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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和小鸟儿解释,他应该要伤心了,钟擎越想脸色越沉,步履生风,恨不得把这块闹事的那几个头全抓出来毙了,然后回去好好哄哄伤心难过的小鸟儿。
关雎一觉睡到下午,期间被护士姐姐叫起来吃过两次饭,每次他都是随意扒了两口就没吃了。
最后一瓶药水吊完他就能出院了,他打算出去之后立马收拾东西走人,他不想再面对钟擎。
关雎举着瓶子在病房内散步,这边应该都是高级单人房,现在很少人住,外面没听见过除护士之外的脚步声。
竟然还能有幸住到这种高级医院单间,关雎苦中作乐,把药水挂在架子上,自己倚在门边活动筋骨。
“文总,您还是关心关心里面的人吧。”
“你非得这么……”
“你们都有孩子……干什么?”
“谁说……没有关系……”
两个很耳熟的声音,关雎觉得自己未免太有八卦雷达的体质,怎么每次都能撞见老板的私事啊!
门外的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关雎想立马把耳朵捂住。
因为他听到文朝雨说了一句:“我们的孩子,不是你亲手杀了他吗?”
这句他似乎是在极度悲痛之中说出来的,声音稍大,所以关雎听得一清二楚。
轰隆,三观崩塌。
老板和大明星的瓜,未免也太过于刺激。
这时关雎再把耳朵堵上已经没用了,因为在文朝雨说出那句话后,外面就没了声音。
又过了一会,突然有人抬脚往这边走来。
关雎还没来得及跳回床上,门就被打开了。
关雎提着药水瓶,和一脸狠戾的文朝雨打了个照面。
他原本想打个招呼,但看到人之后他是怎么也说不出话了。
他从没见过文朝雨这样子。
“你听到了。”文朝雨问。
关雎不敢撒谎,“一点点。”
“别出去乱说。”
关雎点头如捣蒜,除非他不要命了,否则不会敢出去说文朝雨的八卦。
车上,关雎刷着微博最新消息。
有路人说大明星池鹭疑似生病住院,定位就在他刚出来的医院那里。
不过关雎再想点进去看的时候,那条推文已经没有了,应该是有人在操作。
“回你家吗?”
关雎关掉手机,回道:“对,谢谢文总。”
“听说你请长假了。”
“是啊,八个月,今天开始就休假了。”
他们彼此都有烦心事,也都心知肚明对方是为何烦忧,却都很识趣地没有拆穿。
不过一向不管闲事的文朝雨这次竟说:“你别怪钟擎。”
关雎知道他指昨晚的事,他笑笑,说:“他说的没错。”
“不要妄自菲薄。”文朝雨只回了这一句就没再说了。
关雎想,文朝雨愿意这么帮他,其中一点原因大约是因为钟擎,但是最关键的,他认为还是池鹭。
他大胆猜测,从前经理和他说过在河还不叫在河的时候也有一个前金牌服务员,样貌长得极好,因为一把好嗓子成了会所驻唱,最后又离开了会所。
而文朝雨在他离开之后,便把名字改成了在河。
无论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还是“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都是古时寻找爱人的歌。
那个服务员大约就是池鹭了。
而刚刚他偶然听到的墙角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文朝雨把他送到了特殊妊娠病房。
是因为池鹭也可以怀孕,并且怀过他的孩子,他知道一个男人怀孕的症状。
关雎和池鹭在这些方面的相似度极高,所以文朝雨才愿意帮他更多。
关雎豁然开朗,他和时与路都是因为和池鹭有一定相似的地方才获得了文朝雨的青睐。
看来文总真的很爱那位大明星啊。关雎心里感叹。
文朝雨安稳地把关雎送回了家。
走之前关雎大着胆子恳求他最后一件事,“文总,若是钟总问起,您能不能替我隐瞒行踪?”
“你打算离开这吗?”文朝雨反问。
关雎点点头,他早已经做好打算,找个地方生孩子,再回老家生活一段时间。
至于工作的事,再说吧。
“知道了。”
“谢谢文总。”
“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
“好,多谢您。”
关雎目送文朝雨离开,无论文朝雨是以各种心态帮助他,他都很感谢文朝雨。
第二天,关雎就毫无留恋地离开了这里,房子一下子交了一年的,还没但期,关雎想着以后的事也说不准,就没退。
走之前他还把钟擎送他的表当了,和他身上的钱凑在一起,凑了快三百万。
呼~
关雎深呼吸一口,拖着行李箱上车,真的和这里说了再见。
与此同时,钟擎正在回国的路上。
快马加鞭把事情处理完,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回国,他迫切地想拥抱关雎。
晚上七点,飞机落地之后钟擎马上来了在河。
他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包厢,等着和经理吩咐叫关雎过来,不过奇怪的是刚刚路过若水洲的时候他好像没看见关雎的名字。
没等多久,包厢的门就被敲响了。
钟擎有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加柔和一点,但进来的人却是经理。
“钟总。”经理底气不足。
“嗯。关雎呢?”
“关雎他…辞职了。”
经理头大,今早老板就和他叮嘱过,要是有人问关雎,就先说他辞职了,他万万也没想到,第一个问的竟然是关雎的金主,而金主爸爸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辞职了?”钟擎沉下脸。
“嗯,昨天就走了。”经理又说:“钟总,您看我安排其他人过来服务,可以吗?”
“不用了,你出去吧。”
“好勒!”
经理快速开溜。
钟擎有些失神地坐在沙发上。
他点燃了一根烟,黑暗之中只有烟头燃烧的那点红。
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这两天的郁结的事终于有了结果,却不是他想要的。
他原本想的是回来一定和他好好解释,再尝试把关雎哄回家里,不再面对任何危险因素。
可是……
小鸟飞走了。
华南地区的某个小镇上,关雎牵着刚两岁多的女儿去地里摘菜花。
小朋友已经可以独立行走,在田间地头玩得开心,顺带薅了一把无名白花送给关雎。
“爸爸,花。”
关雎提着一把菜,一手接过白花揽着女儿亲了一口。
“伊人好乖。”
父女俩又牵着手走回家里,院子里的茶花开得正盛,上头挂满了红灯笼,昭示着新年的到来。
两年前,他找了首都最好的医院待产,度过危险期之后便准备另寻去处。
或许是血脉的牵引,他最后还是选择回到他出生的地方,等女儿读书了再带她出去。
“关雎,准备吃年夜饭了,快带小妞去洗手吃饭。”一个中年男人喊他。
这是关雎的堂叔,也是他们家族唯一留守在村里的人了,两年前见父母双亡的关雎带着没了母亲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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