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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电话接通了。之前在教室没打通是徐建飞在开会。郁欢把情况给他说了,他回问道:“你妈呢?”
“她现在没空,来不了。”
徐建飞没去追究,“你先等等,我半小时后到。”
“住院楼四楼肠外科护士站这里。”
挂了电话,郁欢不想面对独处的尴尬,趁着还有点时间,打算去楼下妇产科看看。
黄展弛不放心他一个人,“我陪你去。”
“不用。我没事的。”
郁欢从楼梯下到三楼,在护士站问到了田洁的病床号。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婴儿哭声,夹杂着欢声笑语。这一切,跟田洁无关,也跟郁欢无关。
穿过长长的走廊,到达尽头处一间普通的病房,郁欢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田洁的病床一边坐着一个穿着普通的男子。他神情憔悴,时不时地看一眼输液瓶。
不管怎样,婚外情毕竟是不光彩的,郁欢就没进病房了。他只是在想,如果当初他妈带他改嫁的是这个人,哪怕生活不那么富足,他都不用遭受这些,那个孩子也可以顺利降生了。
可哪有什么如果。世间的憾事,多他一件又如何?
走廊这头,黄展弛沉默地看着彼端那个沉默的身影,轻轻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住院手续办好了,七十七号病床。
黄展弛告诉郁欢和徐建飞,手术安排在下午三点,他妈亲自主刀,这期间禁食禁水。
这份关怀,让郁欢用来包裹脆弱内心的那层坚壳出现了点点裂缝。他有些动容了,“替我跟阿姨说声谢谢,你回去考试吧。”
黄展弛只说了一句:“考试是死的,人是活的。”
没过多久,黄展弛的母亲进来进行术前随访。她先看了心电监护仪上没有任何异常,手指按在郁欢腹部不同的位置,并不时询问。
“这里现在还痛吗?”
“痛,但是没上午那么痛了。”很奇异的,郁欢感到一股暖流直入心间,痛感减轻了许多。他看了眼她的工作牌,上边写着——主任医师唐书琴。
“根据检测报告,你这是细菌感染引起的。手术过后还要配合吃消炎药,有药物过敏吗?阿莫西林、头孢吃过吗?”
“吃过,没有过敏。”
“多吃益生菌有助于肠道健康。放轻松,只是个小手术,不用害怕。”
看上去冷冰冰的白大褂下,是救死扶伤的赤诚信念。
他突然有些羡慕黄展弛,有个这么好的母亲。
徐建飞打电话交代完工作事项,就去办理单人病房,手术做完就住进去。郁欢不想住单人,不想单独跟徐建飞待着,但他只有接受这样的安排。
临近三点,郁欢要去施行麻醉了。这时黄展弛一脸歉意地到病房来,跟郁欢说:“真是不好意思,我妈临时接到一台急诊手术,给你主刀的是副主任医生,但是你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都说了是小手术,谁主刀有多大区别呢,郁欢担心的是,“那烟疤……”
徐建飞暂时不在病房里,黄展弛小声跟他保证:“放心,医生的职业操守不会泄露病人的隐私。”
连人带病床推到了九楼麻醉科,郁欢戴上了呼吸机,注射全麻。
……
恍恍惚惚中,郁欢听到了说话声,像是黄展弛和他妈。开始说的什么没听太清,只听到黄展弛说:“以前没觉得,这么说还真的是。”然后又听到唐医生的声音:“先别告诉他,我到检验科去一趟,他的血液样本还在。”再然后就是离开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是有什么问题吗?
郁欢麻醉药效还没过,大脑还无法思考,只感觉周围安静了许多,应该是住进单人病房了。还有黄展弛一直守在旁边,“刷刷刷”的声音应该是在写作业。
又过了不知多久,郁欢才睁开眼睛。明晃晃的灯光有些刺眼,吊瓶架上的输液袋里还有一小半药液,床头柜上放着一台心电监护仪。
“黄展弛?”他试着说话,却感觉口干舌燥,发音困难。
“郁欢你醒了。”黄展弛到病床边坐下,“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渴……”
黄展弛给他把呼吸机取下来,拿过来一个塑料吸管杯,“慢点喝,先润个口。”
喝了几口水,喉咙好多了,他问道:“现在几点了?”
“晚上十一点。你爸已经回去了,等这袋输完今天就不输了。”
“你呢?”
“我就在这里呀,晚上我搭个陪护床就行。”
陪护床哪能睡好?而且时间都这么晚了,他早上还要去上学的。思及此,郁欢又问:“输液这个能调快一些吗?”
“我不确定,要问护士。”黄展弛按了呼叫铃,疑惑道,“为什么要调快?”
“早点输完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学。”
“不用。接下来两天都是考试,你都缺考了,我得陪着你垫底。”
为什么,黄展弛要做到这种地步?自己只是帮他补课而已,不至于为了照顾他考试都不去吧。还有之前他们讨论的,难道自己得的不是阑尾炎,而是什么绝症?
护士过来把流速调快了一点。
等护士走了后,郁欢心生悲戚,“我……还能活多久?”
“说什么胡话呢?你还可以活很久,活到一百岁。”
看黄展弛的神情不像是哄他,郁欢稍稍放心了些。
药液输完了,护士来把空袋子和胶管撤走。郁欢指着心电监护仪跟护士说:“这个也关了。”
黄展弛不认同道:“不行,你现在是术后观察期,这个不能关。”
“那把声音调小。”
时间挺晚了,黄展弛关了顶灯,留了夜灯,给郁欢嘱咐道:“你背后有镇痛泵,想起床想翻身都一定要跟我说。”
“嗯。”还没等黄展弛躺到陪护床上,郁欢叫住了他,“我想去趟厕所。”
黄展弛给郁欢披上一件外套,扶着他慢慢挪到卫生间,等他放完水后又把他扶到病床上躺着。
心电监护仪的声音是调小了,可郁欢还是睡不着。他不敢乱动,加上被子有点厚,出了身薄汗。他用气音问:“黄展弛,你睡了吗?”
那边立马有了回应:“没睡,怎么了?”
“我好热,难受,有薄的被子吗?”
“现在天冷了,盖薄的会感冒。”
“可是真的好热。”郁欢只穿了一套蓝条纹病号服,还是热得抓心挠肝。
黄展弛起身,到卫生间去了。哗啦的水声过后,他再出来时手里多了条热毛巾。
他这是……
跟郁欢猜想的一样,黄展弛掀开他被子,解开他病号服的扣子,给他擦身。小心地避开手术开的三处创口,擦得很轻柔,很仔细。然后还抬起他的胳膊擦侧面和半背,完了给他系上扣子问:“舒服了吗?”
“嗯。”舒服是舒服了,郁欢就是想不通,黄展弛也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子,怎么就甘心做伺候人的活儿?
刚才贴得那么近,郁欢体内的邪火就快压不住了,黄展弛还拉下他裤腰,给他擦下身。他很矛盾,又想叫黄展弛住手,又想人家给他擦,最好是……
想啥来啥。黄展弛翻开他包皮,给他做清理。命根被黄展弛攥在手里,他瞬间又想起了那些偷窥到的香艳画面,于是在那双尽心尽力的手中胀大了。
后知后觉的黄展弛像被烫到一样弹开,连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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