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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考试的总成绩都能跟高考分数线做对比了。
“为什么要为难我一个艺考生?”已经被一本本习题册压得喘不过气来的黄展弛仰天悲鸣。
形成明显对比的郁欢淡然自若,“你要想在学校过得舒坦点,还是别试图挑战火鸡哥。我都在想办法扫清障碍了,别让我们的努力白费。”
一天半都不到的周末过得飞快。没错,高二年级周六上午才放。
咱们的黄展弛同学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被郁欢拉着上了车。不想去,完全不想去上学。
“我周末还没过够呢,上什么学呀。”他把书包抱在胸前,耷拉的脑袋杵在拉链上,又厚又硬的书本给了支撑。
“你想想,这次的计划没你不行,我去哪找一个我信得过的人?”
“真的?你相信我?”喜悦就那么短短一瞬,黄展弛虽然笑容还留在脸上,但总觉有些勉强。
郁欢十分郑重地回:“能被我信任的人很少,你是其中一个。”
黄展弛默不作声了,望向天边火烧般的晚霞,眼里也映红了一片。
郁欢没去探究,接着说:“到学校还有一会儿,我们先过一遍要做的事。你不要太有压力,大不了维持现状。”
……
电影当中的特工剧情,不是谁都有机会体验的。
晚上熄灯前,木北去公共卫生间了。趁这时机,郁欢到他位子上,摁开他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萌萌”,并把号码拍了下来,然后退出,还原成未动过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郁欢回到自己位置上,把刚才拍的发给了在门边望风的张玮。
木北回寝室后,张玮极其自然地问:“厕所人多吗?”
“唔,南边的多,北边的少。”
“你居然敢去北边的?”张玮说完神色怪异地出去了。
木北大惑不解,眼光在那两人之间逡巡了几下,最终锁定了黄展弛,“展弛哥哥,为什么北边的不能去啊?”
这称呼听得两人均是满头黑线。头一周都没这么叫,难道真被脏东西附体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是计划外的,但是吓一吓他也是有趣的。
黄展弛煞有介事地告诉他:“你不知道吗?北边的卫生间闹鬼。”
木北果然有被吓到,瞪大双眸,担忧地瞥向门边,“别吓我,我从来都没听说过。”
“你以前没住校当然不知道了,不信啊?就去问问原来二班的咯。”
他信了,有点哆嗦,“你们,你们得保护我,我还这么如花似玉……”
郁欢强忍着心理不适,一本正经地说:“啊这……哥们儿,不是我们不想保护你,而是我们没办法,不过……”
“欢哥哥,你快告诉我,只要能保住命,我什么都能做。”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急了。
郁·大忽悠·半仙·欢上线:“你只要把你的煞气转移到比你阳气还弱的人身上,你就没事了。”
“可是,我去哪找这样的人?”
“女生啊,只是,你得对人家负责,因为只有亲密接触才能转移,人家都对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始乱终弃要遭反噬的。”
木北面上很为难,挣扎、纠结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萌萌的电话。
这边,郁欢悄悄发短信问张玮:“你确定是按照我教的话术讲的?”
张玮回复:“确定,放心好了。”
既然“邪煞”的传言都放出去了,那不弄点“非自然现象”,人家是不会信的。
并且,天时地利人和,连上天都在帮他。
最近两天,一股来自太平洋的超强台风直奔仁海而来,仁海市启动了台风应急预案,预计就在当晚有可能会登陆。不过郁欢用黄展弛的电脑查询了,也分析了,根据往年情况和目前已有的路径以及夜里吹陆风的常识,台风眼离仁海最近的时候也有两百海里,然后直接北上,说不定还会拐弯往东北方去。
现在,中心风力已达十四级。哪怕它最靠近仁海时中心风力有十五六级,那覆盖到市区的风圈也就六七级了。
要的就是这不大不小的风力。
熄灯查寝之后,郁欢去阳台把窗户关上,又做了一个多小时的题,准备睡觉了。他回头看到只有木北还开着台灯,好心地一问:“你不睡觉啊?”
“我,我还睡不着,等下再睡。”
郁欢很不留情面地怼他:“且不说明天报名中午晚上都会吵闹,你把煞气带到咱寝室来,要是十二点还没睡着,别特么拉我们给你垫背!”
没再理会陷入自我怀疑的木北,郁欢爬上床躺下,手机也没开,似乎真的在入睡。
但其实,他根本就没睡,支个耳朵凝神细听那边的动静。木北终于肯上床睡觉了,但是他把应急台灯打开,还对着天花板正中。
这可不行,灯开着达不到效果。
还没等郁欢发话,一直没作声的黄展弛跟他说:“灯关啦,有光亮我没法睡。”
“可是我……”
“你还想不想让我们帮你?”
一句话让木北乖乖地关灯。
郁欢努力憋着笑,在他家里挑灯夜战时没见他说睡不着。够双标,有意思。
时间越来越临近十二点,重头戏就要来了。
a107没一个人睡着,其他三人是等着看戏,木北是被吓得心神不宁。
郁欢耳力很好,听得见对面床位那人时轻时重的呼吸声,还有一个姿势睡久了会难受,但是想翻身又不敢只好稍微挪动一下发出的声响。
一阵疾风从郁欢特意留的窗缝里灌进来,呼呼大作,在心理作用的加持下瘆得慌。
……
“你怕吗?要不要我陪你?”之前跟黄展弛说起具体实施步骤时,他这么问。
“怕?可能会吧。”
……
枕头旁的香囊里装的是一些洗发露,闻着幽幽的白麝香,不再那么惧怕了。
窗外的路灯发着昏暗的光,灯杆在风中似摇摇欲坠。
郁欢微眯着眼,静静地等待着……
他的被子底端被拉扯着。
来了!
他这个位置看不到窗外的情况,只能拜托黄展弛帮他看,等看到什么时,就拉一拉拴在他被子一角的绳子。
风把什么吹得啪啦啦作响,一道诡异的影子投射进来,挡住了路灯的微末光亮。
声音有些大,大到足以把人吵醒的程度。如果这时再装睡就不合理了,郁欢装作有起床气地嘟囔:“什么东西呀?啊?!”
“你,你,你也看到了?”对面木北大约是怕到极点了,话都说不利索。
郁欢继续抱怨:“都怪你,大晚上的去什么北厕所。”
“我错了我错了,明天,明天就好了。求求你们今晚一定要救我。”
借着那点暗光,郁欢看到木北整个都缩在被子里。他很满意这营造出的氛围,只是他自己……
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可万一成真的了呢?曾经有同学不想上学,伪造病例单,结果真的生病了。
有些事,由不得他不信。郁欢越想越怂,也不管寝室里还有别人了,轻轻地喊:“黄展弛,你过来。”
“怎么了?”
“你快过来就是了。”他才不会承认他也怕了。
“你不会怕了吧?”钻进他的被窝里后,黄展弛在他耳边轻声问,“这不是你……”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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