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背着学长打手枪,差点被发现/被暴动期哨兵揪住领子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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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学长住在一起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开心,反而很有几分煎熬。
顾钧毕竟是顶级哨兵,五感超脱于常人。
同在寝室,他总能清晰听见一旁的翻书声,夜间钻进被褥的窸窣作响,浴室里哗啦啦的水流,衣物摩擦过皮肤渐渐褪下,还有熄灯噤声后,学长浅淡的、舒缓的呼吸声。
还有那股香味,淡淡的却十分好闻,并不是外头传来的桂花香。可那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能闻到似的,每每询问学长时,总是得到否定的答案,倒让他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了。
可他真的很喜欢那道香气,即便它有着很大的“副作用”。
顾钧怀疑自己正处于躁动期,不然怎么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地,要趁着学长外出时偷偷在寝室里打手枪?
上次学长问他为什么会丢那么多纸的时候,差一点就被发现了,好在他说有点感冒应付了过去。
每次看到学长一无所知的平静的脸,他都深深怀着负罪感,只能在其他地方多用些小心思,试图弥补。
他想过好几次,是不是搬出寝室会比较好,然而下意识的行为总是更能证实真正的想法——
听老师说实训需要全校参加,并且可以跨年级组队时,他第一时间就跑去找了学长。
楚江云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看着顾钧溢满期待的双眼,他想了想说:“我过两天再给你答复。”
楚江云是有认真考虑这件事的,因为他发现顾钧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在应下温岚的请求,去给入学考帮忙之前,他其实对这批新生做过调查,而顾钧作为各项成绩的第一名,更是他的首要调查对象。
顾钧是公爵之子,正经的爵位继承人,母亲也是侯爵长女,出身显贵。更难得的是,他父母感情甚笃,在联邦中也是有些出名的。今年度蜜月时也一点没藏着,途中遇到的好些路人都有把合照和相遇经过发到星网上,佐证了这场百年难遇的贵族真爱。
因此,顾钧可谓是在两家人的蜜罐中泡大的。
楚江云不是没和贵族打过交道,毕竟学院里就有一大波贵族派的哨兵学生,萧问荆更是其中翘楚,他非常清楚贵族出身的高阶哨兵都是副什么德行。
豪门望族,家人溺爱,顾钧本也该眼高于顶,用鼻子看人才对,可楚江云怎么看都觉得他傻里傻气的。
幼稚天真,说什么谎话都能信,没找他帮忙就能自己先跳出来,也不防着点人。
晚上会趴在桌子上画画,几天工夫就给墙上门后都贴上了花花绿绿的贴纸挂件,每天早上还会给自己这个室友捎一瓶热牛奶。
不像个哨兵,像个烂好心的小艺术家。
楚江云冷酷地想。
既然顾钧是这样的性格,如果实训和他组队的话,对自己是最有利的。
他必须要藏着向导身份,抑制剂却不够用,如有万一,到时候得有个能帮他的人,顾钧就很合适。
他是s级哨兵,又是贵族出身,有能力有势力,更难能可贵的是心性天真。如果是他的话,楚江云有一定把握,即使他知道了自己是向导,也不会把自己出卖给向导塔。
这么想着,楚江云几乎要说服自己了,不料注意力先被转移到另一件事上。
临近实训,学院的气氛愈发紧张,贵族派和平民派的学生在校园各处都发生了一些“小摩擦”。
学院不是培养良善学生的地方,甚至对哨兵们的“野性”乐见其成。逞凶斗狠无人制止,很快就愈演愈烈,终于在一天午休就餐的时候爆发。
起因不过是一个平民学生撞翻了另一个贵族学生的餐盘,但事件升级得很快,不久就演变成聚众斗殴。等楚江云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有学生伤重,打了空间车送去急救。
他是被当作外援喊过去的,到地方时双方已经休战,气氛却仍然凝重,泾渭分明地站在两边对峙着,互不相让。
楚江云打眼一看,便瞧见好几张熟面孔,头都打破了正在流血,没有包扎,只用袖子捂着,看样子随时准备冲上去再干一架。
有人也看到了他,立马开始欢呼:“楚哥来了!”好像突然有了底气一样。
贵族学生则嗤笑不已,“不是吧?你们拉来一个没分化的垃圾当救世主吗?真没出息!果然是没见过世面。”
“你说的厉害,有本事和楚哥比一比啊!当全科第一是随便拿的吗?真是菜狗乱吠!”
“我……我有什么不敢,倒是你自己不敢上吧?天天楚哥楚哥的,不知道以为他是你爸爸呢!有种你和我打一架!”
眼看矛盾又要激化,贵族学生不知往外瞧见什么,突然也纷纷激动起来,“萧问荆!萧问荆也来了!”
楚江云一怔,下意识回过头,目光不期而遇。
时移世异,他分化成向导,生活天翻地覆,眼前这人却好似从没有变过,还是穿着一身四季不改的作战服,眉如横星,目似点墨,身躯挺拔。
楚江云还记得自己当初问他,为什么一直这么穿,他说战士不能临阵磨枪,备战不可以分时间和场合。
一晃竟已大半年了。
萧问荆素有威名,一路走来身周的人都自动让道,他却没什么好脸色,“千辛万苦求我过来,就是为了这种事情?”
正欢呼喧闹的贵族学生们霎时一静,好一会儿才有人站出来,“是他们先惹事的!打不过还要去喊楚江云,我们也是没办法!”
“所以就让我来给你们出头?”萧问荆神色冷峻,好似完全没听到那个名字,“真是出息了,以后上战场也要打不过喊人吗?”
“我、我们……”
“精力过剩就再加三组训练,”萧问荆冷笑一声,“再让我听到谁聚众打架,学院实训的时候,我亲自陪你们打!”
实训弥足轻重,关系到军部推荐名额,没人想一入场就被淘汰,顿时全场噤若寒蝉。
萧问荆扫了众人一眼,便要转身离开,没走几步身后突然有人道:“等等!”
萧问荆置若罔闻,犹自前行,楚江云不得不大声喊:“萧问荆!”
他这才停下脚步,冷眼看去。
过于密集的哨兵信息素让楚江云很不好过,他暗暗吸了口气,努力克制指尖的颤抖,“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有事和你谈。”
“我没有什么可谈的,”萧问荆言语如刀,“即使有,也不会是和你。”
“那么在实训里狼狈地输给我也没有关系吗?”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萧问荆冷冷道。
可楚江云远比别人对他更了解,也敏锐地注意到他说话前停顿了极其细微的一瞬。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其他人却毫无所觉,只以为楚江云是故意挑衅,没有注意到他垂在身旁的手悄悄比了个特殊的手势。
训练室楼顶天台。
冬日苦寒,楚江云吹了一下午的冷风,终于等到了人。
“为什么要比那个手势?”萧问荆合上门,“我以为你很清楚我们现在的关系。”
楚江云说:“但你还是来了,那么就是有用的。”
萧问荆眉头一紧,像是压抑着怒气,“我倒忘了,任何人任何事在你眼里都只分有用和没用两种。”
楚江云不打算在这种时候惹怒他,话题一转,谈起正事,“你上一次做精神检测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已经进入暴动期了吗?”
萧问荆五指仍按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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