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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楚理正托腮看着桌上的请帖。
百花宴后,姚霖邀她踏春郊游,她拿不准主意去还是不去。
她欣赏姚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但却没有丝丝爱慕,她不知道该不该拒绝,更不知道若是拒绝该用什么理由。
楚理仿佛想到什么,她拿着请帖,提起裙摆就向寝室对角偏卧走去。
那是她公主府中专留给尉迟的房间。这偏卧离主卧不过百丈远,楚理自己也说不清为何给他留这样近一间,更有可能是她自己不敢承认罢了。
“尉迟,姚丞相家公子邀我去踏春,你说我去不去?”
楚理丝毫没注意,这个问题在主子和下人之间早已越了界,而她期待的尉迟的反应注定要她失望。
果不其然,薄唇只吐出几个字:“卑职不知。”
“你!”,楚理气急败坏地指着他,“你就会这一句吗?”
楚理自然不会逗留,她已经拉下身子自讨没趣了回,怎么可能再留这儿。
尉迟也不好受,公主走后他就放下了手中擦拭的剑,目光呆呆地看向窗外。
对于他来说,那次自渎幻想公主已经是罪不可赦了,本该自己去领罚,但他转念想这样的理由会折损公主名声,故作罢。
可是自此那次后,他体内的蛊虫似乎是不作用了。
夜中他总是无端勃起,且硬如铁杵,他没办法只能认命握上自己的肉具,上下撸动却久久不射,只有肉具滚烫,快要炸开时,脑海中骤然浮现公主的模样,他才能得以解脱,将又浓又多的精液一射而出。
尉迟每每事后都想,他该死。可是每每与肉具焦灼拉扯时,他便总是不受控制地再次幻想公主。
楚理到底是答应了姚霖,带上侍女阿柳,和自动跟着的暗卫尉迟出发了。
京城城门外,不远处是条长长的河流,据说那河北起京城南至江南扬州,故被称作长流河。
长流,长柳,这两岸便种满了柳树,也理所应当地成了亲朋好友的送别之地。
一路上姚霖给她讲了好些奇闻轶事,逗地她忍不住笑了一路。
到了地方,刚下马车,便可见河流触目可及之处都沿岸栽种了柳树,可真的算是“万条垂下绿丝绦”。
春风荡起万千柳枝,沙沙的声响不绝于耳,姚霖和着风,谈谈道:“微臣将要远去黔县做知县。”
“你可是朱笔御赐的状元,怎会将你外派到如此之远的地方?”
还仅仅是个知县。
姚霖安抚似的微笑,“微臣是自请的。”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微臣想,事不躬亲,何以见忧?”
这一番话叫楚理不得不更高看姚霖一眼,
“那便祝你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多谢公主。”
“微臣听闻近日坊间流言四起,说天灾频降是因为皇室无情,故天降惩治,这才让百姓不得安生。”
闻言,楚理皱起柳眉,“这明明是针对我们一家,到底是谁?是何居心?想篡位夺权?”
姚霖捡了条落在草地上的柳条,挽成个环递给楚理。
“风声似乎就是从西南之地传来的,臣此去赴任,也为查此事。”
柳环小小圆圆的,恰好能滑上楚理的腕子,翠绿的嫩叶连着棕色枝条挂在玉碗上,给楚理带上了一抹古朴的色彩。
“那安明在此先谢过姚大人了。”
楚理学着下属的口吻向姚霖称谢,一时间两人对视,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柳条的沙沙声骤然变大,楚理回头还没反应过来,一蒙面黑衣人便提刀向她冲来。
姚霖拉着楚理向反方向跑,后面人还在猛追不舍。
远处在马车旁守着的阿柳发现了状况,惊吓地大叫起来。
刀即将落下时,一把闪着银光的剑挡住刀的下落,一个提剑将黑衣人的刀驳了回去。
尉迟接住了刀,将楚理提溜起来,护在身后。
不知何处又窜出两名黑衣人,银光闪闪的大刀不停挥舞着,各个都向楚理冲来。
姚霖想帮忙,奈何他并不会武功,他正愁着如何破局时,尉迟将身后的楚理推向他。
“上马车,走!”
尉迟挥舞着剑,对面的黑衣人刀刀狠辣,尉迟的剑快到看不出动作来,不断接招。
楚理被带上马车,她挽起车帘,她还在看着尉迟。
挣——一声,尉迟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剑,一道白光绚烂,他将黑衣人的刀一剑砍了个对半。毁了刀的黑衣人只能赤手空拳,三人块头硕大,看得楚理心惊胆战。尉迟握剑挥舞,不消片刻,三人应声倒地。
以为已经安然无恙的楚理松了口气,不想脚下马车的地板突然破开,一把刀直直地从地板插向马车箱体内,离楚理只只一脚长。
下一刻地板瞬间四分五裂,楚理姚霖和阿柳三人纷纷滚落到地上。
黑衣人还是提刀向楚理冲来,楚理爬在地上一个滚动,刀堪堪落到她的衣袖。尉迟赶来,和黑衣人厮杀到一处。
楚理看着四分五裂的车厢,又看向那一匹马,她深呼口气,强作镇定对着姚霖道:“这群人都冲我来的,你带着阿柳骑马回京搬救兵,快!快走!”
姚霖肯定是不愿丢楚理一人的,但是当即只有一匹马,且人都是冲楚理来的,他不会武护不了楚理,不如侍卫护她周全,自己快马去搬救兵。
黑衣人的武功不低,招式阴毒,尉迟刚刚处理完三个,加上身上负了伤,现下也是逐渐吃力起来。黑衣人看穿尉迟失了力气,故意和他周旋,来回拉扯一翻后,只见黑衣人将对着尉迟的刀突然转向楚理。
刀逐渐逼近,楚理迅速闪躲,却不想尉迟却失了章法地冲上来,抱住楚理,用背接了那猛击一刀。
刀划破玄衣,能听见衣料撕开的声音。尉迟扭头,眼神狠厉,用尽气力一剑刺穿了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倒地咽气前竟挣扎从怀中拿出个东西,捏碎,一道火光冲向天空。
此时已是傍晚了。
火光冲天后不久,尉迟就听到了不绝于耳窸窸窣窣的声响,眼尖的他看到远处树林有黑影闪过。
一切似乎都是死局,楚理被他护在怀里抱着,也感觉到了他的严肃。
尉迟扫了一圈周围,都是平坦无遮蔽的草坪,只有那条长长的河静谧地流淌着。
“会水吗?”
尉迟看向怀中的少女。
楚理圆睁着杏眼,摇头。
但是别无他法,尉迟叫她深呼口气便带她潜进水里。
没一会儿楚理就憋不住了,她脸憋地涨红,拉着她的人俯身上来,擒住她的唇,含着包裹住,将空气渡给了她。
岸上突然出现声响。
“人呢?”
“不会是逃了?”另一人接话。
“呵,周边平坦,这么短时间能逃到哪去?给我搜!”
岸上人向河中放了几只箭后,渐渐的声音消失了。
尉迟连忙将楚理捞了上来。
楚理不识水性,纵然有尉迟渡气,不免还是呛到了水。
“咳咳”
夜中寒冷,楚理浸了水,又吹了风,意识迷离,身体已经开始抖动不停。
尉迟见状,将她扯到怀中,抱起,高大的身躯包裹着她。
可是两人衣服都是湿的,再怎么都热不起来。
尉迟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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