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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取生长所需的阳光雨露。而树,心甘情愿当藤蔓的支柱。郁欢一直认为自己是那棵树,却没想到他其实是缠树的藤。
黄展弛见郁欢忍得辛苦,干脆放下手中的笔,搭上他的肩头,直视进他的瞳孔里,“很难受吗?需要我怎么做?”
海面上又被密叠的云笼盖。郁欢蹙着额,握住黄展弛的手腕,沉声反问:“这次,你以什么理由来我家?”
“照顾病号。”
郁欢执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摩挲着,音调开始变得迷离而蛊惑:“你有药吗?”
“我就是医你的药。”说完,黄展弛倾身向他,吻上了他的颈侧,隔着皮肤感受那紊乱的心搏。手伸进睡衣的下摆,摸到了那微微发颤的肌理,便知道,他需要治疗了。
郁欢在连续不断的撩拨中逐渐迷失,扣子什么时候解开的,裤子里的手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都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要凭借本能去做一件会获得巨大快乐的事。
睡衣被扔在了电脑椅上,英伦风大衣及其他衣物也四处散落。床上,两人以最原始的模样迎接最原始的悸动。
“你,你都是哪学的?”郁欢从来都不知道,这份餐前甜点,还可以恰是那酒心巧克力,甜腻裹着醇香,如此的让人着迷,如痴如醉。
黄展弛头也没抬,只把嘴从郁欢胸前的乳粒上移开几许,轻笑道:“看片啊。”
这样的学习成果可比他教的要好得多,郁欢在黄展弛强烈的攻势下一步步退让。他的身体被禁锢住了,扭动不得。大口喘息带动了胸腔急促的起伏,嘴里无意识地发出轻微的低吟。下身硬胀的阳物被黄展弛压着,一直顶着凉凉的阴囊,那么的舒适。
拒绝了黄展弛要在他身上种草莓的请求,是怕被徐建飞看到后起疑。只是那嘴唇都吻肿了,说不清究竟是谁在主导。
当湿滑温软包围了刚硬火热,郁欢觉得,黄展弛真是个天生的尤物,生来就是给他肏的。
感受到那不安分的肉茎在肉壁里跳着,坐于上位的黄展弛不禁感叹:“你好热。”
郁欢双手掌在黄展弛的两侧胯上,“你也很热。”
下一刻,黄展弛抓过他双手,跟自己交握住,“你不用动,我来。”
借着郁欢的手的支撑,黄展弛在他身上尽情地上下起落,臀肉在碰撞下一次又一次地漾开,打出响彻整个房间的“啪啪”声。
仿佛有使不完的力,黄展弛松开手,撑在郁欢的身侧,加快了频率,也没喊累。郁欢闭着双眼,看似没多大反应,抓着床单的手上暴凸的青筋和他要弓起的身子都表明了他很享受这不亚于药物带来的欣快感。
黄展弛这剂药,真是治他病的良方。
把那小洞灌满了白色浊液后,郁欢含住他耳廓,嗓音喑哑地说:“你说,要是我对你上瘾了怎么办?”
“那就,你去哪我跟哪,想要的时候随时都能要。”
听着是不错,可这成什么了?这不是郁欢想要的。那就在能多要的日子里,要个够吧。
一整个下午,他们都在翻来覆去的荒淫中度过。直到黄展弛再拿不出一点力气,连抬手都办不到,却仍然用发不出声音的嗓子问:“你还难受吗?”
郁欢也是累瘫了,伏在黄展弛的身上,都没有拔出来,艰难地回:“好多了。累了,不想了。”
最后还是黄展弛撑起来倒了水给他喝。
这么让人回味无穷的性事,郁欢不满足只能一周一次。他自认不是贪欲的人,不管是上还是被上,他并不喜欢做这个。有这时间多做几道题不是更好?
可是这次黄展弛令他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精妙之处,开始食髓知味了。他略有可惜地说:“下次,要等下个周末了。”
黄展弛马上明白过来,“不,我知道学校里有隐蔽的地方。”
所谓的“隐蔽的地方”肯定有不少人都知道,怎么可能真的隐蔽?黄展弛见他不信,解释说:“是真的,他们知道归知道,但是没有人敢去。”
明白了,原来说的是那座三层高的实验楼。这楼以前干嘛用的已不得而知,只知道盛兰中学还是女校时曾经发生过暴乱,在如今的实验楼里死了不少学生。关于该楼的传言有多个版本,玄乎得很。
郁欢心中有愧,他一直认为是自己害了贺淑怡的,如果不是他传谣,他就不会突然害怕而导致车祸。还有给黄展弛下药的事,尽管被原谅了,可他始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实验楼的传言不管真假,他都不敢以身试法。
“算了吧,我也怂。”
……
贺老师给贺淑怡办了休学,来年重读高二。得知了这个消息,郁欢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但愿这事就此翻篇了。
只是他低估了人类,尤其是女生的八卦才能。他有时从外面进教室,会发现黎曼曼周围总会聚集些女生在那嘁嘁咔咔,看到他来就转移话题聊明星。他想弄清楚她们是不是在说他,于是他悄悄地从后门绕过去,不动声色地靠近偷听。
用不着靠太近,就听到黎曼曼激扬的声音:“你也发现了是吧?我以前就说他老不对劲了,你们还不信。”
另一个女生说:“特别是周末过了返校后,我看到他走路总夹着屁股,我还以为练芭蕾舞的都这样,其实不是。”
又有一个女生爆料:“我还听肖永晖说,他们一个寝室的,说自从黄展弛买了手机后,就经常对着手机傻笑,还有qq的消息提示音。”
“哦~”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样。
有人提出疑问:“难不成他网恋了?”
“不,我大胆猜测,跟他聊的正是郁欢。”黎曼曼笃定地说。
“何以见得?”
“比如发卷子,郁欢往后传,他接过时总要碰郁欢的手呢。还有,他差点把郁欢的名字写在姓名栏上了。”
“这么离谱的吗?”
旁听者的感叹也是郁欢想问的。
“可不是嘛。”黎曼曼继续旁若无人地大放厥词,“他这明显是有情况。依我看,肯定是被上的那个。哎,想起才入学时我还喜欢过他,特意跟他同桌。现在变得这么娘不兮兮的,看到就恶心。”
呵,这么两面三刀。不过,郁欢也没资格去批判别人。这些话,他听听就得了,没想找这些女生麻烦,也没打算转述给黄展弛。各取所需的关系而已,有什么牵扯的必要。
……
漠然的语气从听筒里传来:“你真的不用守着我。不论你对我什么感情,我连喜欢你都做不到。七年的时间都这样,再来七年也一样。”
隔着玻璃,也隔着一道厚厚的墙。
郁欢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爱别人的能力,也没有这个资格了。
回过来的是小心卑微:“你还喜欢我的身体对吗?”
想他俩以前多疯狂啊,多合拍啊,郁欢只有依靠繁忙的劳改事务才不让自己想起那些情色过往。
“不错,你的确是个优秀的床伴,可你何必呢?”
“你就当我贱吧。我不想让除你之外的人进入我,虽然……”黄展弛平复了一下翻涌的心绪,接着说,“你要是嫌弃我,当个摆设也好。”
沉默了片刻,郁欢才带着决绝地说:“你走吧。你们不欠我了,我不要你还了。黄展弛,算我求你,你也才二十二岁,聪明的,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要是我说不呢?”
……
年末已至,为了防止再次感冒,郁欢就差把厚被子披出来了。手套、热水袋,还有上个周末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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