伊人哭了吗?”
保姆道:“伊人很乖的,就是睡前嚷嚷着要爸爸,哭了一会,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小孩子嘛,粘人一点很正常的。”
“嗯。”
关雎又叮嘱了保姆几句,又看了一眼伊人,才恋恋不舍地挂掉电话。
他有点失力地靠在墙上抽出打火机,没忍住点着了同事刚刚送的一支烟。
他原本也想着自己是否该换个工作,能有更多的时间陪着伊人,可他一没学历二没本事,要找到和在河薪资相当的工作可谓是难如登天,便也先静下心来,认真工作。
钟擎再三确认了自己没有看错,那个靠在角落墙上吞云吐雾的人就是三年未见的关雎没错。
几年未见,他还是如之前一样消瘦,他临走前关雎身上长的那些肉全然不见了。
感觉到有人靠近,关雎马上将烟摁在垃圾桶边熄灭,迅速调出了营业式笑容,转头问道:“您好,请问有什么……”
话音未落他便愣住了。
熟悉的包厢内旧情人面对面相望,竟一时无言。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钟擎问。
“刚学会。”
“撒谎。”钟擎毫不留情地揭穿他,这人娴熟的吞吐模样,一点儿也不像新手。
关雎不再辩解,他总不能说自己一直都会,之前是在他面前扮演乖仔角色,所以才一直没抽吧。
没有预想中的红眼,他们淡定得像是三天没见。
将人拉到自己身边,钟擎点燃一支烟递给他,“你抽烟的样子,还挺性感。”
这样直白不晦的话语落在关雎耳中,让他有些羞怯,长吸了一口烟,而后缓缓吐出,白色烟雾迷蒙了钟擎看他的眼神。
钟擎也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靠近关雎含糊道:“借个火。”
头一低,两支烟头相触,很快就烧到一起。
隔了三年,好像许多要说的,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关雎眼里的果断抽离和钟擎眼里的不告而别都是横踞在这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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