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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典礼一结束,郁欢迫不及待地去小超市买了瓶冰镇的茉莉清茶,猛灌了一半。喝这个能降火的吧?
黄展弛也来买水了,他从货架上拿了瓶纯净水,付了钱出来才看到路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郁欢。
“你怎么了?”他看到郁欢手里的半瓶饮料,继续说,“喝水别喝太急,还是冰镇的,急性腹痛就不好了。”
郁欢想说“少管我”,可他担心的正是自己身体有任何不适,于是提议道:“要不你跟我换一下?”
“……”黄展弛面露难色。
呵,谁不会装似的,他也一脸的失落,“算了,你嫌弃我喝过的。”
这话让黄展弛急于辩解:“不是。我不喝这些有糖有香精的。”
“矫情。”郁欢把茉莉清茶往他怀里一扔,又去超市买了瓶一样的纯净水。
累又不快乐的军训生涯就此展开。
负责高一七班的严教官一表人才,相貌周正,只是有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不说话时多好一美男子,一开腔,让那些想要联系方式的女生望而却步了。
严格起来是真的严。最开始二十分钟的军姿,因为个别同学站不住,以及教官不定时抬学生手臂轻易就抬了起来,最后加到了半小时。
然后还有训练立正、稍息,脚还得跺得特别响,不然重来。
越临近中午,气温越高,秋老虎的威力不比三伏天差多少。郁欢只觉得浑身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并且,背上的汗水顺着脊柱沟,越过裤腰,流到了臀缝里去。顿时,刺痛感传来,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最要命的,训练下蹲时,屁股要坐在右脚的脚后跟上,郁欢的内裤面料又不停地摩擦伤处,痛得他恨不能昏厥过去。
教官在赞扬黄展弛身姿挺拔、动作标准的同时,又对郁欢摇头叹息。
有些同学嘲笑他“头脑发达,四肢简单”,在一旁监护的朱老师语重心长地跟他说不能只抓学习不顾身体啊。
他想这样吗?他的痛楚、煎熬能跟谁说?
又站了半小时军姿,上午的训练总算结束了。郁欢怕再不处理,这一下午过去他那里怕是要发炎溃烂。他午饭都没去吃,凭借走读证去了学校外面的药店,在外用药的玻璃货柜前琢磨着该买什么药好。
店员小姐姐见他迟迟拿不定主意,便过来询问:“同学,你是哪里受伤了吗?”
“我……我拉大时那里伤到了。”
店员热情地给他推荐:“哦,用这种硝酸甘油软膏就好,另外,上大号结燥除了多喝水,还要服用清热降火的药,这种的效果不错。”
尽管他不结燥,不过还是都买了。然后,去哪里上药?
坐都不敢坐,他能拜托的只有黄展弛。走进食堂,在全是迷彩服的人堆里,郁欢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纵使用餐时背也依然挺直的身影。
此时的黄展弛像被星星围绕的月亮,在这些要过高考这一人生大关卡的人眼里,谁受到老师的重视就要去跟谁打好关系。可郁欢看到了,竟有种自己看上的东西被别人截胡的失落。他走到那一桌旁边,问:“黄展弛,能不能帮我个忙?”
黄展弛停下筷子,侧头看着他,“嗯,你说。”
“我想去一下你们宿舍,上点药。”
“好,我马上带你去。”没有犹豫,黄展弛匆匆扒拉几口蔬菜,带郁欢走了。
餐盘里还剩一半,郁欢怀疑他是否没吃饱,就这么贸然把人叫走,有点过意不去。不过走都走了,他也想早点把伤口处理好。
吃了午饭的休息时间充足,下午两点才开始。
高一女生的宿舍在五楼,男生的却在一楼,正好让郁欢省去了爬楼的痛苦。黄展弛领着他进了门,从储物柜里拿出了一个医药箱,打开后给郁欢解说:“你伤口怎样了?破皮了用这种,没破皮的用这种,还有外用消炎的……”
“不用不用,我买了药的,借一下纱布就好。”
黄展弛看到他手里装药的塑料袋,明白了他患处的位置,遂取出一瓶用玻璃瓶装的药剂,“我妈给我的,比外面药店卖的好得多。”
郁欢不再推辞,接受了他的好意。可宿舍里没有卫生间,只在每层楼尽头处有公厕和洗浴室。幸亏阳台洗手池的水管里有热水,可以就在宿舍里清洗和上药。
郁欢不想被黄展弛看到屁股上的烟疤,就让他先暂时出去。然而他满不在乎,“你还在意这个?你有的我都有,医院里的女医生还接诊过那么多男患者呢。”
“求你了……先出去吧。”这卑微的神情,让黄展弛再也无法拒绝。
等门关上后,郁欢脱下裤子,对着仪容镜观察患处。只一眼,便不忍再睹。不止红肿,还渗血,内裤上都有点点血迹,还好没沾到外裤上。
清洗、消毒、上药……每一个步骤都是针扎似的疼。郁欢已经习惯了,再痛也不吭声。嘴唇咬得泛白,额上的汗滴到地上,他也不会示弱,因为没用。
包好纱布并穿上裤子,郁欢打开了门。
“麻烦你了。”
“不麻烦。”黄展弛收拾着医药箱,目光瞟到垃圾桶里沾血的纸团,诚恳地建议道,“要不下午你请假吧,都这么严重了,不能再去了。”
“不可以。因为这点伤就请假,同学们会怎么看我?再说,教官也说过,像战争时期,轻伤都不得下火线。”
少年的敏感心思,在家里哪怕他毫无尊严,被任意玩弄,在外面他还是那个骄傲的、受人景仰的学霸。
这执拗劲儿,黄展弛不好再说什么,转而问道:“你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这里只有脱脂牛奶和全麦面包。”
“方便面。”
“那不行,调料都是重口味,不利于伤口恢复。”黄展弛想了想,又说,“你先在这里休息会儿,我去给你买粥。”
黄展弛出去了,留下郁欢一个人。他观量着这间宿舍,四人间,床的下边是写字桌加放衣物和杂物的储物柜,而黄展弛的桌上的其中一格书架里放着一个水晶奖杯,是一个带翅膀的神女,比较象形,下边方座上刻有一排字:全国芭蕾舞大赛青少组冠军。原来黄展弛要去国外参加的比赛是跳芭蕾舞啊。
没多久,宿舍门又被打开。郁欢还在奇怪哪里有卖粥的,怎么那么快就买回来了,结果转身后看到进来的是黄展弛的室友,也是他们班上的。
“郁欢?你怎么在这里?黄展弛呢?”这人叫肖永晖,长得挺白净,个头也高,就是说话不那么客气。
“他……买东西去了。我借一下你们寝室擦点药。”
“那你擦完了吗?”言下之意就是“擦完了就出去吧”。
郁欢不是没眼力见的,“嗯擦完了,黄展弛来了麻烦跟他说下我先走了。”
刚出宿舍楼,他就看到负责他们班的严教官正迎面走过来。
“这位学员,马上就要进行内务整理训练了,快回宿舍。”
没办法,郁欢不得不又去黄展弛的宿舍。
见人去而复返,肖永晖疑惑中带着犀利的眼神看向他,“你不是走了吗?”
“教官来了,他说要内务整理训练。”
对了,上午解散前教官是说过,吃了午饭都回宿舍,并整理好个人物品。肖永晖赶紧把他桌子上堆放的av影碟、杂志等都塞到储物柜里去。
郁欢心里想的是,黄展弛会跟肖永晖一起看这些东西吗?
隔壁寝室教学完毕后,严教官就到他们这来了。除了黄展弛,其他人都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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