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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朝雨安稳地把关雎送回了家。
走之前关雎大着胆子恳求他最后一件事,“文总,若是钟总问起,您能不能替我隐瞒行踪?”
“你打算离开这吗?”文朝雨反问。
关雎点点头,他早已经做好打算,找个地方生孩子,再回老家生活一段时间。
至于工作的事,再说吧。
“知道了。”
“谢谢文总。”
“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
“好,多谢您。”
关雎目送文朝雨离开,无论文朝雨是以各种心态帮助他,他都很感谢文朝雨。
第二天,关雎就毫无留恋地离开了这里,房子一下子交了一年的,还没但期,关雎想着以后的事也说不准,就没退。
走之前他还把钟擎送他的表当了,和他身上的钱凑在一起,凑了快三百万。
呼~
关雎深呼吸一口,拖着行李箱上车,真的和这里说了再见。
与此同时,钟擎正在回国的路上。
快马加鞭把事情处理完,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回国,他迫切地想拥抱关雎。
晚上七点,飞机落地之后钟擎马上来了在河。
他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包厢,等着和经理吩咐叫关雎过来,不过奇怪的是刚刚路过若水洲的时候他好像没看见关雎的名字。
没等多久,包厢的门就被敲响了。
钟擎有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加柔和一点,但进来的人却是经理。
“钟总。”经理底气不足。
“嗯。关雎呢?”
“关雎他…辞职了。”
经理头大,今早老板就和他叮嘱过,要是有人问关雎,就先说他辞职了,他万万也没想到,第一个问的竟然是关雎的金主,而金主爸爸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辞职了?”钟擎沉下脸。
“嗯,昨天就走了。”经理又说:“钟总,您看我安排其他人过来服务,可以吗?”
“不用了,你出去吧。”
“好勒!”
经理快速开溜。
钟擎有些失神地坐在沙发上。
他点燃了一根烟,黑暗之中只有烟头燃烧的那点红。
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这两天的郁结的事终于有了结果,却不是他想要的。
他原本想的是回来一定和他好好解释,再尝试把关雎哄回家里,不再面对任何危险因素。
可是……
小鸟飞走了。
华南地区的某个小镇上,关雎牵着刚两岁多的女儿去地里摘菜花。
小朋友已经可以独立行走,在田间地头玩得开心,顺带薅了一把无名白花送给关雎。
“爸爸,花。”
关雎提着一把菜,一手接过白花揽着女儿亲了一口。
“伊人好乖。”
父女俩又牵着手走回家里,院子里的茶花开得正盛,上头挂满了红灯笼,昭示着新年的到来。
两年前,他找了首都最好的医院待产,度过危险期之后便准备另寻去处。
或许是血脉的牵引,他最后还是选择回到他出生的地方,等女儿读书了再带她出去。
“关雎,准备吃年夜饭了,快带小妞去洗手吃饭。”一个中年男人喊他。
这是关雎的堂叔,也是他们家族唯一留守在村里的人了,两年前见父母双亡的关雎带着没了母亲的女儿回到村里,对他颇为照顾。
“吃饭饭。”
关雎还没应呢,伊人便拍着手笑起来。
堂叔开心地抱起伊人,宠溺地逗她。
堂叔家人也不多,但气氛却很好,伊人被堂叔家的小孩轮着抱,关雎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
小哥哥逗着伊人。
“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家伙一字一句说:“关、伊、人”
吐字不太清楚,让人更觉得可爱。
“爸爸在哪里呀?”
坐在车上的伊人听到熟悉的称谓,马上巡视一圈饭桌,看到关雎的时候拍着手,整个人都要跳起来:“爸爸,爸爸!”
“妹妹好聪明!”
大家又笑作一团。
“关雎啊,你不打算再找一个吗?”堂叔问。
关雎轻抿了一口糯米酒,回道:“我有伊人就够了。”
堂叔皱眉:“你还这么年轻,没有个老婆怎么行。”
“这个再说吧。”
这两年他就待在家里全职带小孩,因为年轻又有点小钱,总是有人想给他说媒。
关雎全部回绝,但也杜绝不了家人为他操心。
堂叔知道他烦这事,也不再和他说了,叔侄俩喝着自家酿的糯米酒谈天说地。
钟擎今年是在泰国过的,这边的黑色产业已经全部切掉,以后钟氏在泰国的分公司将只保留正规的安保业务。
毕竟不是本土节日,这边的气氛不浓,只有政府挂起的庆祝横幅和华人自发组织的庆祝活动。
他安静地躺在床上,看朋友圈的讯息。
在河的经理发了一年一度的活动总结,今年被评为金牌服务员的是一个清纯可人的小美女,和关雎一点也不像。
他又想到了关雎,那只不告而别的小鸟。
愈加强烈的心理活动让他没了看下去的欲望,他想起两年前他想去找关雎的时候被文朝雨拦了下来。
文朝雨把关雎转头就被绑架的事情告诉了他,并劝他正在风头上不要再给别人任何把柄,以免给关雎也惹来祸端。
钟擎终于忍住,背地里和那些心怀鬼胎的人逗得更厉害,尤其是派人绑架过关雎的那两拨人都被他整得破产。
他对对手一向狠心,现今关雎不在这,他干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关雎已经离开了两年,他也极少再去在河,别只睹物思人平添一缕烦恼。
烟花适时在窗外绽开,钟擎侧躺着看出去,竟觉得无比落寞。
又一朵烟花绽开,只留云烟。
“看,这是爸爸为伊人放的烟花!”
关雎抱着伊人,让她看天际蹦开的烟花。
关伊人有点怕,但在爸爸的鼓励下还是勇敢地抬起头向上看。
她还没见过可以飞这么高,开这么大的烟花,一时有点看愣了。
烟花放完后她埋头在关雎的肩上,脑门在他颈窝蹭蹭。
“漂亮花花。”关伊人说,她好像还觉得不够,又说:“爸爸漂亮。”
关雎捏了捏她帽子上的兔耳朵,心里软成了一片,道:“伊人也漂亮。”
一夜炮竹声响,四周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关雎终于把伊人哄睡。
他也躺在伊人旁边,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兔子耳朵,思考起了未来的事情。
当时他请了八个月的假,但伊人出生后他吃了不少苦,又多在医院躺了一个月,那一个月让他觉得后怕,便不敢再回去上班。
于是八个月变成了无限顺延的假期,经理得到老板的指示后只和他说:“只要你回来,在河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伊人过了年就三岁了,她已经在镇上待了太久,是时候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应该要去幼儿园了。
卡里的钱所剩不多,他也需要出去工作养孩子。
想着想着,他也睡着了。
那个三年多里想过无数次的人,这次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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